天边云卷云舒,高处的天空少了些距离,却莫名添了些陌生。越长大越忙碌,越忙碌越空虚。惦记最多的是脚下踩的高度,手心握的权利,所以都在说,没时间。没时间看一眼头顶的天空,没时间留意路过的花草树木,那些一直陪伴身边的统统都用没时间的借口将它们打入冷宫。
何希曼与王裙站在观景房眺望60层楼下沙滩海洋,何希曼指着沙滩旁的咖啡厅感叹道:“两年前这里还是一家川菜馆,时间啊,真是一把杀猪刀!。”由此开头,她将自己的时光轴抽拉的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岁月峥嵘,不在年轻的她总觉得自己依然18岁,可是每当刷着空间、微博,同龄的朋友同学晒结婚照、晒孩子照,她忽然发觉自己苍老的像恨嫁的剩女,最后一丝节操也被1秒前更新的空间动态湮灭。
“裙子你知道吗,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不敢刷微博、不敢上空间,我就害怕被逼的走上这条因为结婚而结婚的婚姻路。”
5年前就做了一个实验,她是a因为结婚而结婚,何希曼是b,挣扎在因为结婚而结婚的沼泽里。5年后,实验结果出来,a过的平淡而安详,b因为周边环境变化拼命的给自己施加压力,过的压抑而焦躁。
她静静的看着何希曼,良久斟酌开口:“如果那时你听你母亲的话和那富少交往,我想你孩子也有断蓝那么大了。”
何希曼横她一眼道:“你过的幸福不代表天下女人都有这个福分。唉,牢固的婚姻还是需要相爱的基脚方能长久。”
她这席话来的极快,快的足矣令王裙陷入沉思里无法自拔。
未曾想过婚姻需要什么巩固,她几乎感觉迷糊一晃,5年的岁月弹指一刹。只是为人妻母的她,现在只要想起家中的两个男人,忍不住笑意挂在眼角。关于那个实验,或许早在牵上辰暮的手时,她从a的身份转变成未知。何希曼所谓的相爱基脚,她的确茫然无知,只道这些年的走过,她想到他们的时候,心中满满的温暖即可。
手机的铃声将她唤醒,她接起电话的时候,断蓝的小脑袋也探了过来。
“有没有让小何陪你去买折扇?”
王裙愣道:“原来你故意放她过来陪我玩呀。”
辰暮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他笑着说会议还需半小时结束,她可以想一下晚餐的食谱,待会一起去买食材。王裙表示赞同,他依旧不厌其烦的嘱咐她注意安全。收了线,断蓝酸溜溜的道:“只字未提断蓝,唉,我要和吾妈掉进水里,我肯定吾爸先救的是吾妈。不过没关系,吾妈和吾爸掉进水里,我肯定先救的是吾妈。”
“……”
“……”
何希曼没忍住大肆笑一番调侃断蓝,可几句下来又碰了一鼻子灰,于是只得转移目标寻他老妈出气!
“好歹也是chensgroup最高领导人的夫人,怎么出手还是这个砸核桃的手机?哎哟,瞧你这出息!”
王裙这个手机从断蓝未出生时被她嘲讽到现在,斟酌了一把不紧不慢道:“5年了它用着还那么年轻,瞧,品质是用时间来见证的。我又发现它一个功能,个人觉得特别强大!假如辰暮的情人故意发一张他们亲密的照片到我手机,无论任何时候我的手机一定都读不出,我就不会因怒气攻心失控暴走,出现什么交通意外呀、自残呀、精神崩溃等状况。多好的手机,以后你还敢嫌弃它吗?”太后攻略
何希曼嘴角一抽,半饷说不出话来,倒是一旁的断蓝淡定的叹道:“吾妈真乃神也。”
陈云朴这时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微笑的给王裙母子一人一支甜筒。何希曼接过他托盘里的咖啡忍不住抱怨这待遇太歧视人,陈云朴面不改色的喝着咖啡自顾与王裙说笑,看样子是彻底无视她的存在。
王裙与陈云朴聊着俩人共同的爱好,何希曼与断蓝人手一台手机,一人玩着时下最热门的游戏,一人看着时下最火爆的古装情感大戏,四人其乐融融之时,何希曼忽然惊呼:“lq宣战chensgroup,有没有搞错,想死也不带这样吧!”说着拿着手机递过来,王裙看着屏幕上几个大字:lq将耗资1亿广告费叫板chensgroup。
“就不知是哪路人马拿lq这只跳梁小丑兴风作浪,1亿广告费,看样子对方实力雄厚且来势汹汹。”陈云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
何希曼托着下颚蹙眉道:“辰总要伤神了。”说完瞥了眼一言不发的王裙。断蓝看着屏幕里的美人梨花坠泪时不忘发表个人意见:“明明是完美的结局,偏偏总有那么几颗老鼠屎出来坏事!”
显然这三人都不在指望他能像个正常的幼童,大家相视一眼扶额无奈的笑着。
……
某夜,王裙坐在地板上编着第二天要出售的簪花,辰暮手捧着一本《瓦尔澄湖》英文版倚在她身旁有一搭没有一搭的翻看着。温暖的时间静静流淌在俩人相守的空间里,宁静温馨的气息交织成一幅恬淡的生活画轴,细水长流,岁月如歌。
最后一朵簪花还在手中跳跃,辰暮支着下颚目光盈盈的注视着她。手一乱又编错了,她恼怒的大开五指将他的俊脸推到几米外。辰暮顺势抓住她的手指凑到唇边吻了吻笑道:“累吗?”
王裙嗔他一眼嚷道:“还不都是你在捣乱。”
辰暮从她手中拿过半成品的簪花凝视片刻,慢条斯理的将后续工作完成:“这个剧组的戏快拍完了吧?”
“嗯啊,这是最后一批手工活了。”她收拾着地板漫不经心的回答。辰暮唇角一勾,伸手将她抱入怀中道:“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她弱弱的看他一眼咬着唇瓣嗫嚅:“恐怕会让你失望,即便给我报了班,我那英文也不会有半点长进。”
辰暮温柔的将她鬓角的碎发拨到耳际,声音出奇柔和:“既然如此,这类手工活不准接了,安心做好辰太太便是。”
这温柔一刀真是命中要害,她最不愿、最讨厌、最恨的就是做他口中一无是处的辰太太!不过说来也奇怪,他向来对她纵容随便,基本随她喜好不加干涉。就不知对学英文这事为何执着的可怕,明知她最恨abc,却还是不依不饶!她嘴角一撇,不情愿三个大字几乎烙在脸上:“我就不明白不学这英文,我还真会被打出这个国度!”
“你的课程表和断蓝的贴在一块,后天8点准时到校。”
“……”
被这般直白的无视,甚至连发怒的反抗也激不起。缘由只因他的宠爱半点不会少缺,原则半毫不会退让!还好,5年来仅此一桩事用权威让她屈服,对于这样无法无天的荣宠,这等委屈似乎无伤大雅,结果看来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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