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邈步入店中,只见店面不大,仅仅寥寥数张桌椅而已,其内装饰简洁,柜台边横亘一坛坛美酒。(
富贵锦绣)
店小二肩头横跨一条白布,在那柜台之前兀自拨弄着算盘。见到有人来,便是招呼着林邈坐下。
“小二,给我来一壶酒,加一斤牛肉。”
“好咧。”
林邈坐定,方看到前方桌子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一身武士装束,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皮肤晒得黝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方鹰勾鼻梁,英气尽显。只见其正自斟自饮,怡然自得。
适逢店小二将那酒菜端上,林邈自腰间摸出一锭银子:“小二,那位爷的账我给结了。”
那人对着林邈抱拳道谢:“在下华山傅剑寒,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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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派,林邈。”林邈抱拳回礼。
“原来是林兄,洛阳那日之后,逍遥谷三杰的名声可是大扬江湖啊。”
“那不过是武林人士谬赞罢了,不值一提。”林邈不好意思的说道。
“哈哈,林兄可是过谦了。傅某一人喝酒也是无聊,不知林兄可愿赏脸,陪傅某小酌几杯?”
林邈抱拳道:“傅兄说的哪里话,所谓久逢知己,能遇上傅兄,别说几杯,便是喝到伶仃大醉有何不可。”
“哈哈,爽快,爽快。”
林邈来到傅剑寒这桌,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林邈初识傅兄,先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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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言语间那傅剑寒也是饮尽杯中美酒。
“好酒好酒,这杜康酒果然不愧为名酒,真真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林邈不禁感叹。
“哈哈,想必林兄不是那嗜酒之人。”傅剑寒笑着说道。
“惭愧惭愧,在下确实极少饮酒。”
“此处杜康酒,淡而无味,香而不醇,称不上极品,”傅剑寒饮了一口手间的酒,微微叹息道,“林兄有所不知,同样是酿造杜康酒,但如若不是采用杜康村旁,九泉山之下的清泉所制的杜康酒,便是难以达到清冽透明,柔润芳香,擀面香醇,回味悠长之效。”
林邈恍然:“傅兄果真是那爱酒之人,林邈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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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剑寒摆手笑笑:“傅某不过是玩物丧志罢了,让林兄见笑了。”
“傅兄过谦了,若论品酒,在下所认识之人之间,可是无人能比得上傅兄。”
“哈哈。”
……
二人在酒席间谈笑畅饮,好不自在。
便在两人谈笑之间,门口走来三人,林邈定睛一看,竟是那楚天鹏一行。
“哎哟,这不是当日那个小混混嘛。”只见来人之中,那日天剑门口守门弟子,也在其中,对着林邈淡淡笑道。
“哟,人家现在可是逍遥派无瑕子弟子,你说话可要小声点。(
道器纵横)”却见另一个人幽幽道。
林邈本是不想答理,但被那人如此一说,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间:“你是仍旧皮痒难耐,还想被教训是吧?”
“别以为进了逍遥派便是可以目中无人,有我楚师兄在此,还容不得你撒野。”
“是哪里来的野小子,跑这边撒野来了。”还不待林邈回应,却见那傅剑寒冷冷而言,继续斟酒独饮。
“哟呵,竟然还找了帮手……”
却见那人话没说完,一个杯子竟生生塞住其嘴,无法言语。林邈不禁咋舌,这看似酒鬼模样的傅剑寒,可不像其外表看起来一般简单。
“这里可是吃酒的地方,容不得你在这胡来,”言罢傅剑寒执剑起身,身形一掠,从三人之间穿过,“此处不是动手的地方,胆敢跟我过来?”
于是,四人便是随着那傅剑寒来自门外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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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邈抱拳上前:“傅兄,你不必如此,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傅兄好意,林邈心领了。”
“哈哈,林兄放心,傅某最近也是疏于锻炼,正好拿来练练手,待得解决了这三个烦人的家伙,咱们再痛饮一番。”
语毕竟是真接仗剑掠身,径直冲着天剑门三人杀来。
却见他在三人之间持剑游走,信步闲游,那情形却像是在木人桩之间练剑一般。
但见那楚天鹏晃动身形,手间长剑舞动,一招天门剑法,剑芒直取傅剑寒而来。傅剑寒身子往后倾仰,脚尖轻点,整个人往后飞退而去。那楚天鹏仍不舍不弃,一击不成,便是鱼跃而起,再出一击,剑芒紧紧相随,逼向那飞退之间的傅剑寒。
却见那傅剑寒丝毫不慌张,飞退之中以剑尖点地,借势旋转,飞起一脚,楚天鹏闪躲不及,吃了一个暗亏,退了数步方才止住身体。那天剑门其他两名弟子见楚天鹏失利,也不言语,联手袭来。傅剑寒手间长剑飘飘,一招华山派剑招蜻蜓点水便是施展开来,剑尖一点,将那二人手间长剑合于一处,轻描淡写之间,便是化解了两人的飞身直刺。尔后背剑旋动,自那空最中对着那二人握剑之手一脚踩下,只听得清脆声响,两人手间长剑双双落地,惊得两人急急退去。
“华山剑法,你,你是傅剑寒?”那天剑门弟子看见那剑法,大惊。
却见傅剑寒背手持剑而立:“哦?想我傅剑寒天天只知以酒作乐,竟还有人记得傅某,难得,难得。”
楚天鹏此刻却也是不敢托大,急忙躬身抱拳:“天剑门楚天鹏,见过楚大侠,先前不知傅大侠在此,若是知道,便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与傅大侠为敌。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傅剑寒手间宝剑入鞘,冷冷言道。
“在下这就带着两个师弟离开,先前得罪之处,还请傅大侠海涵。”
也不待傅剑寒言语,那天剑门三人宛如丧家之狗,狼狈逃窜而去。
林邈抱拳致谢:“多谢傅兄仗义相助,日后若是有用得上兄弟的地方,刀山火海,定当义不容辞。”
傅剑寒无奈笑笑:“林少侠既然叫我一声兄弟,便是别再客套,傅某这一生没有什么追求,只希望今朝有酒今朝醉,若是林兄不弃,陪我小酌几杯就是了。”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二人又进入酒馆,觥筹交错之际,林邈已是醉意盈盈。
“我见傅兄刚才所施展剑法,诡异飘逸,林邈学艺不精,还请傅兄指点一二。”
“林兄眼力不凡,适才所用剑法,的确不是华山剑法,乃是得一前辈指教,自我华山剑法演变而来的一套剑招。”
林邈不禁咋舌,这天下之大,果真不乏奇人异士。
杯盏交错之间,林邈渐渐支撑不住,倒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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