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依旧站在那里,连动都没动一下,而飞虎却已口喷鲜血倒飞而去撞在墙上,他整个人也在这转瞬间萎靡的像在病床上躺了十年的病人,似乎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爷好捉急:贪杯小娘子)
“飞虎,念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这次我就放过你,从此以后你我情意已绝,以后在落到我手上我不会再留情,你走吧!”萨蛮祭祀对着飞虎站立的方向说道。萨蛮祭祀又何尝不想在此刻杀了飞虎,可他已做不到了,刚才替逆水寒解围的那一掌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不要说你放我一次,就算十次一百次我也不会感激你,他日你落在我手上我一样会好不留情的杀你。”飞虎说道,他并不知道萨蛮祭祀刚才打在他胸口的那一拳,已是他此时此地所能打出的最后一拳,如果他知道,就算让他立刻死在这里,哪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尝尽万般苦楚,他也会好不犹豫的杀死萨蛮祭祀。就因为他不知道,所以他在他带来的那些人的搀扶下班潮水一般退走了。
逆水寒也不知道,所以他要从上去杀了飞虎。他刚迈出一步便被萨蛮祭祀拉住了。逆水寒回过头来看着萨蛮祭祀恨恨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不能杀他。(
嫡女谋:锦然倾城)”
“我今天不能杀他?嘿嘿,我可没你那一掌能把他打的爬不起来的本事。我今天不杀了他,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他手上。”逆水寒冷笑道。
“就算我不阻拦你,你也杀不死他,你能杀死的也只有你自己”萨蛮祭祀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里逆水寒就像听到一个最好笑的笑话般狂笑起来,飞虎此刻伤的连走路都困难,如果没人扶着他的话,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都能把他推到,像这样的人居然有人会说他杀不死,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笑的事。
萨蛮祭祀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接着道“嘿嘿,你以为老夫不想杀他?当年我们在苗王的带领下,我们上百万苗人建立的没有压迫,平等友爱的理想国度就毁在他的手里,上百万人的梦想,上百万人期盼,就这样……就这样毁到他手里……”怆然泪下,泣不成声。
这是一个的英雄,是一个神祇一般的存在,他可以好不犹豫的扣出自己的眼睛,他似乎早已绝情绝爱,而此刻竟然也在他身上流露不可抑制的悲愤与心伤,逆水寒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心下淒然,默然而立。(
天尊人皇)
良久,萨蛮祭祀平息了心神接着说道:“当日飞虎那一剑虽然没能立即要我性命,但已重创我的真元,就算不死也只能做一个废人苟延残喘。想老夫一七尺男儿,身负百万同胞的期望,数万兄弟的血海深愁,就这样让老夫做个苟活的废人,老夫情愿立刻就死。于是老夫就将体内残余真元聚于丹田,闭住呼吸心脉,将身体消耗减少到最低,就这样老夫在这病床上不吃不喝不动躺了六天,为的就是用着残余的真元杀死飞虎,可惜……,唉,天意啊。”
他是一个曾经横扫千军的人杰,情愿在战场上被敌人刀刮而死,也不愿在病床上浪费一分钟。而今他为了复仇居然在床上浪费了整整六天六夜,就在前一刻他的仇人就像死狗一样依靠在墙壁上,一个十岁的童子都能将他杀死,近在咫尺,而这咫尺似乎已将成为他一生都不能逾越的距离,这是怎样的悲哀?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他,难道你是想亲手杀了他?”逆水寒知道很多真男儿复仇都不愿假借他人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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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蛮祭祀苦笑道:“老夫今日恐怕都过不去,哪还有什么以后。”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逆水寒听到此处更是不解。
“老夫只是不想让你去送死,你可知老夫是谁。”不等逆水寒回答,萨蛮祭祀有接着说道“老夫就是夕年苗王座下的兵马大元帅飞龙,想当年老夫纵横黔东南,就连蛮清的百万雄狮对老夫都是闻风丧胆。你当他们怕的是我这个人么,他们怕的是老夫的带出来的兵,老夫手下的勇士们,可以说每个人都有狗一般的敏锐,豹子一般的迅捷。虽然老夫如今负于一隅,但老夫手下的子弟兵却胜从前。按理说只要有少许动静他们都会察觉……”
莫不是全部落的人都……,想到这里逆水寒不由得机灵灵打了个寒颤。
正在这时院子里突然有一个粗豪的声音传了过来:“老东西你说的太对了,你那些手下果真的狗一般的敏锐,豹子一般迅捷,不过都是死狗是豹子。”接着便是一阵格格的笑声。笑声未落逆水寒已经出现在那个正在发笑的人面前,就像突然从空气中幻化出来的一样,一阵冷风吹过,那个正在发笑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寒站颤声道:“你……你……”
逆水寒的两只眼睛就像怒火烧红的钢铁,他就用这双眼睛恨恨的瞪着那个刚才发笑的黑衣人,冷冷道“我怎么样?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为整个部落的人报仇。(
末世仙府)”
黑衣人吓得脸色煞白,带着哭腔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又变的平静起来:“你不能杀我,也不能割我身上的肉,连吓都不能吓我一下。”
“为什么”逆水寒问道。
“很简单,因为那些人并没死,他们只是中了“勾魂夺魄散”,你应该看出来我这人有多胆小了,如果我一害怕忘了解药的配方,这些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黑衣人说完便向后越展开轻功往东面的延绵群山奔去。
“你……”逆水寒本想恐吓怒骂那黑衣人,但一想到不知生死在那等着解药的龙婧婕、阿雅莎还有全族的人,后面的话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只有悻悻的跟去。
听到逆水寒跟去的脚步声,萨蛮祭祀心七上八下的,他已经从飞虎来的那些人的脚步中听出,那些人中至少有八个以上一流高手,如果刚才那个黑衣人是萨蛮祭祀一伙的话,逆水寒此去是绝对没有生还的理由,正要开口阻止,突觉昏睡穴上一麻便晕了过去。(
贴身医王)
“唉!堂堂一代人杰居然落到如此地步,连一颗小石子都避不开,要在昔日……”不知何时萨蛮祭祀床前已多了个脸蒙白巾的婀娜身影,她用悬着泪花的眼睛看着萨蛮祭祀,那是一双有着秋水般晶莹的眼睛,能散发出比春风还温柔的目光,似乎只要被她看一眼,这世间万般苦楚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女子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就去找来十几根大蜡烛放在萨蛮祭祀的四周,又用四面大镜子放在蜡烛后面,将蜡烛的光芒全部反射的萨蛮祭祀身上,刹那间整个房间亮如白昼,这些再经镜子的反射就犹如一个庞大的无影灯,那女子将手在萨蛮祭祀身上晃了晃,见没有影子,脸上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做完这些后那女子从身上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入萨蛮祭祀的口中,然后把了萨蛮祭祀一下脉搏接着又从身上拿出一盒银针,针长两寸半,溢着森森寒光。那女子拔出银针分别刺入萨蛮祭祀的眉心、太阳、巨阔、气海穴、中极等三十六要穴,虽然是分别刺入36穴,却仿佛在同一时间完成。接着又撕开萨蛮祭祀的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胸膛和胸膛上那已经发言溃烂的伤口,顺后又拿出几把形态各异的小刀,一条羊肠线,一枚钢针……。
拂晓风起时,明月将隐
萨蛮祭祀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蜡烛也已燃尽,那女子还没走,她就坐在萨蛮祭祀床头,口中一直在喃喃低唱着:“恶云叠叠乱山重,冷眼尽看更朝讽。饮尽黄梁难成梦,醉意隆,行藏尽显蔑苍穹。笑傲云天踏千峰,鹏程万里缚颲风。信手定罢风云涌,碧宵中,待看我霞影留踪。”似乎这首词能将他拉入遥远的回忆。
二十多年前的秋天,天地肃杀,乌云压顶,就像一个巨大充满烦闷愁苦之气的牢笼,让人窒息。
那日望海楼上,自己与苗王正在茫然麻木的吃酒。在黔东南反抗暴虐的战事已起,经过蛮清多年的统治那里民众的生活早已穷苦,已无能力支起战事;义军更是苦不堪言,现下已是隆冬将至,军中依然缺衣少食,几乎每天都要冻死饿死人。
“小乞丐不识羞,每天做梦把官求。小乞丐不害臊,穿着丐衣作锦袍。不如回家撒泡尿,先把自己照一照……。”“哇喔,不知羞啰……”不知何时望海楼前的一颗大树下,来了一群小孩,他们正在围着一个少年乞丐讥笑嘲骂。
那少年乞丐也不生气,犹如一个大获全胜搬师回朝的大将军傲立人群,那些讥笑嘲骂声就像是庆祝他得胜而归的赞歌。少年乞丐听了一会,对那些小孩说道:“唱的还不错,来来,当浮一大白”说着便从腰间解下酒葫芦,向那群小孩递过去,那群小孩愣了一下便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就“格格”的哄然大笑起来,还有个好事的小孩抓了一把土向少年乞丐撒了过去,这时那少年乞丐刚从怀里掏出一个饼,那泥土刚好洒落在饼上,那少年乞丐抖落饼上的泥土。然后大笑三声道:“如此好酒,好菜若是不吃不饮,岂不是暴殄天物,辜负良辰”说完便喝一大口酒,他每喝一口酒就吟唱一句,那声音已变了,变的苍凉豪放,隐约中有种能号令千军万马的气概,似已不是那少年的声音:“恶云叠叠乱山重,冷眼尽看更朝讽。饮尽黄梁难成梦,醉意隆,行藏尽显蔑苍穹。笑傲云天踏千峰,鹏程万里伏颲风。信手定罢风云涌,碧宵中,待看我霞影留踪。”唱完便扫视一眼,那目光似乎有足以睥睨天地的力量,众人触及他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底下了头,仿佛失去了看他的勇气。
“王上,你觉得那少年怎么样?”那是好像是这样问苗王的。
“爱妃说的可是那少年乞丐么?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就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将来绝非池中之物。”苗王道。
那是自己怎么就是王妃了呢?如果不是王妃该多好呀!那那女子心里暗暗叹息道。
“王上既然觉得他不错,为什么不请他上来喝一杯?”王妃道
“哈哈,爱妃真乃我知己也,寡人也正有此意。来人呀!请哪位小哥上来一聚”苗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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