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还没仔细打听。”佳佳说,“不过为了你,我可以通过网友详细打听打听。”
“今晚是星期五,有《中华好诗词》节目,我们一起看吧!”贺雨洁说。
“行啊,没问题。”佳佳说。
两人到了佳佳家,佳佳做了西红柿呛锅手擀面条吃。没等到《中华好诗词》开播,贺雨洁就睡着了。节目开播后,佳佳揪他的耳朵、拽他的鼻子,他都不醒。张仲宇在第三组中露面上台后,佳佳又捏他的鼻子扒他的眼睛,他也不醒。
佳佳只好自己看瑚。
今晚播出的《中华好诗词》半决赛第一场比赛,在观众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18晋15的淘汰制比赛,已淘汰了李耳川、耿建峰2位选手。这2位选手在往期的节目中表现都十分优秀:李耳川是唯一通过网络复活赛进入半决赛的选手,耿建峰用他自己的质朴和诚恳改变了“城管”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
贺雨洁还不睡醒,佳佳就继续折腾他,拿他的头当枕头枕、拿他的胸腹当褥子铺,他仍不醒铄。
《中华好诗词节目》眼看就要结束了,贺雨洁醒了。这时那位在如今社会生活节奏快浮躁似乎成了当代年轻人的代名词的这般大环境下像她这样能静下心来认真研习古诗词的十分难得的大概因此深受许多观众喜爱的华北电力大学的准研究生原本是工科出身却对诗词文学有着很高的造诣并在第二季的节目中曾经连续8期蝉联擂主宝座创下《中华好诗词》自开播以来的新纪录的虽然在节目中表现优异获得认可一些喜爱她的朋友还自发为她开通了贴吧进行宣传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在她心中友情与亲情有着极重要的地位且在往期节目中她曾经为了毕业以及重病住院的爷爷而两度落泪的女孩畅欣正在答题。
只见佳佳紧张得心都要快从肋条缝里蹿出来了。她知道,本周五《中华好诗词》半决赛开战之前作为人气选手的畅欣是这次节目的夺冠热门,低调谦逊的她并没有为此过多回应,只是表示结果不重要,重在享受与有着相同爱好的同道中人之间的切磋过程,能将诗词带给自己的乐趣分享给大家就好。在这位小妹妹的身上存在着许多久违了的美好品质,佳佳默默地祝愿本周五21:45的《中华好诗词》半决赛之役,她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取得理想的成绩。可是料想不以的是,张仲宇、梁道萍、孔繁锦顺利升级,畅欣却出人意料地在一道并不算难的常规选择题上出现了失误,十分可惜。她把求助用了之后,在判断诗句正确错误的时候,竟然没发现“乘风破浪会有时”是不对的,应该是“长风破浪会有时”。
电视里的畅欣在赛后的采访中也表示:“在好诗词体会了成功与失败两种感觉,这成长来说是必须的。”
下周五,即7天后的8月29日21:45,将播出《中华好诗词》下一场半决赛,晋级的15名选手将进行15晋12主题诗淘汰赛,以及12晋6快问快答对抗赛,最终将有6名选手挺进决赛。不知哪6名选手能够在舞台上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次日,一夜失眠的车彦峰来到昨天的溺水事发现场,贵宾码头附近的湖面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时有游客从此处经过。“一般人都以为这里水不深。”附近的一位居民向他介绍,湖边的水仅有一米多深,但是距离码头七八米远的水域却足足有五米深,下水游泳的话十分容易发生危险。
此后,他时常来这儿看看,希望再遇到那天救包括他在内的那俩年青男女,向他俩道声谢谢。
早晨贺雨洁和佳佳还在梦乡,突然几声爆竹响,两人从睡梦中惊醒。
“是有娶媳妇或出嫁的吧?”贺雨洁说。
“没听说呀。”佳佳说。
“那就是老了人了!”贺雨洁说。
贺雨洁和佳佳来到街上,这时贺雨洁的奶奶和17斤奶奶也来到了巷口询看。
“是52岁的贺雪林从石家庄回来了。”老顺子说。
“从石家庄回来就放喜得放炮仗吗?”贺雨洁不解地问。
“什么喜得呀?”老顺子说,“是去世了,回老家来入祖坟。人家不大闹腾,骨灰盒在老宅子里停一下灵,就直接到坟地里挖个小坑埋葬了。”
“思想这么解放啊?”佳佳说。
“当然了。”老顺子说,“他的眼角膜和遗体清寒无偿贡献给了医疗事业呢,一对五旬平凡夫妻双双志愿捐献了遗体。”
人越聚越多,大家一起手持烧纸去贺雪林家吊问。
虽然贺雪林几十年没回过老家来,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们还是先奉上烧纸,然后鞠躬哭,“没泪也要喊”地哭几声,然后统一磕头。
然后大家对贺雪林的77岁老娘和他的老伴孙桂林进行说些安慰的话。2位老太也向大家汇报有关情况。
原来大前天的前天的23时58分,在医大四院肿瘤内科病房里,52岁的贺雪林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眼角膜和遗体无偿贡献给了医疗事业。两年前,贺雪林、孙桂林夫妻俩申请成为了遗体捐献志愿者。今年年初,贺雪林患上食道癌。抚摸着志愿者证,妻子孙桂林说,即使再不舍,她也要实现丈夫最后的心愿,等到她告别这个世界时也将同爱人一样,将眼角膜和遗体无偿捐献。夫妻双双签下遗体捐献申请。
贺雪林是一名退休职工,妻子孙桂林今年51岁,是一名退休棉纺工人。前年6月份的一天,贺雪林跟妻子孙桂林商量,希望夫妻俩离世后将眼角膜和遗体捐献出去。当年的7月16日,贺雪林从石家庄市红十字会遗体捐献志愿者工作站领回了《遗体捐献志愿者申请表》和《捐献遗体眼球志愿书》。
怕家人接受不了,夫妻俩从未透露过捐献遗体的事。事实上,贺雪林的母亲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有一回他们说漏嘴了,我就知道了。”77岁的老太太非常开明,她告诉乡亲们,“我她从一开始就支持儿子的决定。有什么好瞒的呢?我在医院工作了一辈子,见惯了生离死别和无能为力我知道国家有这个需要!”
“你风格真高尚,我要向你们学习!”贺雨洁说。
“我也要向贺雪林大兄弟和孙桂林大妹妹学习,也去领那种申请表和志愿书!”17斤奶奶说,“我请小洁去给我代领!”
“我也领!”贺雨洁的奶奶也说。
“我们领不领啊?”其他的人有的也开始商量了。
孙桂林继续讲述她家的感人故事:
此后两年里,细心的贺雪林将表格和证书锁在了保险柜里,彼时,他的身体强壮,连感冒都很少得。孙桂林也从没想过,会这么快就再见到那个鲜红的小本子。丈夫病危前唯一的一句话
今年1月的一次体检中,贺雪林被诊断出患上食道癌住进了医大四院。医生告诉贺雪林,由于食道内的肿瘤紧挨着大动脉,只能进行保守治疗。
在放化疗期间,贺雪林的身体每况愈下,到了后期进食越发困难。7月5日下午,孙桂林回家为丈夫拿衣服。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当她再次踏进病房时,医生正在对贺雪林进行抢救。见妻子走近,贺雪林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我快不行了,赶紧给红十字会打电话。”之后不久就陷入了昏迷。
孙桂林也埋怨过,弥留之际,病床边上围着他的母亲、爱人和兄妹,但除了那句通知红会,丈夫没有给家人留下一句话。
也正是为了那句话,家人还是通知了眼科医院和市红十字会。夜间11时58分,医生停止了抢救,宣告病人死亡。工作人员在取走贺雪林的眼角膜后,将遗体送上了车。不舍的一家人坐着计程车,一路跟到了工作站。那是孙桂林最后一次与丈夫的见面,她知道,从下一刻起,她就再也见不到丈夫了。一本红色的《志愿捐献遗体纪念证》是丈夫留给她最后的“礼物”。
既然遗体已经捐献,孙桂林决定不设灵堂、也不举行告别仪式,安安静静地送丈夫离开。尽管如此,每天还是有很多亲戚朋友登门吊唁,在大家眼中,贺雪林是个“不能再好的性情中人”了,得知他选择了遗体捐献,朋友们对他的尊敬又多了几分。
7月8日一早,小区的人们义务出车拉着孙桂林及其亲朋再次来到了志愿者工作站。这里是遗体捐献者墓碑的集体安置地,家属可以为逝者选择一处碑位,孙桂林却决定将丈夫的骨灰盒抱回老家埋葬,不要城市里的墓地,不立墓碑,以为国家尽量节约土地。
村民们全部吊问完毕后,大家便帮助孙桂林和她婆婆把贺雪林的骨灰盒运送到村正西她们家的老坟地里去,挖了个四四方方的深坑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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