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强说:“是你们给故意撵上沟底的!”但他喊叫他们才不听呢。(
破命斩魂)舒悫鹉琻
聂强匆匆赶着羊往家走,向西走到胡屯桥后见卖花圈的老郭在那儿坐着,就又喊。老郭说:“两个警察抱着你的羊可高兴啦。”聂强说:“你把他们也叫警察?他们算个屁啊,他们不仅职业道德不合格,给公安队伍丢人,身份也不合格呀,是派出所临时工罢了。”老郭说:“那也没治他们啊,他们到我这儿来拿花圈总不给钱,说我卖封建迷信东西是犯法的。”聂强说:“犯法?那他们的爹娘死了为什么也准得摆花圈?”老郭:“说他们拿了花圈不给钱,却让开票,说是回去报销。”聂强说:“那你去告他们,让他们把钱赔了。人都是欺软怕硬,你真告他们去,他们还真不敢再来算计你了呢。”老郭说:“我可没那精神头去跟他们斗。”聂强说:“我这回就要跟他们斗一斗!”老郭:“说那你去老虎嘴上拔毛吧!”
聂强把戏羊放到家里,然后去派出所要羊。两个联防队员坐在办公室里,姿正面傲,给他讲条例,讲规章,讲道理,让他最少掏200块钱。聂强说:“放屁!”一个队员嘻皮笑脸着说:“放屁你吃!”另一个则说:“说脏话揍你!”聂强说:“你敢!”队员说:“怎么不敢?”聂强说:“真打架你俩小崽子也不见得是个儿!”队员说:“那你想尝尝这个吗?所长不在,但他的电棒在呢!”
见聂强愤愤地离去,那队员说:“怎么样?吓跑了吧!哼!”
可哪知聂强很快就返了回来,手里牵着一只大黑狗铩。(
娇妻难养,老公太凶猛)
一看那狗凶恶无敌的样子,两个小队员一个叫一声聂伯伯,一个叫两声强爷爷,乖乖地把两只羊还给了聂强。
小菊挨辱的案事似乎到此真正结束了。可李小明干起了无风起浪的事,因为上来了写稿瘾。正是派出所为他制造了素材,所谓为渊驱鱼,为丛驱雀。他竟写出了夹叙夹议的4200字,题目叫“昧着良心办案子,罚了四千退四千”。当时省报有个生活周刊,在周末出版,刊文多放射着匕首与投枪之光。8点多李小明借用镇政府办传真机发出去,9点半就回了电话:“你的《昧着良心办案子,罚了四千退四千》我们决定采用,不要再往别处投了。(
苗疆道事)就这样吧,有什么情况再跟你联系。”李小明很高兴,心想俗话说“老公**根里硬”,但也说“老公(太监)怕铣二茬”,我就偏要给你派出所铣二茬!正如太极技击过程中,因一般发劲使敌多往后跌出,对方知此弱点,便将重心前倾,不往后仰,这时当用捋劲,乘其前进即用引捋,使彼向前倒而跌至自己身后。捋劲在推手时甚为重要,不能捋即不能使对方前俯更不能移动其重心,重心不动,刚难以取胜。次日报社又打来电话,问了稿中“所长”姓名,支书的证明信何在。李小明便将自己珍藏的一份复印件传送过去。两期过去了,自己投的稿仍未见报。李小明便又去电话问,那女同志又说:“你问关于抢羊的那个吧,稿子我们早已排出来了,只是版面紧。就这样吧,有什么情况再跟你联系。”李小明注意到报社的女士用的“抢”字。这会儿有诗情在胸中涌起,他写道钡:
因为我的闪电是这样温柔,
你们就以为,我不能雷鸣!
你们搞错了,因为我同样,
有一种打雷的本领。(
福泽有余)
一旦那发表的日子来到,
这本领就恐怖地得到证明。
你们将要听到我的声音,
是长空霹雳,风雨雷霆。
暴风雨将要在那一天,
把几名警察冲进泥流,
象冲地面上的粪便,
象冲庄稼叶上的害虫!
洗二茬用的4000多字大文章尚未见效,洗一茬时的《鸣冤书》竟仍在起作用:县纪委查案来了!
来的是县纪委监察一室的于世合和危玉库。(
炼妖壶之万族争霸)他们就在二丰子的宿办室里设案办公,打电话邀李小明过去,让他为小正一案作证人证言。
李小明简明扼要地叙述了参与经过,他们细细致致制作了笔录。这过程中二丰子作拿东西样子来屋两趟,所长李贵元便接踵跟过来两趟,找理由叫二丰子走。
听到李小明说那夜给所长打过电话时,二丰子笑了,便再不过来。无疑两人在互相推托责任,正所长要赶紧把自己择出去。真是好事不让,恶事相推。所长的表现还是那热锅上蚂蚁情形。
公安干警不再来屋乱窜后,办案人明显表现出向着李小明的态度,并问李小明有无照片、录音磁带之类证据,李小明摇头,他们便说太遗憾了,问在派出所内部有关系户吗?在那里面出一个证人就好了。他们希望李小明说出看见或听见了刑讯逼供,可李小明不会说假话。他们深表惋惜。
他们又问了陈铁头是不是陈振克之子,李小明答是长子。再问陈铁头大名是不是叫陈惠仁,李小明说我还真不知他大名叫什么。(
大豪门)李小明在检举信上写到陈铁头时是这么写的:南李庄村陈铁头给一亲戚上丢失的户口,被收400元,不得收据。李小明心想老于这么一问,根据我的所答,他便可推理出匿名举报信是我创作的了。
末了讲定由李小明负责把小菊、小梅找回,下周一还在此屋见面。
下午李小明回村去给三姨母送信儿,遇见于世合、危玉库高高地正襟危坐在派出所的吉普车里去了刘庄,估计去调查包工头刘照之案。
李小明到了三姨母家见到三姨母夫二文子,二文子大吃一惊:“他们又要动孩子了?!”李小明对他讲纪检会只为查处派出所,他却一直傻傻地愣神。
星期一前夕李小明再去二文子家,二文子喊来老克,老克说他去的北京,那小菊论断为“凶多吉少”,不敢回来。夜里李小明只好往老于家打电话,要告诉老于小菊没从北京回来。于的妻子接的。次日早再打,其妻又接,说告诉老于了,老于听后未言声儿。
时光如神马,一去不可追。这样过了许久李小明再往省报社打电话,那边仍说那稿子因版面紧张插脚不下,但会安排刊用的,并且报社为此事已给县纪检书记打了电话。
过两天,县委副书记、县纪委书记郑东瑞的奔驰车奔驰了来,李小明的给老公洗二茬的稿子见效应了。中午酒宴中镇党委王书记喝多了,下午令全员集合开会却又迟迟不能赶到会议室,终于带着酒精中毒症状上台后却显得很感伤和丧气,披肝沥胆似地说了“谁干了工作我也不会亏待你,起码在院里给安排个好地方儿“之类的一堆话,然后就又回去休息了。
过两天镇纪委书记马文强把李小明喊进他屋里,说:“咱镇里正参评文明乡镇和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先进乡镇哩,你别妓筵说俗事,席梦思床上铺破席片子,使劲杀风景!”并问李小明那投向省报社的稿能否撤回。
李小明说:“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他指责派出所不诚实,出卖自己的神圣无比之职责,把精力全浪费在抓钱上。
王雨村说:“得讲稳定,稳定压倒一切。”李小明说:“你说的那稳定,是禁锢和僵化条件下的即时性稳定,是没有活力和生机的阻碍发展的假冒伪劣的稳定。再说有人骑你脖子上拉屎,你能稳定得住吗?一指之疾当慎防,何况胡屯派出所如此胡作非为?我看到报纸上登了一个县公安局防暴队的队,做了好多严重违法犯罪的事儿,其中包括强jian多名少女。这叫什么事啊?这都是他娘的谁惯的啊?!”
马文强吃到意外一惊,很有些振聋发聩,思想受启发非小。
而李小明继续教育他:“有件事你办得就没水平!你的摩托车被盗了,无意中在山东临清一个黑车市上寻到,掏出行车证去对照发动机号、车架号,看了三遍,才确信是你的摩托车,只是座垫、挡风板被拆掉了。一遍还不行,还要对照三遍。你不敢索回车,说那些人一看就是电视里演的黑社会里的人物形象。你谎称要买,只是没带钱,然后回本县请了县公安局里两名公安干警就伴才回去‘私了’,花了1500元。为什么不借这个破案线索交由有关部门打掉一个盗车团伙呢?那俩公安干警也脓包,为什么不敢进行公了,配叫公安干警吗?说到底你们仨一是怕死,二是没见识!”
马文强感觉再没法教育李小明了。
当日李小明又遇到可敬的老克,执著地又去派出所讨要12000元赔款,派出所答复他说:“叫你孙子来要,你甭来。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
派出所又派了范远飘来传信儿。
范远飘是镇政府里退休后又来挣二回钱的老员儿,曾侍候过几任镇党委书记,擅长营造书记吃喝拉撒睡的合适环境,虽然职务是员儿,但在人们眼里的品级高。
他从派出所给李小明捎来句话:“当时若抓也就抓了。”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