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枪就是枪,没有什么好东西坏东西之分。(
修真之花世)任何物件的本身都不具有善恶的属性,具有善恶属性的是好人与坏人,比如一个锤子,你用它砸核桃就是善,你用它砸人就是恶。对于王小八这种亦正亦邪的人来说,手里的枪自然也就难分善恶了。他的复仇之路还在继续,可是关于他在此之后的事情我至今还不大了解。所以,这一回,我们只好把重心重新拉回到康城来。
对阮枫的搜捕一直延续到了秋天,这个新团长吸取了张泰的教训,绝不肯为自己留下任何后患,同时又继承了张泰的作风。对康城进行着更加猛烈地剥削。这对有钱人来说损失的还仅仅是钱,虽然在这些商人眼里钱可能就是命。可是说到底挣钱也是为了保命的。而那些没钱的人,就少不了每家出一两个人到保安团的厂子、码头之类的地方做苦工。做工虽然赚得少,可毕竟还算是有个工作。而那些失业的人就成了康城里的不稳定因素。有的拉帮结派,这些人是万万不敢得罪保安团的,只有靠欺负一下平头老百姓,要来几顿饭钱,得过且过。唯一能惹保安团的只有小偷了,这些小偷有的是因为最近一年的变故走投无路才做起这个行当来的,可还有一部分是康城一直存在的小偷组织,他们也一样会偷老百姓,可是这伙儿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只偷钱。比如偷了一个包裹,他们会把钱拿出来,然后把包裹放在一个地方保管起来,从来不销毁。不过这也只是道听途说,到底有没有这伙人,有没有这回事,普通老百姓谁都不敢说死。向涛就丢了这么一个包裹,里面确实有一些钱,钱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钱袋是山筱筱亲手缝了好长时间的。他从杨城送货回来,回来之前换了件衣服,可是把钱袋忘在了口袋里。幸亏他只是送货不是去结账,要不然恐怕他也要去码头扛包了。
“要是被那伙儿只偷钱的小偷拿的就好了,没准儿过些时候还会把钱袋送回来。”向涛看着熟睡的儿子,对妻子说。
山筱筱:“你小点儿声,和你说多少次了就是记不住,他好不容易才安静的。”
向涛又对着儿子傻笑了一下,像是在求他不要在这个时候醒来,否则山筱筱肯定又该罚他了。(
鬼藏人)
“一个钱袋,丢就丢了。等他过了周岁,我再找时间做一个,还指望小偷把东西送回来,小偷要是都像你心肠这么好的话还不得把自己饿死。”
山筱筱的针线是她最引以为豪的,当时在阮枫家里住的时候几乎把他家的针线活全包了。刘湘琴怕她累了,一再让她歇歇。可是她却说自己拿着针线是不知道累的,甚至是越做感觉心里越轻松。有很多人都有类似的特点,比如一个需要经常站着工作的人,久而久之就会把站着当做一种休息的方式,这是旁人很难理解的。虽然向家最近生意难做,但是山筱筱的心里却是十分满足的。她没有陆茵那样隆重的婚礼,只在孩子满月之后她才让向涛把自己的父母接了过来,两家的老人才算见了面,山筱筱和母亲解释近两年来发生的事,母亲只说她不该一直瞒着家里。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女儿,两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今日一见只当作失而复得一般,再看向家也是正八经过日子的人家,对于女儿的先斩后奏竟然一点儿也不责怪。反而安慰她说,“繁文缛节不过是太平年间的玩意,在如今自然顾不得许多了。”
因此,有疼她爱她的并且给了她足够自由的父母,这是她第一个满足;有一个知她念她并且能够陪在自己身边的丈夫,这是她第二个满足;有一个会哭会闹的儿子,这是第三个满足;有宽容慈爱的公公婆婆和善良懂事的小姑子,这是第四个满足;有一个不会挨饿的生活,这是第五个满足;除了暂时不能像以前一样做一名护士以及人间蒸发的王妃有些遗憾之外,山筱筱已经别无它求。
父母来的那天晚上,两家人正式吃了顿饭。这就是山筱筱的婚礼,看似什么都没有,可其实自己想要的已经全了。
这边山筱筱正在取笑善良的有些傻里傻气的丈夫,向微轻轻的走[走]了进来,笑盈盈的说“我哥要是当小偷啊,除了一样东西之外恐怕就什么也偷不到了。”
山筱筱,“哦?是一样什么东西?”
向微现在嫂子的背后,俯下身子,双手搭在她的肩膀轻轻的说“就是某位小姐的心啊!”
向涛一听,“得,还是你们两个女人慢慢聊吧,我去和爸说点儿事。(
吉林小说网)”于是,赶紧躲掉了。
向微也没说话,只走到床边看了眼孩子,说,“哎呦,不巧了,前进同志睡着了啊。”向微的这个侄子名叫向前进,向涛自己取的。
山筱筱,“你可别弄醒他[他],一上午了才得了空。再醒了又得折腾半天。”
向微答应着,“哥哥的听力又恢复不少了,我这样说话他都听的见啊?”向微坐下来。
“他还不了解你,一看你表情就知道你是拿他取乐呢。”
向微眯起眼睛笑了笑,“这倒也是,对了嫂子,你认识一个叫山远的人么?”
“不认识啊,这人是谁?”
“哦,没什么,他是我的一个同学我看你们这个姓不多,所以就以为你们有亲戚关系呢。”
山筱筱“是不多,这也不奇怪,康城里面小姓的人家本来就多,可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还得请教你这个本地人。”
向微也就摆出一副好客的本地人的架势“姑娘有什么疑问不妨直言,老朽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山筱筱“我知道杨城里面姓杨的人很多,可为什么康城里面我没听说有姓康的?”
向微无奈的耸耸肩“这个问题我前些年也问过父亲,据传说,这个城里以前确实是有人姓‘康’的,而且还是康城里的最大家族,只是后来突然间康氏就在康城蒸发了,有人说是集体搬走了,也有人说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所以改了别的姓。(
黛玉你好)”
山筱筱:“这就奇怪了,难道。。。”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那边的向前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两个人也顾不得说话,忙不迭的过去抱孩子。
既然提到了山远,少不得又多说几句。因为家里开着一个小饭馆,所以他从小就有一个当厨子的梦想,可是他的父母却不是十分同意,就病急乱投医的把他送到了避世堂,想让他多学些东西[开],眼界就会慢慢打消当厨子的念头。三年下来,山远确实了许多书,眼界也宽了许多,今天他终于和父母说“我再也不想当一个普通的厨子了。”二老听后大喜,“那就好,那就好!”
山远坚定的说“我要当一个有文化、眼界宽的厨子!”
山远的母亲也没有生气,只是看着丈夫苦笑着说了一句“还真是随根儿。”
其实两位老人当初把山远送去避世堂犯了一个本质性的错误,他们以为把鹰当鸡养,鹰就会变成鸡一样。二十年前山远的父亲还是个厨子,他当时对他的妻子说“做我婆娘吧,相信我不会永远是一个普通的厨子。”
结果,他当了五年厨子之后终于开了间饭馆(厨子还是他自己)。
山远受父亲的熏陶,从小就会炒菜。因此臂力很强,他是避世堂里唯一可以用一只手和刘一明掰手腕的人。
他和刘一明的关系也比较好,下午的时候他到了刘家,和刘一明、阮枫又一次分享了他的抱负。此时天气已经渐凉,三个人在屋子里边剥着花生喝着热醪糟。阮枫以前是滴酒不沾的,可刘家老的是老酒鬼,小的是小酒鬼。不但买酒自己家里还酿酒。卖酒也是他家的经济来源。所以到了刘家说你自己向来滴酒不沾什么的是根本没用的。他家招待客人的酒从来不外卖的,所以山远也是来这里蹭酒喝的。
“当厨子要文化和眼界干什么?”刘一明。(
盛世军婚)
“为了向别人证明我不是只能干厨子,我是真的喜欢做厨子。”山远回答。
阮枫:“这就不对了,你要是真的喜欢,还用得上向别人证明么,再说那些觉得你只能干厨子的,就算你再怎么证明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山远:“我不是证明给那些不相信我的人,我是证明给我自己爹妈的。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不是脑子笨,而是想法特别。这样他们就不会伤心了。”
阮枫:“那你觉得他们知道你想法‘特别’以后就不伤心了?我怎么觉得恰恰相反呢。”
山远听了,仔细想了想一拍大腿说“是啊,以前他们觉得我是傻子,现在他们觉得我是疯子,这样算来也不是很划得来啊!”
刘一明“看来你不是假傻,你是真傻啊。”
三个人哈哈大笑,刚要说的起劲儿。刘璐却走了进来“我正琢磨呢,怎么不早不晚的喝上酒来了,原来是山远来了。”
山远赶紧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多久没喝[喝]你家的酒了,早就馋了。说来也奇怪,我也不是爱喝酒的,可就是你家的酒喝完了以后,后面说不定哪天就会犯起馋来。”
刘璐笑着说“喝吧,来我家就怕你不喝。可是阮枫,你跟我出去一下。”
山远刚嚼起一粒花生米,又不得不赶紧咽下“妹子,这样不好吧。我好不容易才能和阮枫喝顿酒。”
刘璐做了个鬼脸,“我出去是办正事,必须得一个人跟着,王叔和父亲送货去了,他们两个必须有一个要陪我出去,看你怎么选吧。”
还没等山远说话,阮枫放下杯子说“还是我去吧,我可不会陪酒。(
绝世界王)”也不管山远同意不同意,先跑了出去。
山远:“我说老刘,这两个人是不是不大对啊?”
刘一明心想,我也知道不对,有啥办法,只能装傻,“哪里不对了?”
山远:“眼神不对啊?”
“谁眼神不对?”“你和你妹妹。”“我怎么了?我妹妹怎么了?”“你妹妹看阮枫的眼神不对,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也证明你眼神有问题。”
刘一明又给山远倒满了,“什么对不对,告诉你不许出去瞎说啊!否则别想来这儿喝酒了。”
“得,不说了就是,不单是和别人不说,和你我都不说这事儿了。”“伯母在家么?”
“不在,去邻居家了,怎么了?”
“太好了,我去把花生加工一下。”说完,端起盆就向着厨房走去,本性暴露无疑。
另一边,阮枫和刘璐在河边走了半天,一直没有说话。阮枫觉得不说些话配合这天气就更冷了。可是他仍旧没有说话。
“我们去哪儿?”刘璐问。
阮枫没有听懂,觉得可能是因为河风太大自己耳朵不好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问你,我们去哪儿。”
“额,不是你叫我出来的么?”
“对啊。”
阮枫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你不是不喜欢喝酒么,我是在帮你啊。”刘璐终于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动机。两个人在刘璐家里的时候也经常开些玩笑,有时候还拉扯几下也不觉得过分,可是现在单独走在路上,阮枫就显得很紧张。刘璐也不像在家表现的那么活泼。
“你不用紧张,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没人认得出你了。”
阮枫:“当然不是因为这个。”阮枫在刘家几个月,最后一次搜查已经是两个月前了,现在他其实可以轻松的出城门了,就算不出城门,从山上绕出去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从山上走所面临的其他危险也不亚于过城门了。
“那是因为什么?”刘璐表现的有些反常,两个人几乎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对话过。
“因为我觉得这样有些浪漫。”阮枫说。
刘璐:“浪漫是什么意思?”
这个词是以前阮枫在杂志上看到的。他也不是很理解,只知道这个词是用在男女之间的。
“浪漫,可能就是指男女之间的一种感觉。”
“那是“爱”的意思么?”
“不是,我也有些难以理解,不过好像应该八成差不多保不齐就是爱之前的一种表象。。”
刘璐心里嘀咕着,很需要的东西是什么呢?
阮枫“你觉得最浪漫的事情是什么?”
刘璐眼珠滴溜转了几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数数钞票。”
阮枫听后差点儿跌了个跟头,“和我数钞票?风大,咱去亭子里避一避。”
两个人拐进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尽头是竹林当中的一座凉亭,小路有点陡,刘璐喘着粗气说,“对啊,你和钱都能让我过的舒服,所以都是我需要的。”
“我和钱哪个更需要一些?”
“你走慢些,走那么快哪个女生跟得上!”阮枫一个人走路的时候都习惯性的越走越快,刘璐跟在后面显得有些吃不消了,手掐着腰一脸埋怨的看着他。
刘璐:“还是钱重要,没你死不了,没钱活不成啊。”
刘璐的回答简单直接,这让阮枫觉得自己有些自不量力了,自己不会让所有人都喜欢,可是除了王小八之外,没人会恨钱。钱导致了王小八的家破人亡,可是他没办法找钱报仇,然而要想找人报仇,那还得靠钱,所以王小八也是喜欢钱的。
刘璐摆弄着耳环说,:“那你觉得什么最浪漫?”
“两个不分开就很浪漫吧。”
终于到了目的地,两个人找了个空亭子坐了下来。
刘璐:“这个倒不是难事,哎呦,怎么就戴不上了,你来帮我弄一下。”说完就干脆把那支耳环摘了下来。阮枫自然[没说]不会戴耳环,以前在家的时候刘湘琴和山筱筱都不带耳环。可是这么个小东西都搞不定实在是说不过去。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阮枫拿着耳环看了一下,知道了该怎么用,就开始对耳洞,可是每次开始穿这个小眼的时候,手就时不时的抖一下,再试几次都是这样,越是着急就越是抖的厉害。
“你抖什么啊,哎呦,脖子都酸了。”
阮枫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猛然想起以前帮母亲穿针引线的时候,都是把针眼对着太阳就穿的很轻松,“你把身子转过去?”
“啊?往哪边转?”
“你把这只耳朵对着太阳。”
刘璐‘切’了一声,照着他[他]的话做了。阮枫就又开始拿着耳环向耳垂逼近,可刘璐肤色虽然谈不上白可是却娇嫩的很,阳光一打在耳垂上面耳朵看上去就像是透明的一般,红彤彤的像是发着光似的。细小的耳眼已经被红光湮没了,较之前更难对准了。这下让阮枫始料未及,如果再让她转回来那就太没面子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往过穿。又试了两次,额头已经开始出汗了。
刘璐可能知道了什么,笑着说:,“要不,我再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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