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最后阮枫有没有从王小八那里拿到鱼钱,不过两个人在傍晚的时候才说说笑笑的到了竹林茶楼。(
毒爱嫡女特工妃)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在二楼他们几个习惯去的那个阁间看陈念之和石刻骨正在里面说话,他们这才知道原来陈念之就是竹林茶楼的老板,当初也是陈念之发现的这个天然形成的大山洞,于是才拿出一些钱修建成了今天的竹林茶楼。目的就是让大家都有这么一个避暑交流的去处。
这一天,阮枫终于想去看嵇玉了,可是又不方便自己一个人去,就叫上了同住在江北的高良,高良说他们两个男生也不好去,又叫上了陆茵一起。
陆茵和他们出了自己的家门后明知故问着说:“怎么好端端的想起去看嵇玉了?”
阮枫有些难以启齿,“我听说她生病了,心想既然都没什么重要的事,同窗一场该去看看的。”
高良和陆茵相视一笑,还是高良说,“好啦,我的兄弟,你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大伙儿早就看出来了,你还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阮枫听了也并不感到意外,他知道虽然自己在避世堂已经很注意[注意]与嵇玉的距离了,可是任凭谁也做不到滴水不漏。通常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自以为已经隐藏的很妥当了,但在旁观者看来是再明显不过的了,比如:放屁,嫉妒,和恋爱。
“咱们几个知道是无妨的,我是怕传到了外人耳朵里对她不好。我俩不像你们,不能保证两家人都不反对。”
“那要是家里人不同意,你打算怎么办?你可是出了名的唯父母之命是从的。”
“我唯父母之命是从有很大部分是因为父母之命和我心中所想并不冲突。我觉得他们是能理解我的。”阮枫的话不假,虽然他父母此时都是普通老百姓,但是二老思想并不封建,尤其是阮枫的父亲还接受过陈念之的思想教育。
“那你是说,你担心嵇玉的父母那边?不过看嵇庆和嵇玉两个人的性格,我觉得你未来的岳父岳母也不会封建到哪里去。(
英灵君王)”高良分析着说。
阮枫嗯了一声,“我也希望是你说的这样,可是在事实面前,再多有理有据的分析都是苍白的,听天由命吧。”
高良也不再安慰他了,三个人又闲聊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嵇玉的家里,他的家里是专卖古典乐器的。在康城这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琴行了,可是那时已经开始流行西洋乐器了,他们家原本有能力转行卖西洋乐器,可是嵇玉的父亲一直不肯这样做。而且也反对嵇玉学习西洋乐器,就连上次学了一首有些外国风格的曲子,回到家也要被批评。但是老爷子却不反对嵇庆学习西方的东西,可不巧的是,嵇庆根本就不喜欢音乐。见他们三个进了店,伙计赶紧上来招呼。
“几位小哥要置办什么物件?”“哦,我们是来找人的。”高良很有礼貌的说。那伙计也笑哈哈的说,“啊,原来是找人啊,那是找庆哥儿还是找玉姐儿?”
“是来找嵇玉的,我们是她的同学。”阮枫补充说。可是那伙计似乎还不知道“同学”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猜到他们是来找嵇玉的,于是刚要开口,
“你们是来找嵇玉的吧。”一位中年妇女从楼上走了下来,抢在伙计开口之前回答,从肤色和长相上看,不用介绍也知道是嵇玉的母亲了。
见阮枫没说话,高良只好招呼着说“您就是伯母吧,不知嵇玉在不在家,我们之前听说她病了,今天特意来看一看她。”
“可不巧了,她身体本没什么大碍,只是今儿一早就出去了。你叫什么名字,等她回来我好转告她。”她话语中显得很是亲切。
“我叫高良,这是阮枫,她叫陆茵。”高良微笑着一一的介绍,言语举止无不恰到好处。那中年妇女走过来说,“好,她回来我会告诉她的。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你看你们是在这里等她还是。。。?”
“哦,那就不叨扰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邪凤毒妃)”高良本想让阮枫接话,可是见他根本没有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只好一句一句的应付着。
“嗯,这陈先生的弟子果然一个赛一个的标致,既然这样我上面还有些事,就不远送了。”
三个人齐声告辞,退身出了店门。
阮枫这才长出一口气。高良一脸狐疑的看着阮枫,“一句话不说也能吓成这样?”
“说了怕说错,不说怕人家说你不礼貌。说与不说都要紧张,你哪懂这些。陆茵家虽然不如你家阔气,可是你们两家是早就有过来往的,你自然不需要挖空心思的讨岳母欢心了。”
高良笑着看看陆茵,又和他说“想不到这也能成为你羡慕的原因。”
“我算是见识了,娶老婆这种事,三分天注定,七分靠丈母娘。岳母的意见最重要,其他的什么情啊,爱啊,都是年轻人的一股脾气罢了。”
陆茵抿嘴一乐“你有这想法很好,回头我得和我家玉妹子说说去,看看她赞成不赞成。”
“嫂子,你可千万别开这样的玩笑,要了命的。”
“我看你岳母人是不错的。你怎么就怕成这样了。”陆茵认真的说。
“那是不知道我这层关系,只当我们是外人。这看不出什么的,你看她们家生意也没那么好,但是她人到中年穿着打扮还是那样讲究,说话举止也与寻常人家的母亲不一样,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的。”阮枫说这番话,显然经过了缜密的分析。
“一切的分析在事实面前也会变得苍白无力。这不是你和我们说的么。”高良说。
阮枫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前转身跳了一下,说“但愿吧。”
“你发没发现,阮枫今天这身衣服不错?”
陆茵恍然大悟,指着阮枫的新衣服笑了,说,“准备的好周到啊。(
超时空犯罪集团)”陆茵一这样笑,阮枫就腼腆上了。快步往前跑了几步,仰头大声说:“笑吧,都来笑一个疯子吧。哈哈哈!丈母娘!你好啊!”
陆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阮枫,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怎么了?他在说什么?”
“哈哈,你以为阮枫是白叫的么?”
“阮枫又怎么了?”
“我说他那个枫,应该是疯子的疯才对。”
“每当他发疯了,就说明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什么时候害上了这种病?”陆茵担心的说。
“放心吧,这不是病。这是他的自我催眠法。”
“管用么?”
“对一个疯子来说很管用,人都是可以自我催眠的,整天把不幸挂在嘴边的人慢慢就真的会把嘴上的抱怨演变成现实。”陆茵还是忧心忡忡的看着他,其实,除了和他一样年纪的刘璐之外,可能是出于女人的天性,很多女生都或多或少的把他当弟弟一样疼,陆茵也包括在内。和男生面对一个娇弱的女孩儿时自发的那种保护欲是同一个道理。
阮枫直到开学才见到嵇玉,她说哥哥在他们集会的那天晚上就不辞而别了,和他同行的还有向涛。他们兄妹从小关系就特别好,无论她做了什么事,哥哥都会护着她。就连自己和阮枫的事儿他也只是暗自忧伤了几天,之后就摸着她的头说“算了,妹大不中留啊,你高兴就好。”现在哥哥一走,自是感觉自己的天都塌掉了半边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阮枫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那就是他从未曾给过嵇玉一丝他作为男朋友应该给予的安全感。(
药器神尊)他甚至觉得嵇玉作为一个物质条件丰富,有父母和哥哥疼爱,平时作风强势的女生是不需要安全感这东西的。可如今又一次证实了自己想法的单纯。原来所有看似不需要依靠的女生,其实背后都有一个她自己觉得永远可以依靠的依靠。而这个依靠一旦消失,那么她就会骤然变得比任何人都脆弱。
阮枫无力改变这种局面,更不可能代替嵇庆的位置。他非但没能带嵇玉走出抑郁,同时也把自己拉进了一个怪圈儿。两个人心里都对此时的境地很清楚,于是很有默契的减少了在一起的时间和说话的次数。都期待着有什么事情可以推他们一把重回两个人原来的距离。至于其他人,向微自从聚会之后就不再整天的哭了,重新回到了以前万人好的状态,只不过从阮枫的角度来看她对自己好的没有以前那么过分了,转而对别人的事情关心的更多。而阮彤也经常请假,一请就是三五天的。避世堂请假和今天不同,是不需要原因的,老头子觉得学生不想来就是自己魅力不行,请假写原因只是学生给老师一个台阶下而已,他不需要这个台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一个月,可是这一个月让康城从夏天进入到了冬天。
“我觉得康城的秋天只有半个月,你觉得呢。”下午课没开始之前,阮枫对王小八说。
“你算说了句良心话,不过也好,康城的冬天还是不错的。”
阮枫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小八,“康城有冬天么?”
“康城当然有冬天了。”说话的不是王小八而是陈念之,“康城的冬天马上就要来了,而且还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严冬。”
他又回过神来说,“在座的各位,现在嵇庆和向涛不辞而别一个月,算是已经正式的退学了,王宽、李碧君也有去北边革命的打算。可能今后陆续还有人退学,但无论是你们哪一个,我都会很舍不得,趁着人还算齐全,不如咱们晚饭过后留下来搞一个什么会,也算为同窗一场多留一个念想。不知各位有什么想法。”
陈念之最近在课堂上时不时就说一些感时伤秋之语,大家私下讨论的结果是“老头子这次是真的老了。(
最强兵王)”
阮彤:“那既是这样就必须要找任何人都能参与的了。”
高良:“这样的话,那诗会、歌会、琴会都是不行的了,毕竟这些不是每个人都擅长。”
王小八:“那搞一个舞会怎么样,喝红酒跳跳舞。”
阮枫心想这家伙还真敢这么说,“你把这里当成你家‘白夜’了?”
刘一明:“那棋会怎么样。”
刘璐:“不好,都不说话到时候一点儿也不热闹。”
山远:“依我看,何不学古人办一个清谈会,立一个新材别致的意,我们这些人分成两派互相辩论,和谁一派要由抓阄来决定。说话大家是都会的。自然所有人都参与的进来。”
老头子眼前一亮说“果然这主意不错,大家看呢?”
阮明:“我觉得这规则可以更好玩儿一些,两派的人按座次做好交互发难,回答或反驳的不合理的,就要投靠到对面的阵营中,看哪一方的人最先全军覆没,岂不是有意思的多了?”
陈念之捋着银白的胡子“好好好,我看就这样定了。快想想立个什么意要好。”
山远:“大家都不是什么外人,依我看就越敏感越好。”
王小八:“那就说说堂里那个女生最漂亮。”
嵇玉:“反应的真是快哦,就是脑子里装的东西太乱了。”
王小八:“嘿嘿,出主意么,就是要畅所欲言啊,那你说立个什么?”
嵇玉:“要我说就立个,该不该“三从四德”。”
刘璐:“好啊,或者来个,该不该‘门当户对’。”
向微:“直接来论‘朋友妻不可欺’岂不好?”众人皆哗然,没想到一直热情又善良的向微竟然说出了这么尖锐的话题来。
不过仔细想想,这个问题确实够敏感。于是下面已经有人小声议论起来了。
老头子“好,就是要这样,那我就开始分配了”说着拿起阄筒“这里面有你们所有人的名字,我交替变换你们的派别。”说着就伸手抓了一个,看了一眼说:“向涛”,念完才想起来此时向涛并不在场,刚兴奋起来的脸色又添上了伤感。又抓起一个,这回看仔细了念道:“阮枫。”
阮枫心里是十分认同“朋友妻不可欺”的,一听第一个是他,心想第一个肯定是支持派,暗暗叫了一声好。
“反对派。”
“阮彤,支持派。”“杨二宝,反对派。”“刘璐,支持派。”“高良,反对派”“……”
这样一个一个的分完之后,支持派有,阮彤,刘璐,刘一明、阮明,嵇玉,山远等。反对派有“阮枫,杨二宝,高良,阮媚,陆茵,王小八,向微,唐柔等。”
老头子念完分派又说“若只说朋友妻不可欺未免显得我避世堂重男轻女了,加上个朋友夫不可欺吧,最后说一点,阐述观点要简明扼要,不可故意拖延冗长。一会儿吃了饭,想回家的就回家,想留下的就留下。散了吧。”
吃饭的时候大家基本上就都在讨论关于自己的分派上,有的说分派正是自己的观点儿,而反对派则和阮枫一样被强迫的居多,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最主要的是怎样维护自己的理论,否则第一个回合就叛变过去就不好看了。
晚饭过后,除了几个事先不知道没和家里提前说好住在避世堂的学生之外,大多数都留了下来,毕竟这是一个很刺激的话题,在别的地方是很难这样公开的讨论的。于是大家都想凑一凑这个热闹。
还没到惯例的晚课时间,可是现场已经布置好了,座位按老头子的讲桌为中,在两边相对排成两排,两派按自己的战术安排好了座次。老头子见可以开始了,就让赵妈泡了茶,说“那好,既然各位这样上心,那现在就开始吧,你们商量看谁先说。”王小八抢在支持派前面说,“我们是反对方本来不占优势,当然我们先说。”
陈念之:“那就你们先说。”于是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了坐在反对派第一位的唐柔身上,唐柔站起来冲大家笑了笑,“那就由我抛砖引玉吧,大家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是一句老话儿,可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老的时代了,新时代要体现出个人的价值来,依我看,只要互相愿意,朋友妻未必不可欺。”
支持派的第一位是阮彤,“新时代带来的是新的法律,道德标准是根深蒂固的,一个背叛了自己朋友的男人,和一个背叛自己丈夫的女人,这样的两个无情无义的人,也能有真正的爱情么?”
反对第二位的是阮枫,“权衡利弊是一个人的本能,两个人知道这样做要面对的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还执着的做下去了,如果不是爱情,请问是什么在推动他们?”
刘一明:“每个人都会做错事,都会犯糊涂,因为糊涂产生的一时冲动难道也算爱情?”
杨二宝“。。。。。”此时杨二宝正听的起劲,哪里有意识到该自己反驳,等回过神来由于心急更找不出反驳的思路。于是他成了第一个被俘虏过去的人。说句题外话,杨二宝在那场辩论会之后不久也退了学,原因听说是家里要搬去外地做生意了。
向微:“爱情难道不是一时糊涂么?有很多爱情不就是在不被别人看好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走到了一起么。谁又能及时从这样的糊涂中及时清醒过来呢?能清醒过来的那才不是爱情,是真的糊涂。”
刘璐:“这样的糊涂不能避免也不能说就是被社会认可的啊?如果因为一时糊涂做的错事就不受到惩罚,那岂不是人人都装起糊涂来了?而且这样做又对得起谁呢?”
高良:“对的起谁。。。”高良想了一会儿,知道已经被淘汰了索性说了句,“我高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高良的公然背叛引得支持派一阵欢呼,顿时士气又增长了一节。
王小八:“对不起全世界又能怎样?别怪兄弟不是人,只因嫂子太迷人!”王小八的这句话让所有人哄笑了一阵,这也是他和阮枫商议好的,由他把反对派的姿态摆出来,尊礼重道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取胜的,想要赢,就得推陈出新,死不要脸。
嵇玉“你嫂子就坐在你旁边,她要迷了你,你敢么?请王小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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