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随便应付了事的,高良和陆茵只弹了一曲“梅花三弄”,剩下的有弹“高山流水”的,也有弹“关山月”和“阳关三叠”的。(
绝品天医)好在曲调精准,陈念之也没有说什么。可是偏有人不想花心思又想得到表扬的,找来几首偏僻的成熟曲目略加变动就当成自己的来用的如“织月”和“空山啼血”之类,可哪又逃得过老头子的耳朵,当着所有人的面数落一通,说“这就是扼杀新思路的刽子手,自己玩玩还可以,但演奏起来不会踏实也没情感可言,想瞒过别人的耳朵,更加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之后让大家自由交流,王小八自然是男生中的焦点了。“小八,想不到你还深藏不漏啊?”高良最先开口,基本上只要有高良在的地方所有的讨论都是他起的头。“天天在这儿跟你们‘虚度光阴’就算不学也听个十之**了。我这叫,天生丽质难自弃。”说完顺便摆出了一副女子害羞的模样。他自是得意洋洋,别人也都习惯了,只有女生那边阮彤朝他看了一眼,眉毛眼睛都要聚集到一起了。
对于刚才课堂上的表现,和以前一样,几个男生互相嫌弃了一阵儿。
高良说:“不过说到天生丽质难自弃,你和阮枫比还差得远,你看人家这模样,和嵇玉看起来好般配啊,一看就是多年的好姐妹了。”
阮枫先回击王小八:“哈哈,天生丽质,你在人家阮彤旁边一站,除了眼睛小这点儿不符合之外,其他的就是一活脱脱的大癞蛤蟆!高良我不多说,那简直就是‘梅花三弄’的专业户了,还是一明比较稳。”
高良:“呀呀呀,小伙子长本事了敢寻我的开心!”
阮枫既然敢说就是心里早有准备,说完就往陈念之的书房跑。高良见他已经进了屋里也就不追了。
而女生们则是互相夸奖了一番。比如:“嵇玉的琴听起来好有共鸣,余音绕梁啊,看来这次又是第一名了”“还是阮彤厉害,不但人长得好,唱歌也那么美。”“哎呦,在你们面前我哪儿敢沾美字的一个边儿哦,你这是成心让我羞愧死算了,真真的无地自容了。”
避世堂的生活让所有人都怀念不已,大家都说那个时候每个人都是透明的,虽然互有一些心机,但是旁人都敢于一针见血的说破,而被拆穿的人也从不避讳敢做敢认。至于阮枫和嵇玉,两个人直到许多年后的多次见面中也未曾提起过那天中午嵇玉的反常举动。
视线回到避世堂,陈念之在半个时辰之后才回来上课。(
泡妞大宗师)他宣布了这次竟演的名次,刘一明兄妹夺了魁,原因在于稳重,和无可挑剔的配合。王小八、阮彤第二,因为王小八的琴技确实比刘璐逊色,加上阮彤的紧张,所以比之冠军略有不足。第三名是阮枫和嵇玉,这个名次的产生完全是凭陈念之的个人喜好,人到花甲,早就知道难得糊涂的道理,谁还喜欢悲伤的音符。
“这次的竟演就算过去了,我希望每个人都能保有新鲜的思想,请各位记住,在文学和艺术创作的道路上唯一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做人就是要——行有规,心无矩。这样你才会从中获得快乐和满足,不冒险是做不成什么有意义的事情的。你们都是大孩子了,马上就要迎来爱情和事业。加上风起云涌的国际环境,敢于冒险,学会冒险是最至关重要的事。回去好好体会吧。”陈念之摆了摆手,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阮枫,而阮枫虽然明白老师说的是什么,但却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陈念之每次考试之后都会说这样一番话,阮枫也永远这样模棱两可的听着。在他反复咀嚼这番话的时候,大堂里就只剩下出来打扫的赵妈和在装琴的嵇玉了。
“千年老三名不虚传啊,以后直接改名字叫‘阮老三’吧。”说话的是嵇玉,她没有看阮枫,也没有走过去,只是在小心翼翼的收琴。
“哈哈,老三也不错,正好是别人羡慕但还不至于嫉妒的名次。”阮枫回答。
嵇玉听了不由得噗嗤一笑,“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要我说就不要什么都听老头子的,我看他马上就要交出一个疯子来了。”
阮枫本不是十分在意嵇玉说的话,可一听到“疯子”两个字,就像得到两根救命的稻草一样,他反复的琢磨这两个字,口里喃喃的说,“疯子,疯子应该是最勇敢的吧。”
“疯子当然勇敢了,可是有的疯子也特别胆小。”嵇玉回答他。
“那是因为他是真疯,如果假疯呢?我在心里把我当成疯子,那就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又因为他本不是疯子,所以可以控制自己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这话听着似乎有那么丁点儿道理,可是听起来还是怪怪的。再说你就不是那种敢于冒险的人。”
阮枫听着她说自己不会冒险,又想起之前老头子讲话时一直对着自己,似乎陈念之早就看透了他尊礼守矩的本性,虽然他从小就唯父母和老师说的话是从,但此时本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血气一下爆发了出来,“我可以,我是疯子,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一不小心嫁给总裁)”
嵇玉见他这痴痴傻傻的样子可爱至极,就想试试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了,说“你要是真疯了的话,就把西园的遗恨花摘一朵给我。”遗恨花是遗恨树上开的花,可是嵇玉口中的遗恨花显然不是踮起脚尖就能摘到的那漫树的黄花,而是每棵遗恨树的顶端都会开出的三五朵红花。难的不是爬树而是树上结的很多细刺,那刺扎进皮肤里是取不出来的。等身体自己把刺排出去少说也要七天,这期间只要稍微一碰到,那种钻心的疼痛就让侵犯者体会短暂的生不如死。
阮枫平时无论如何也不会爬树的,更别说遗恨树了。但此时却那还顾及到什么刺不刺的,起身就往西苑跑来,随便找了个丈八高的树看准了红花就开始往上爬。嵇玉就是喜欢看阮枫为难时候的样子,哪成想这次他竟当成真事了,于是也马上追了过去。可等她追到园子里,阮枫已经爬到大半了,她实在是不明白他怎么了,康城的小孩儿基本上都被遗恨树扎到过,但只要一颗刺对于他们这种年纪来说就像得了一场大病一样。现在阮枫这样的爬法,真不知道是能不能活得成了!嵇玉家里条件和阮枫差不多,加上她原本就是急性子,女生里面出了名的豪气干脆,此时却急的白白跺脚,眼泪刷刷的往下掉。阮枫速度很快,不一会就爬上了树顶,自己找到一朵最鲜艳的摘了下来。他此时只觉得全身麻酥酥的,甚至还有些享受,因此更加得意得意洋洋的从树上下来。
可没想到嵇玉非但没有开心,反而泣不成声的骂他,“你是闲命长了么?这树也是这样爬得的?”
阮枫依然笑嘻嘻的,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把花戴在了她的头上,真的花就盖住了原本发箍上的假花。见她脸上的泪珠,就伸手过去擦。可手碰到嵇玉脸上的时候,中午擦汗的那一幕又再次出现了,他脑袋里不断浮现出嵇玉专注弹琴时那专注而且美丽的样子。而此时看着她依然留着眼泪,嘴里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但眼泪却还在流。心里又是怜又是爱又是惭愧,但却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劝解。越来越着急,直到他脑袋里一个声音在对他说,“阮枫你在怕什么,你是疯子!”
“我是疯子,我疯子。”说完把嵇玉抱在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
发生的一幕幕,彻底摧毁了嵇玉对阮枫的认知范围,又是惊喜、错愕、羞愧一起往脑袋上涌来,弄得她的头昏昏的,仿佛自己也神志不清了一样。只能含含糊糊的说着“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九龙斩天)”而她此时越这么说阮枫就越觉得自己做对了。至少在阮枫看来,此时的嵇玉,至少不哭了。可是他手上的和脸上的疼痛慢慢的侵袭了上来。开始是酥酥麻麻的,后来是一道道直通心脏的尖锐疼痛。阮枫不得不短暂终止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热吻,可是此时终于能有说话机会的嵇玉貌似是在接着自己前面没说完的话一样,只说了句“那我也陪你疯吧。”说完又回了阮枫一阵。
虽然此时已近傍晚,但余温未退,阮枫先是爬树,又加之阮枫全身疼痛和此时的兴奋状态,身上的冷汗和热汗刷刷的一起流,不一会儿他全身就已经湿了大半。两个人的热吻终止于最后阮枫的不堪疼痛昏倒,在昏死之前阮枫才发现[前加“阮枫”二字]自己已经浑身湿漉漉的不成样子了,还玩笑着对嵇玉说:“我‘湿’身了。”
嵇玉开始还笑了笑,之后才恍然大悟。于是开始发了狂似的叫人救命。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陈念之才行。边跑,边哭,边喊。怎知刚跑到大堂就听后面有人说“你这丫头怎么还听不见我说话呢,赶快过来帮忙吧。”
嵇玉这才回头,看见赵妈推着车子奔着阮枫那里走着,赶忙跑过去追上她,两个人废了好大的一会儿力气才把阮枫从地上拖上车再拖到大堂。过程中嵇玉一直在哭,加上之前的种种,哪还有什么力气了,所以几乎是赵妈一个人把阮枫弄过来的。她喘了几口粗气,才对嵇玉说“别哭了,有我在,放心,他没事的。”嵇玉瘫坐在地上,听赵妈这么一说,感激的冲她点着头。赵妈平时对人就很好,对他们几个孩子很宽容,有时还为了他们与老头子顶上几嘴,因加上她平日喜欢说说笑笑,所以早就和这些年轻人成了一伙儿。
“我去拿个好东西,你在这里等着。”赵妈说。
嵇玉觉得自己很难说出话来,于是只点了点头。之后她就那么愣愣的看着阮枫,她不知道阮枫醒来之后会怎样,想着想着就有些害怕,甚至想他还是不要醒来的好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但当时的那种兴奋和幸福感是那么的新鲜和真实,这让她不得不相信一切就是真的。她心里想,要是一场梦该多好,那样自己就免费体验了一次幸福,而且不用担心关于阮枫醒来之后的事情。他要是忘了刚才的事儿可怎么办,我该不该提醒他。还是就那么算了。她心里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但是自己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此时,赵妈已经回来了,“哎呦,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累死我了。”
嵇玉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边上的一只碗里装了半碗粉红色的泥一样的东西。(
别那么骄傲)看样子应该是什么花的花瓣捣成的花泥吧。此时,赵妈正在用筷子在阮枫手上和脸上发红的地方慢慢的涂上花泥。
“等这花泥完全变黑了,他就醒来了。”赵妈胸有成竹的说。
嵇玉看见此时最接近阮枫皮肤的花色已经慢慢变淡了,终于放下心来。脸上也有了光彩了。
“别担心了。”“我不担心了啊?不是你叫我放心的么。”“我说的是你担心的另外一件事。”
嵇玉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尤其还是在这种事情上被看穿,所以只能装糊涂说,“我担心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呦,两个人一个装疯子,一个装傻子,还挺般配的。”
嵇玉一听赵妈这么说,顿时脸羞得通红,捂着嘴说“赵妈,你,你个老没趣儿的。”
赵妈呵呵笑着说,“哎,说的是,也只有我这个老不正经,才救得活这个小不正经。”其实,没有赵妈阮枫也未必活不成,只是不知要多久才醒的来了,也更难想象醒来后的疼痛,要说死,那也是疼死的。
嵇玉想赵妈刚刚救了阮枫也不好顶撞,因此急的又快哭出来了。
赵妈赶紧说“好啦,好啦。可别再哭了,我不和别人说就是了。他马上醒来了,要是看你哭的这般难看,一后悔没准儿真就什么都忘了。到那时你还怕你哭不出来?”
嵇玉听赵妈的话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到赵妈的屋子里收拾了一番。不一会儿,一个婷婷玉立的嵇玉就走了出来,而且眼角更添了一份神彩。“赵妈,您刚才用的是什么药?”
“猜猜看呢,你不觉得你头上的花儿在哪里见过么?”
嵇玉取下头上刚才重新插好的遗恨花,突然说,“对了就是这花害的阮枫差点儿没命,我还当宝贝似得留着它做什么!”说完,就要撕了那花儿。
赵妈赶紧拦着她说,“阮枫那么辛苦摘来的你就这样撕了?再说这花还救了他的命呢。”
“救命?”嵇玉停了手继续说:“难道你碗里的就是遗恨花儿?可是你怎么有这么大本事,这么短的时间得了这么多?”
“我老胳膊老腿的哪有那本事,遗恨花儿确实可以解遗恨刺的毒,但是我碗里的不是遗恨花,你难道不觉得你手里的遗恨花和东苑的落情花儿开的很像么?”赵妈双腿盘坐在地板上说,模样憨态可鞠。(
竹马大少引妻入瓮)
“哎呦,我也觉得这花儿熟悉,但是就说不出是哪里熟悉来,原来落情花就可以解遗恨树的毒。难怪大家一直都觉得他们的名字之间有什么渊源。”
“这名字就是老头子起的,当然不只是名字那么简单。”
“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康城有很多遗恨树但除了我们避世堂却几乎见不到落情花儿?”
赵妈解释说“落情花是北面的花草,本不属于康城,当年陈念之找到之后欣喜若狂,才不远千里的把种子带了回来。”
“那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多种一些呢?这样就再也不怕有人中毒了。”
“谁说不是呢,我当时也这么劝老头子的,可是他担心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不怕遗恨树了,因为人都是好奇的,由此一来,遗恨花儿就很难保得住了。你们陈先生是极爱这花儿的。为了保存遗恨花就没把这件事告诉大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说这落情花既然没生长在康城,肯定冥冥之中有它的道理,他说既然这是自然的选择那么我们人就不好违背,所以就只种了这么半个园子当救急用。”赵妈越说越有兴致,刚说“其实这遗恨花和落情花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赵妈,他醒了。”显然这才是嵇玉最关心的。赵妈也只好把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笑着打趣她说“你不是害怕他醒过来么?”
嵇玉白了她一眼,“你什么都知道。”
阮枫其实醒来有一会儿了,可是实在是全身累得不想动弹,期间慢慢回忆起了刚才的事,听两个人说话的内容自然也就把晕倒之后的事情大概想通了。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嵇玉只想比刚才更加看的顺眼了,开口缓缓的说“有点儿冷。。。”
“冷?”嵇玉不解。
“出了那么多汗,他身子现在又那么虚,不冷才见鬼了!有的人啊,就知道哭哭啼啼,也不知道帮人家把汗擦干。哎!”赵妈双手环抱着胳膊,一副悠哉的神情,斜着眼睛说话。
嵇玉本想还她几句,可是又想着阮枫,只好嬉笑着说,“好赵妈,您老人家懂得多,教教我怎么做才好。”嵇玉这样求人阮枫还是第一次看到,赵妈本来就是那心软的,说“还能怎么做,这大堂里凉,扶着他出去走走身上就暖和了,到街上吃点儿鸡鸭鹅肉的补一补,这小伙子不就活蹦乱跳了么?”
嵇玉听着话扶起阮枫,替他扫了扫衣服上的灰,又拿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笑嘻嘻的说“多谢赵妈,那我们去了。”阮枫也跟着答谢不停。
赵妈对阮枫说“去吧,去吧,再等一会儿老头子回来了又要拉着你说个没完了。我这里也得打扫打扫才行。”
两个人又告了谢才转身出来。互相挽着手走到大门才松了开,外面可不像[像]门里面这样自由大胆了,要是被人看见他们[他们]两个挽着手出来,指不定一个晚上就传出什么闲话呢。
两个人怎么也想不到现在根本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尴尬和可怕,相反,他们很自然的并肩走着且有说有笑,那是之前仅仅是同学关系的时候都没有过的轻松。就这样他们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家面铺。
嵇玉要了一份素面,阮枫要了一份鸡骨面。阮枫早就饿的不行了,此时,等面的过程对于他来说简直比被老头子训斥的时候还要难熬。嵇玉也自然看出了这一点来,说“饿了?”
阮枫抿着嘴用力点了点头,像是连说话的力气都不舍得浪费了。
嵇玉也笑着说“活该,谁让你中午吃的那么少来着。”
“当时那屋子里就我们两个,所以没好意思多吃啊,心想着随便吃一口,到晚上再找补回来。主要是也没想到晚饭是这种情况。”
“嗯,那你现在好好找补吧,面来了。”
阮枫接过面,随便吹了吹就开始吃,第一口还是被烫到了。
嵇玉看着他吃面的样子心里自然说不出的喜爱。也不吃面,只一直看着他,笑着说,“哈哈,看你平时那么少言少语的,没想到也不是木头一样的。”
“那你喜欢哪个?以前还是现在的?”
“是以前的怎样,要是现在的又怎么说?”
阮枫呼呼的吃着面,抽着空当说“你喜欢哪个,我就是哪个。”
“呵呵,难不成你是那会七十二变的孙悟空不成?”
“孙悟空不敢当”阮枫又顺便吞了一口面说,“我是八戒啊。”
嵇玉也顾不得许多,还是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了,他现在吃饭的样子恐怕连猪八戒都不及他了。于是摆了个姿势说,“阿弥陀佛,你这呆子,为师的教导你也不听。今天还这样放肆,当着我的面就敢吃鸡了。”
阮枫头也不抬,说“师父,你要是想吃肉就直说我不告诉大师兄他们就是,你看你要了一碗素面一口也不吃,偏盯着我碗里的鸡不放。我吃面的时候都听见你咽口水的声音了。”
嵇玉强忍着笑,又故作镇静的清了清嗓小声说,“休要胡说,为师岂是像你那样没有定力的?”
阮枫喝了口汤,抬头高声说“伙计,给我师父来只烧鸡。”
那伙计也不管是真是假,也不管他师父是谁,有生意岂能不做?立刻对里面喊“好嘞!这位姐儿,烧鸡一只!”
嵇玉也不阻拦,因为她实在是笑的没法说话了。
阮枫面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但是显然不是很饱,于是对嵇玉说,“师父,你这面到底吃还是不吃?”
“好徒儿,为师不饿,你自己吃了吧。”
“多谢师父,等下烧鸡全给你。”阮枫说完从她那里挑了半碗面在自己碗里。
说“师父你也吃点儿吧,天色不早了,烧鸡你路上吃。”
嵇玉知道他的好意,于是胡乱吃了两口。这时她才看到一个在旁边的桌子上吃饭的熟人,这个女生叫唐柔是他们的同学。她和嵇玉、向微都算是不错的朋友。唐柔走过来冲着他们礼貌的点点头,然后就匆匆的走开了。
嵇玉和她小声的打了下招呼,那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知道说的是什么。
阮枫看着嵇玉,嵇玉看着阮枫,两个人会意的笑了笑。然后阮枫说“师父,时候不早了。”[。”]
说着拿起刚才在唐柔过去的时候伙计打包上来的烧鸡,说“烧鸡你拿回去吃了吧,这伙计真机灵直接包好了送上来。”说完叫那个伙计过来付了钱。
两个人走到门口就要各自回家了,都很是不舍,但也只能就此别过。嵇玉走了几步举着烧鸡笑嘻嘻的说“这个可怎么和家里说啊?”
阮枫回头说“就说是你比琴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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