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从上次表演之后就被玉翎安排住进了皇宫,虽然没有倾城那么凄凉,但同样是无名无份,心忧前程时接到陛下传召。(
逆乱青春伤不起)『言首
她狂喜不已,不由得大花心思打扮自己,等到出场的时候才现仅有玉诺玉翎两人,周围宫人全都回避。
回避了好,这样我的舞姿反而更为出众,她这样想着,内心的欣喜无与伦比。
就算得不到玉诺的青睐,旁边不是还有一个墨胤王爷么?
墨胤王潇洒多才,年轻有为,洁身自好,直到现在王妃之位都还空悬,若是能当墨胤王妃,那也是天大的机缘!
玉诺拿箫,放在嘴边吹了起来,若水会意,心里更是骄傲得找不到方向,那个倾城再美,也只能得到王爷的伴奏,我可是有一国之主在旁伴奏!
玉诺的箫声很空灵,空灵得仿佛没有了灵魂。(
惟我神尊)
他继位本来就早,帝王谋术,苍生社稷,逼得他不能将真是的自己展现出来。
在朝臣面前,他永远是深谋远虑,冷静沉稳;在妃子面前,他永远是温柔沉静,彬彬有礼。带着如此多的面具,他早已忘了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所以他的箫声很空灵,像找不到路的孩子,空灵得然人心痛,让人悲哀。
玉翎静静的看着他,眼底深处有一抹别人察觉不到的悲哀。(
兵王之王)他听着箫声,转着手中的酒杯,却一口都没有喝。
玉诺露出了真实的自己,在这个目前还是弟弟的人的面前。这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向玉翎露出真实自己的机会了,所以玉翎很珍惜这个机会。
他不想错过玉诺吹出的任何一个音调,不想错过玉诺脸上的任何一个表。
如果可以,我何尝不想与你一起留在虞国建功立业,扬名万古?
可是我不能。
上天不公,明明是最想要的东西离自己那么近,那么近,甚至触手可及,但是就是那么近的东西,却要你不管如何伸手,如何追寻,都得不到,不能得到。(
爆笑宠妃:爷我等你休妻)
天要我得不到,那我偏要拼上一拼!纵然身首异处,马革裹尸,我也要逆天而行!
至少我追求过了,我一生不悔。
——
若水跟着玉诺的箫声舞着,她心中欣喜,跳出来的舞也有股轻俏欢喜之意,纵然表面上箫舞合一,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舞蹈的意境却与音乐的意境豪不相符。
玉诺玉翎等人都是行家高手,却没有人现其中的怪异之处。他们的注意力全在箫声,根本没有注意若水卖力的舞蹈。
若水也现了这个问题,她心里有些着急,这可是好不容易的机会,以前跳舞的时候,那些男人的眼睛几乎黏在了若水身上,怎么眼前这两个男人就好像瞎了一般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如何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呢?
若水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的法子,也就是这个法子,让她的前程彻底毁了。(
超神建模师)
“哎呀!”若水凄厉的尖叫一声,打破了御花园的宁静,打断了玉诺空灵得箫声,也打断了玉诺最后一次像自己弟弟显露心迹的机会。
玉诺停止了吹奏,抬眼看向若水,只见若水一身水蓝色舞服,右脚一歪,像一片带着荧光的蓝蝴蝶向地面倒去。
玉翎从箫声中醒了过来,眯着眼,看着远处摔倒的若水,眼瞳中的火苗已有燎原之势。(
那些年混过的兄弟)
这是哥哥向自己表露心迹的音乐,竟然就被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给强行终止了!
那女子脸色正常,秀眉皱起却不自然,根本不像真正受伤的人那般。可见这女人是想要借摔来引起两人的注意力。
自作聪明的蠢女人!
玉诺心中也在暗叹可惜,看着若水的模样便猜到对方所想,余光看见玉翎眼中隐藏的怒火,内心多多少少有了些安慰。
看来弟弟至少还是记得他这个哥哥,珍惜他这个哥哥的。
“若水斗胆,请陛下恕罪。”若水眼波荡漾,那柔弱的样子让人升起了怜惜之。玉诺嘴角浮起了淡淡的微笑:“若水辛苦了,为了给我们表演摔倒了,怎会有罪,应该是大大有奖才对。”
若水腼腆的笑了,按这种况,陛下应该会上来将自己扶起,可是她等了好半天,玉诺不仅没上前扶她,反而放下紫玉箫坐在那里悠闲的喝酒。反倒是玉翎脸上露出了温柔儒雅的笑容,那笑容温暖得仿佛能将人融了进去。
“皇兄,小弟挺喜欢这个舞姬的,皇兄能否割爱?”
玉诺挑眉:“翎弟好不容易对一个姑娘上了心,皇兄怎么能不成全翎弟?若水就赐给翎弟了。翎弟可要好好待她啊。”
“小弟谨遵圣旨。”玉翎依旧温和的笑着,迈着步子走上前来,温柔的伸出大手将若水扶了起来。
若水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看着玉翎俊美的面容,健美的体型,这一刻就好像到了天庭一样幸福。
玉翎唤来姜唯带着若水回到王府,随即对玉诺说了一番话。
他知道玉诺叫出若水的意思。若水不如倾城,可这样的场合,倾城却没有出现,意思就是说玉诺早已知道倾城的来意,现在将倾城监视了起来。
此番说上这一席话,也算是间接表明了玉翎的目的。但是除了兄弟两人,没有人知道这些话的真正含义。
“皇兄可知,倾城原名并非倾城,她全家因变故全部离世,小弟从狼口下救下了她。而小弟第一次见到倾城,就是在芜城。”
这些消息,玉诺早就知道,可是此时玉翎提出来,却是有另外的含义,玉诺低下头去细细揣测,然后猛然抬起头看着玉翎,脸上的惊讶毫不掩饰。
玉翎面带微笑,起身告辞,也不要玉诺相送,只是走时,他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说:
“……哥哥,有些东西,是你生来就不能给我的。”
月光下,玉翎的背影很是落寞,一席紫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毫无违和感,清冷的光线洒在他的肩膀上,仿佛承载了好多好多。
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只留下御花园满地落英和呆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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