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迷惘山又那么高那么大,怎么找啊。”地洞外传来一个士兵抱怨的声音。
“那有什么办法,老大一张嘴啊,手下的跑断腿啊。”另一个士兵无奈道。
“喂,那边两个,你们在干什么,别偷懒,今晚找不到他们几个你们明天都别想休息。”远处传来一阵怒喝。
“知道啦,我们小解一下。”说完便是一阵畅快淋漓……可怜的是洞里靠外的于耿和梁光耀两人,一股骚味儿扑鼻而来,本身地洞就又浅又窄,几个人挤在一起怪难受的。
不一会儿,洞外便安静了。
“估计走了。”罗烽捂着鼻子若无其事地忍着想笑又不笑说道。
“那两个兔崽子,别让我逮着你们。”于耿气急地骂道。
“咕噜……咕噜……”
“这哥布林是不是快饿死了,从带它到这洞里就一直在乱动,平时都挺安静的。”李原把小哥布林托在手掌心,抓着它的双脚,可它还是一蹦一蹦的。
“让我听听它想说什么。”于耿伸过手来,李原便把哥布林交他手上。
只见于耿把哥布林放到耳边,跟它叽咕叽咕了几声,然后把哥布林还给李原。
“它说什么?”李原问。
于耿犹豫着说道:“它说……它说它闻到了一股烤肉味儿……”又接道:“可能它闻错了吧,我只闻到了尿骚味儿……”
“难道是快饿晕了,产生了幻觉?把尿骚味儿闻成了烤肉味儿?”李原表示很无奈。
“我看不是,我好像也隐隐地闻到了些味道,就是又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反正怪怪的……”罗烽对着空气嗅了嗅,感觉很奇怪。
“不会吧,大哥,你也快饿晕啦?”李原很疑惑,怎么他什么也没闻到。于是他使劲挪了挪身子,往洞壁和洞底摸了摸,嗅一嗅,再踢一踢。这不踢不要紧,他这一踢,整个地洞便抖动起来。
“哗哗哗。”整个地洞下陷了,四个人通通沿着狭长又湿滑的洞壁往下滑,跟坐过山车似的,滑了好一会,几人屁股都快磨出茧来了,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哎哟,我的妈呀,头皮都要磨破了……”洞里一阵阵呻吟。
一束微弱的月光照进来,四人挤在一起稍微可以看清一点对方的样子,原来这个地洞有另一个洞口,只是依然那么窄,四个人只能斜着身子蜷缩着,没法起身。
“哇,这边居然还有个洞口,会不会是通到山下的啊,我们滑了那么久,这里出去应该安全了吧。”于耿显得很兴奋,忙挤过来想把头探到洞口去。
“别动。”李原惊恐带着严肃地喝道。
“怎么了小破孩,我过来吸口新鲜空气你这么凶干啥。”于耿有点不悦。
“小原怎么了?”罗烽也有些疑惑。
“这里是悬崖绝壁……没有路的,我只能看到云和雾……刚才要不是坡慢慢变缓,我们滑得越来越慢的话,我们都要摔出去了,所以你们不要乱动,你们一动就可能把我给挤出去喽……”李原颤颤地说着,一边抬了抬悬在洞外的一只脚,一边把身子往回缩,身后的罗烽,梁光耀,于耿也自觉地往后缩,腾出点空间来。
“哎呀,我滴小命啊,真是吓死我了……”李原往回缩了个半米位置,总算安全了,长长地舒了口气。
“就不能提气飞下去吗?”梁光耀问道。
“恐怕不行,我怀疑这个洞口外是迷惘崖……”罗烽淡淡地回答。
众人都沉默了,迷惘崖他们都知道的,万丈深渊就不用说了,迷惘崖之所以出名还在于它半腰中云雾缭绕,其中夹杂着不少死亡之雾,被风吹来吹去的,晴朗的白天还比较少见,雨天和夜里最甚。颜色模样看上去与正常水气云雾没有什么差别,却含巨毒,见血封喉,就连鸟都不敢从这崖中飞过,一旦运气不好,沾上了那么一点,就挂了。
“那现在怎么办?这个洞口又出不得,那边那个洞口又查得紧。”于耿有些急燥不安。
“只能静观其变了。”梁光耀显得稳重些,大概是因为这里他年龄最大吧,于耿和罗烽差不多大,三十五左右,而梁光耀却是四十多岁了。
“咕噜……咕噜……”哥布林又狂噪了。
“诶?你们有没发现,在这里是真有股烤肉的怪味儿了。”李原感到很奇怪,之前是因为剧烈地滑动到这里受到惊吓了,一下子嗅觉失灵了,这哥布林一叫,还真让他闻出来那么一点。
“不说还真是没注意闻,好像是有那么点淡淡的味儿啊。”罗烽也嗅了起来,结果引得四人都在狂嗅,场面实在是太逗比了。
“哎呀,磕死我了,这是什么?”于耿从背后掏出一块沾满泥巴的薄片,罗烽和梁光耀也凑前去看了看,可是太暗了里面,实在是看不清楚。
“拿到我这来看一下吧,我这里光线好一点。”李原建议道,其实也好奇会不会在这奇怪的地洞里找到什么绝世宝贝。
于耿递了过去,又说道:“我发现的啊。”引得其他三人一致白眼……
李原拿着薄片,放到洞口,借着洞光,罗烽和梁光耀同时惊呼道:“龙鳞!怎么会是龙鳞……”
“这边的龙鳞是指什么?值钱吗?和我想像中的一样吗。”李原深深被这种地球上只存在于电视神话中的稀罕物痴迷着。
“相传火龙神使艾斯库尔已炼就龙身火焰乾坤剑三者为一体,所以浑身有股浓浓的烤肉味,难道这个地洞是他留下的,这块龙鳞是他的?”梁光耀疑问道,顿了一会又自言道:“那这么说帝弑天说我父亲与凯恩决战的事情也有可能有几分真?”
“不可能,我与火龙神使的族人相处过,他们很纯朴善良,不会做这种事的。”罗烽马上着急地否定着。
“那这块龙鳞又算怎么回事?”
“迷惘山死亡之塔闻名阿拉德,来过这的人不在少数吧,他什么时候来过又能说明什么呢?”罗烽继续辩解。
“算了,现在说这些都不重要,我相信父亲没那么容易被打败的,等我找到他就一切真相大白了。”梁光耀说着又突然悲伤,“可是难得进去死亡之塔,却又一无所获地出来了……”
“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的,梁兄不用太过伤悲。”于耿安慰着。
“啊~”罗烽突感胸前一阵巨痛。
“大哥,你怎么了?”李原忙凑前去关切道。
“我们来赫顿玛尔几天了?”
“一、二、三、四……差不多是第八天了。”李原掰着手指算着。
“嗯,好吧,没事。”罗烽忍着这突如其来的巨痛,手颤抖着捂着胸口。
“罗兄,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刚才受的伤?”梁光耀也关心地问着。
“嗯,应该是刚才硬接下了那个向开武几锤吧,内伤发作,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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