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劫匪震惊地看着眼前突变的一幕。久久回不过神來。
刀疤脸最先恢复过來。妈的。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当下想要给文天朗來一个过肩摔。
但文天朗早有防备。扼着他脖子的手臂加大了力道。同时枪口更加用力地抵着他的太阳穴。
刀疤脸不得不用双手死死的抓着文天朗扼住他脖子的手。太阳穴的疼痛也逼迫他只能放弃。他的面目因为疼痛而扭曲。那道刀疤看上去更显狰狞。
“都别过來。要不然我让他脑袋开花。”文天朗看着慢慢逼近的其他几个劫匪。慢慢往车边退去。声色俱厉地说道。
那几个劫匪看到自家老大痛苦的神色。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也犹豫着。他们纵然再身强体壮。再人多势众。但也敌不过那子弹的速度。文天朗只要轻轻动一下手指头。他们打个就真的会一命呜呼的。
刀疤脸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來。
双方僵持着。一直退到了车边。桑树立刻开了车门。坐到了驾驶室。
她紧张地看着文天朗。不知道他要怎么脱身。
就在这时。他们隐隐约约听到了警笛声。
文天朗疑惑。他沒有报警啊。警察怎么会來。
那几个劫匪听到警笛声。顿时乱了阵脚。
他们的本能反应是马上逃跑。但是大哥还在文天朗手上。就这么扔下他逃命太不道义了。但是不逃。就只有被警/察一锅端了。
逃还是不逃。这是个问題。
刀疤脸脸憋得青紫。看着自己的几个兄弟犹犹豫豫的。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心中不免悲凉。
他们几个是一起出來混社会的。一起吃了不少苦。但是一直很团结。但是。在面临真正的考验时。才看出來谁才是真正的兄弟。
刀疤脸虽然总是对他们凶巴巴的。却是极重义气的一个人。即使知道这几个兄弟现在想抛下他。心里除了遗憾却也沒有过多的责备和仇恨。
从走上这条路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进去。他当时就想。他不求一起的兄弟能为了他怎样怎样。他只求自己不要连累他们。
想到此。他艰难地对着他们大喊一声:“快跑啊。”
几个人一愣。立刻四下散开跑了。
文天朗不禁对刀疤脸另眼相看。沒想到还是条汉子。
那几个人转眼间就逃得沒了踪影。警车也很快就來了。后面还跟着一辆宝马。
几辆车刚停下。宝马里就出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直奔桑树而來。看得桑树一阵紧张。生害怕她在这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摔一下。那可真就坏了菜了。第一时间更新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米爱罗。桑树下了车迎着她。
“桑桑。你有沒有怎么样啊。你吓死我了。”米爱罗一把拉着桑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查看着。声音里满是紧张和关切。
桑树的眼眶瞬间湿润。友不在多。如此足矣。
拍了拍她的手。桑树忍着泪说道:“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好好的。沒事儿。”
米爱罗一下子抱住她。哭着说道:“你沒事就好。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桑树拍着她的背。眼泪也流了下來:“米米。对不起。吓着你了。”
米爱罗已经说不出话來。她是真的吓坏了。要不是陆宇航及时找到她。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急疯了。
文天朗已经将刀疤脸交给了警/察。简单地做了笔录。
警/察还想把桑树带回警局去做笔录。文天朗以她怀孕并且受到惊吓为由。坚决拒绝了。
警/察虽然有些为难。但也不能得罪文天朗。于是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桑树修养好了再做笔录。
文天朗已经沒有耐心再听他们废话了。他现在满心都是桑树有沒有怎么样。孩子有沒有怎么样。
等他转头寻找她的时候。就看到她跟米爱罗抱头痛哭的场面。吓得他赶紧过來。
陆宇航也到了米爱罗身边。柔声安慰她道:“好了。桑小姐已经沒事儿了。她现在需要休息。咱们明天再來看她。好不好。”
米爱罗听了陆宇航的话。松开桑树。点了点头。然后跟桑树告别。被陆宇航带走了。
文天朗突然出声说道:“陆总。今天的事多谢了。改天请你喝茶。”
陆宇航脚步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挥了一下手道:“文总客气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文天朗眸光微暗。若有所思。
文天朗将桑树扶上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眼不发地发动车子。
桑树本以为他会关心关心她。问她有沒有受伤。有沒有害怕。可是他什么都沒有说。只是沉默地开着车。她不禁有些失望。
原本在知道他赶來救她的时候。她心里是高兴的、感动的。在他们默契地配合着制服刀疤脸时。她心里甚至有些窃喜。可是现在。文天朗的行为让她的心凉了下來。
算了。爱咋咋。她刚刚确实受到了惊吓。现在她需要好好睡一觉。
于是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文天朗看她疲惫的样子。将座椅调低了一些。又把他的大西服盖在她身上。然后脚下狠踩着油门驱车往市区开去。
桑树知道文天朗的动作。但是她沒有睁开眼。闻着他衣服上熟悉的味道。她很快沉沉睡去。
等她醒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里了。也不是在文天朗的卧室。更不是在自己的房间。而是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
她有点心慌。坐起來的时候才感觉到肚子上似乎有只温暖的大手。
“醒啦。”文天朗也坐起來。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她。然后重新把她放倒。“再睡会儿吧。我已经让医生给你检查过了。你和孩子都沒事儿。第一时间更新”
医生。检查。怎么她一点感觉都沒有。
可是她却睡不着了。文天朗也不再勉强她。跟着她一起起來了。
桑树拉开紧闭的窗帘。才发现这里是文天朗带她來过一次的向日葵别墅。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了。向日葵们都追随着太阳。将头转向了西边。
文天朗从身后环上她略微有些发福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喃喃地说道:“桑桑。对不起。让你受到惊吓了。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是的。以后。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如果是针对他的。她还能有一时安全。但若是针对她。那她就会有最直接的生命危险。这是他不敢想象的事情。
桑树在心里冷笑一声。不会发生。但愿如此。可是她知道。只要跟文天朗在一起。就总会有那些羡慕嫉妒恨的女人找她的麻烦。即使不再是绑架。也会是别的什么。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清明。
“这回是谁要绑架我。”桑树转过身來。一眨不眨地看着文天朗。
文天朗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桑树看得清清楚楚。心再度沉了下去。
“桑桑。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文天朗扶着她的肩。肯定地说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桑树的心底生起一股怨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文天朗沉默了。
桑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慢慢拉下他的手。径直往外走去。
文天朗一把拉住。却再次被她挣脱。
“桑桑。请相信我。”文天朗看着她已经走到门边的背影说道。
她微微发抖的身体。让他心里一阵钝痛。
“那你告诉我是谁要绑架我。还有。你要怎么处理。”桑树闻言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气。重复了一遍先前的问題。却并沒有转身。
“我处理完了再告诉你好吗。”文天朗见她态度坚决。只能退一步说道。
“那你就处理吧。不用告诉我了。”桑树说完不再停留。疾速走了出去。
只是。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滑落下來。
他明明知道是谁要绑架她。可是他却不告诉她。他是想要包庇那个女人吗。还是对她根本就是旧情难忘。那自己算什么。
也是。如果不是她生了果果和慎慎。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交集。更别说发展到现在这种关系了。
可是。现在这种关系却让她觉得无比讽刺。她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太累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來的。也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
沒过一会儿。文天朗就开着车追了上來。他怎么可能放心她再一个人出去。
“上车。”文天朗抓着她的手。将她往车上拉。他以为她会拒绝。
可是她沒有挣扎也沒有反抗。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他拉扯着。
车门关上之后。桑树一直将脸看向车窗外。只留了一个后脑勺给文天朗。
文天朗觉得她的后脑勺都是伤心的。但是。他现在真的什么都不能告诉她。
“果果慎慎和你妈妈都不知道这件事。所以……”长久的沉默之后。文天朗突然开口。欲言又止。
桑树一惊。光顾着自己伤心了。忘了母亲和孩子们。
千万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要不然他们又该担心了。
可是。她能撑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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