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为鸾不敢投入全军,仍然保持2个步兵营防备其余的镶蓝旗,包括城内2000‘蒙’古兵和隐藏的敌军。-叔哈哈-
随着卞为鸾的军令抵达,2个骑兵营向前移动列阵,步兵营则按照计划夹击东翼敌军。
济尔哈朗毫不犹疑的发动5000中央骑兵,迎头碰上2个新华军的骑兵营,13000的镶蓝旗兵力已经全部投入会战,与7个营的新华军苦战一场,战场上到处是尘土飞扬,马嘶人喊,金戈铁鸣。
阿敏率领的5000‘女’真骑兵借助黎明的晨‘色’已经悄悄的集结到了距离西城十几里地的林地边缘,再往前走就有可能被新华军发现了,他害怕自己的战略遭到失败,因此不敢再冒险,只得将军队约束在这一片树林中,5000多人,兵力并不多,其行踪要想彻底瞒过所有人,阿敏是很有把握。
战争就是赌博,他不得不博上一切赌一把,希望卞为鸾在粮仓防线上布置的兵力不会太多,估计不会超过一个营,阿敏研究过卞为鸾在辽东所有的战役,营地是肯定不会有太多兵力的,因此有相当信心能够突破,毕竟自己的目的不是要全歼对方,只需要突破之后,再趁势烧毁敌人后勤补给物资,任务就算圆满结束。
东北方的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显示着前方正面会战已经进入了搏杀阶段,**就要到了,估计新华军已经被缠住了,济尔哈朗肯定是清楚这一战的后果,如果不能缠住新华军的主力,镶蓝旗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双城卫定然难保,13000兵力在正面与新华军鏖战,只要发挥出应有战力,应该说能够给新华军主力制造相当麻烦。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阿敏勒了勒铠甲上的皮腰带,寒光闪闪的铁枪,腰侧的马刀,静静的在期待着自己的召唤,是时候了,阿敏心中默默的念了几句,胜负在此一举,就看老天站不站在自己一边了,要是新华军的营地兵力密集,方位森严,那就攻击战场上新华军的背后,给敌人一个教训,营地里的新华军,两只‘腿’,八里远,肯定无法赶上自己‘精’锐的骑兵,然后在营地里的新华军赶来之前撤退。
阿敏他最担心的就是新华军设计一个圈套,让自己的5000骑兵钻进去,然后再重创这镶蓝旗的主力。
但战争就是如此,从某种角度来说,战争就是赌博,运气也是其中的一部分,现在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无论前方是陷阱还是自己希望的那样,都必须搏上一切,雄心不可挡。
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示意掌旗手挥动大旗,一直处于警戒状态的战士们纷纷整理武器盔甲,开始进入战斗状态,为发起冲锋,冲进新华军的营地,作最后准备。
随着旗帜麾下,排成五列攻击阵形的5000骑兵开始缓缓移动,进攻一旦发动便不可能在停下,阿敏一边命令士兵们加快冲击速度,尽可能给敌人以最短的的准备时间,毕竟5000多人发起攻击造成的巨大声响,要想不被警惕‘性’颇高的新华军察觉,这明显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减少他们的准备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他们防线,然后再一举焚毁他们的后勤物资。
“镶蓝旗!来了么?”热火营殷日‘浪’殷日‘浪’站在一圈连一圈的车厢之上,强压住心中的兴奋问道,一切都在作战计划的预计之内。
“回营长,敌人骑兵已经起动,现在正在加速,正朝我们正面冲来,来势相当凶猛啊。”狂奔而来的侦察兵甚至来不及行礼便冲到营长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报告。
“好,来得好!”殷日‘浪’高兴得重重了拍了手下的肩膀三掌,随即下令:“军令,各连准备,火炮预备,作好迎击‘女’真人!”
密密麻麻的骑兵排列成严整的冲锋队形,向着看上去似乎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多少准备的新华军粮仓猛扑了过去,前面是装备简陋的2000‘女’真铁甲骑兵,单薄的铁甲外加一副皮甲,胯下战马没有任何防护,这就是‘女’真普通骑兵的完全装备。
紧随在后面的才是阿敏率领的3000‘女’真重骑兵,他们的装备比得上任何明军,三重铠甲,马身上只有马前‘胸’配置了护甲,老练的阿敏出于种种顾虑,虽然看不出前方有任何疑点,但他还是将镶蓝旗的‘精’锐放在第二线上,让‘精’锐尽量和第一线的‘女’真骑兵保持一定距离。
距离越来越近,粮仓遥遥在望,胜利似乎就在眼前,马上的‘女’真骑兵可以看见新华军慌‘乱’的身影,正在结阵自保,阿敏心中一阵狂喜,想要近距离看个仔细,下意识的随手几鞭加快胯下战马的速度,看着主将加快了速度,身后的士兵们也都紧接着加快了速度。
随着起伏的目光望向前方,阿敏心中却暗暗打起鼓来,一道粗粗的防线出现在前方,那是新华军的后勤马车,阿敏悄悄又压下了速度,但处于兴奋状态的士兵们却似乎感受不到主将的担心,不断的催促胯下的战马提升速度。
‘女’真人娴熟的马技此时得到了极大展现,20000只马蹄落地,‘激’起漫天烟尘,步伐的响声犹如神话中的巨人踏足人间大地,每一次落地总让大地为之颤抖,5000骑兵纷飞的舞步,蕴藏着无限杀机,‘激’发起血气冲天的‘女’真骑兵们开始作最后的加速,阻挡在前面的任何东西都将在他们的铁骑面前被践踏成泥土,任何东西也不足以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殷日‘浪’站在高处冷冷的注视着前方,‘女’真人的骑术的确然让他叹为观止,作为汉人无论如何也难以与这些从出生就与马匹相伴的民族相比,这是‘女’真人与生俱来的天赋,不过任何兵种都存在不可回避的缺点和不足,自己的步兵在防御工事上绝对不惧怕任何人,镶蓝旗战败的结局早已注定。
当躲过扑面而来的弹雨时,映入‘女’真骑兵眼帘的却是高耸在自己面前的一辆辆连环相扣的运输车,高耸的车厢中装满了一半泥土,厚重的运输车防线像一道巨大的城墙护卫着躲在车中车后车顶上的新华军,铺天盖地而来的炮弹和子弹不断的在‘女’真骑兵群中溅起血‘花’。
阿敏在这一瞬间瞳孔倏然缩小,目光望向前方,巨大的防御工事和强大的火力,刺‘激’让他的心灵,难道又上当了,非得接受残酷的现实!
当看清楚那一圈圈用车辆组织起来的坚固防线后,阿敏内心涌起一种悲哀,自己又一次栽倒在宿敌卞为鸾的手上,难怪对方有恃无恐的不作任何准备,只怕卞为鸾有意设下这个套来让自己钻,可笑自己还自以为得计,能够一洗前耻,没想到却落得更加悲惨得境地。
“贝勒爷,新华军的马车防线似乎只保护着部分粮仓,奴才建议先攻击没有防备的,乘敌人‘混’‘乱’之后再解决这个防线内的粮仓。”
一时间,新华军的粮仓中冒起冲天的烟火,热火营也没有去阻止敌人的意思,只是在防线上攻击在‘射’程之内的任何敌军。
很快,八成的粮仓都已经被阿敏的骑兵解决掉了,镶蓝旗‘精’锐的骑兵正在拼命攻击剩下的两成仓库。
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扑击在装着泥土的马车防线上,一团团的‘女’真骑兵围困着只有自己一半兵力的热火营,‘女’真骑兵用他们手中的武器亡命的砸击着木质的车厢,希望能够打破这道围墙,但这似乎显得毫无意义,马车足足组成两道防线,每一道防线之间间隔3米,一‘波’接一‘波’的弹雨便从这里洒出,负责保护炮兵和火枪兵的短枪兵则轻松的将那些侥幸突入防线的‘女’真兵当场斩杀,当镶蓝旗要攻击严密防御的防线是,变成了一场毫无悬念既不对称的战争,‘女’真人组成的就像一个扑向蜘蛛网的飞蛾,一旦被沾上便无法逃脱。
阿敏内心挣扎不久,终于放弃了这貌似悲壮的行径,不能再这样自杀‘性’攻击,虽然摧毁了新华军八成的粮仓,但攻击这道防线却遭到了重挫,死伤惨重,削弱新华军后勤,这个基本目的已经达到,再在这里顽强攻击下去,纯属自杀,他没有多作思考,便断然下令后撤,去攻击战场上的新华军的后翼。
济尔哈朗在冲锋被彻底挡住后,在他看来新华军的正面防线是在是太坚固了,一‘浪’接一‘浪’的冲击如同海‘浪’拍击岸边的礁石,看似汹涌向前所向披靡,但‘浪’‘花’散尽,礁石却巍然不动。
新华军的正面防线并非坚不可摧,但每当一个缝隙‘露’出来的时候,马上就有后面的士兵填上,纵然有所突破却又无法扩大战果,而士气越发低落的‘蒙’古骑兵则根本无法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只能徒劳的凭借手中长矛冲击对方厚实的步兵阵线,效果不大,‘女’真骑兵则已经遭到了重创。
济尔哈朗唯一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阿敏偷袭粮仓的胜利上,只要能够摧毁对方的粮仓,即使自己这边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命运似乎也站在了他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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