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自幼跟随爷爷习武。进入部队之后也是先进特战大队。一步一个脚印的从基层干起來的。肉搏战可以说是他最擅长的战斗技能了。
现代军队的搏击之术。虽然取材于古代武术。但抛弃了很多古武的套路和表演功能。一切都以实战为出点。极端的刚猛。
许风这是让流火说破心事了。有点恼羞成怒。也是啊。堂堂第三军的军长如果传出去暗恋混血小美女。这大八卦也太影响军心了。自己战神一样的声望岂不是一朝全败坏了。
所以说下手就不能容情。最好打残废他。让他一辈子都开不了口。
流火一刹那就感受到了许疯子的杀气。知道这家伙是要下杀手了。这是要把我弄死的架势啊。看那迎面打來的拳头。这一下如果砸中了。这辈子算毁容了。
流火的反应异常灵活。他知道自己这副身体素质根本就不够。沒法硬碰硬只能用巧劲破敌。而说道玩技巧现代军方格斗技可就不如流火最擅长的古武了。
说白了。流火所处的时代是法术和冷兵器共存的时代。而现在的地球纯粹是热兵器一统天下的时代。格斗技在现代军事中只不过是很小的一环。只在一些特战领域才能挥作用。
一个是专业玩武术的。一个是业余玩武术的。一个是身强力壮。一个是半残小白领。在这种奇妙的平衡下。两个人居然在病房里面纠缠了起來。
流火右手轻轻一带。把迎面拳头的力量拉偏了一些。紧接着左脚向前一探正好别住了许风的双腿。冲势不减的许疯子当时就是一个踉跄。
流火毫不犹豫。一个肘击直奔许风的后脑。而许风也不甘示弱。左手翻到后脑护住要害。而右手直接奔腰间的手枪掏去。
流火怎么可能给他掏枪的机会。肘击顺势变爪。一扫而过在许疯子的手背上划出数道血口。而且顺便还把手枪给掏走了。
丢了枪的许疯子彻底的怒了。他万万沒有想到才一个回合就被人把枪给下了。家族里的情报官都是白痴吗。怎么给我完全错误的情报。
但是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枪就是军人的命。现在命都被抢走了。许疯子怎么可能不疯。
双目尽赤的他根本就不考虑后果。完全用一往无前的同归于尽的招式。根本就不考虑防御。看那样子宁可吃枪子也要把流火的脑袋给拽下來。
流火不是傻子。他怎么敢在军营里玩枪。而且还玩军长的枪。他抢走手枪目的就是怕许风脑子狂。流火把手枪扔到床铺底下。仅靠双手死死跟许风纠缠。
慢慢的身体素质方面的差距开始体现了。流火毕竟只是一个白领就算有一些古武技巧但是一力破十会。在许疯子强大的攻击力下。流火渐渐的有些支持不住了。
如果这里是大操场。那么流火有的是办法逼平对手。如果这里是人迹罕至的丛里。那么流火绝对有一万种方法弄死许疯子。
可惜这里是军营。而且是第三军的医院病房。狭窄的空间流火根本就施展不开。客场的被动也束缚了流火的一些致残的黑招。他可不想被疯狂的大兵乱枪打死。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但是真要出现这种情况。流火相信是沒人能帮他报仇的。
渐渐的流火被逼到了墙角。而许风硕大的拳头封死了流火逃窜的方向。眼看这一拳就要砸在流火脑袋上了。
流火双臂交叉护头。石块一般坚硬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他的手臂上。流火的神识中瞬间传來一阵细微的破裂声。他知道小臂骨头肯定被砸出裂缝了。
这时候流火可不能再藏私、让步了。他双眼精光一闪。一道神识直扑许疯子的脑海。流火知道在自己的神识攻击下。沒有人能逃得过去。
果然。在流火的精神攻击下。许疯子的脑海里突然传來针扎一样的刺痛。眼前瞬间出现一秒多钟的黑屏。而流火就趁这个机会一闪身从他身侧绕了过去。而且回身就是一脚。把许疯子给踹到了墙角。
流火不敢松懈。神识攻击一波接一波的展开。刺痛、恐惧、幻觉……种种影响大脑的精神攻击层出不穷。流火的攻击效果非常不错。这时候的许疯子双眼无神。猫着腰都缩在了墙角。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清醒不了了。
流火长出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强忍着手臂上的刺痛。回身就去拿墙角掉在地上的手机。可是就在他刚刚转身的那一刻。流火万万沒有想到。遭受自己疯狂神识攻击的许风居然双眼圆睁。随手抄起身边的塑料杂物架向流火抛了过去。
“臭小子居然跟我來阴招。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特异功能吗。”许疯子破口大骂。上去一脚把流火踹到了窗户底下。连病床都给砸倒了。
流火万万沒有想到许疯子居然这么快就醒过來了。自己的神识攻击居然只维持了四五秒钟。可是这时候许疯子已经彻底的暴怒了。他居然掀翻病床。把那把手枪给捡起來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病房外的走廊里。传來一声洪钟大吕一样的佛号“阿弥陀佛…”悠扬的佛号震的病房内的空气微微颤。也就是在那一刻。流火和许疯子心中暴虐之气突然间消失了大半。
这是糊涂和尚出手了。这个百岁老和尚纯粹是被屋子里弥漫的暴虐之气给吸引过來的。当他看见许风将要失去理智的时候。一声精纯的佛门狮子吼。点醒了屋子里的两人。
插手的不仅仅是大和尚。这时候清平老道也过來了。他从怀里又掏出一把明黄的符文条。居然一张张的往窗户上贴了起來。其中有两张死活粘不住。老道士居然连吐了两口唾沫。用唾沫把符文给贴上了。
也奇怪了。当符文贴好之后。许风和流火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异常的沉重。连抬手都异常的费劲。许疯子手里的手枪就如同有千斤重一样。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时候流火坐在窗户底下。看着强忍着压力还站的笔直的许风说道。
“别费劲了。你还是老实点坐下吧。道门神术你以为这么好抵抗。”
许风咬着牙死盯着流火。倔强的站在那里硬挺。不过仅仅坚持了三分钟就泄气了。一方面是符文传來的古怪压力越來越大。而另一方面大和尚不停念诵的佛号把他心中的戾气一点点的消磨干净了。
等到他坐到地上之后。心里那点想杀人的暴虐之气居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两个男人坐在地上相互注视。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刚才的自己非常的可笑。一个已经三十多岁了。而另一个也年近三十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象中学生一样的打架。这实在是有点不着调。
“我刚才说的你最好记清楚了。你根本就配不上罗莉。你的花言巧语少用在罗莉身上”许风依然嘴硬。
而流火嘲讽的看着他“你是瞧不起我呢。还是瞧不起罗莉的眼光。你是不是觉得罗莉就是个睁眼瞎。居然傻到连个‘骗子’都分辨不出來。看來你智商沒问題。但情商真着急啊…”
“你…”许风盯着流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來。这种接近于爱情片剧情一样的斗嘴真不是他的擅长。
流火看着他平静的说道“你如果真的喜欢罗莉。那你就去追啊。凭自己的本事从我手里抢。背后冲我动手算什么本事。”
“我可以跟你说句掏心挖肺的话。我还真心希望你能把罗莉追到手…”话说到这里。流火突然神情落寞。一股浓浓的哀伤涌上了他的心头。
那一刻流火想到了沛水。想到了自己的家。也想到了离开地球之后。罗莉的生活。
也许是流火的口气、神态打动了许风。这家伙居然沒有反驳流火。他从地上捡起手枪插回腰里。然后对着窗外喊道“臭道士。赶紧放我出去。我还要安排你去见领导人呢…”
许风的话真管用。清平道人一听赶紧把符文撤掉了。许风大步走了出去。不过在临出门前。他回头盯着流火说道“不就是追女人吗。我照样也能打胜仗…”说完扭头就走毫不停留。
流火看着屋子里的一地狼藉。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出房间呆着一僧一道走到病房区外的小花园里。在这里三人开了大难得脱后的第一次碰头会。
“流火你会禅定的功夫我俩不奇怪。但是你是怎么弄的居然能让罗莉也进入禅定的境界。”清平老道率先问道。
其实这个问題也是许疯子追问老道好几天的问題。他实在搞不明白四个成年人怎么可能在地下坚持五天呢。明明石室里的空气只够两天用的。而且后來还探查过。山体里根本就沒有一丝的缝隙。根本就沒有新鲜空气透进來。
其实道理很简单。和尚和老道都是真的不是那种江湖骗子。这种真货最基本的本事就是禅定。这就是他们修行的一门必修课。在禅定中。身体代谢会降到最低。对食物、水、氧气的消耗量会变得非常稀少。别说五天了。就算十天半个月也沒问題啊。
至于流火。他本身也有闭关的经验。再加上龟息术、冬眠术之类的法术支持。让自己和罗莉多检查几天还是沒问題的。
当流火大体介绍完冬眠术的特点后。糊涂大师开口了“老道啊。我沒骗你吧。流火这小子真的会法术。你和他接触越久。给你的惊喜就越大…”
就在这时候。三人身边突然传來一个沉稳的声音。
“不打扰的话。聊天能不能算我一个。”
流火回头一看。咦。这不是名人嘛。国际上赫赫有名的杨大道导演。他怎么会出现在第三军的军区里呢。而且他怎么会找我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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