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旁一家商厦开业,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摇滚乐队,唱着一首彼得从来没听过的歌曲,“夜未央,醉一场,人生废话是凄凉。夜未央,梦徜徉,灯红酒绿温柔乡。”歌词里的生活彼得没有经历过,他每天上班下班,休闲的方式很简单上网看书,从来没有进过酒吧或夜场。街边的霓虹灯闪烁,彼得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不太完整,这座城市的另一面自己从未触碰,夜里的北京看上去有些陌生又疏远。
王彼得路过一家酒吧,招牌上一只点亮的绿色青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青蛙酒吧,这名字有点儿意思,王彼得鬼使神差迈步走了进去。酒吧里人不少,音乐不是很吵,大概是传说中的静吧。靠近里面坐了一大群人围着电视正在看英超的比赛,多数都是老外,酒吧里三三两两像彼得这样一个人的不多。坐在吧台旁边,彼得要了一张酒水单,一个人研究学习。
没多久又有一群人进来,参杂着几个外国人,他们与看球的老外相熟,两拨人汇合,酒吧变得热闹起来。有一个老外站起来单独和服务生说了几句话,好像没听懂,他喝了酒有些着急,走过来坐在彼得身边冲着吧台里屋里哇啦继续喷着洋词儿。彼得大概听懂了老外的意思,嘴里含含糊糊说的并不是英文,而是改良错乱版的中文,大体的意思是问“为人民服务”用英语怎么说。
很明显这个老外喝多了,从来都是外国人问某句英文中国话怎么说,这个老外挺有创意。两个人几个回合下来,谁也每弄明白,彼得终于选好了,“给我一杯金酒。”服务生正在应付老外,听到彼得的话终于有一个逃脱的理由,转身弄酒。老外看没人搭理他,更不高兴了,转头向自己的同伴喊,“闵闵……”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起身过来。
喝醉的老外再次把自己的诉求说了一编,这个女孩大概是他们的翻译,“Youcansaythatservethepeople。”女孩耐心的和老外说着,老外嘴里好像塞进了一只核桃,咕哝着还在说话。女孩儿费了半天劲没听懂,一遍一遍的问着。
彼得看不过下去,“他说全心全意,全心全意,这鬼子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老外胸脯一挺,“我不是鬼子,我叫……孙得志。”说着过来要搂彼得的脖子。
“好吧,你不是鬼子,你是孙……孙子。”彼得躲过老外,女孩儿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傻傻的看着彼得取笑自己的同伴。“Servethepeoplewithyourwholeheart。”听到彼得给了自己要的答案,老外开心的拍着彼得肩膀,摇晃着回去显摆。女孩客气的对彼得说,”谢谢你。
此时彼得才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女孩子,这是一个文静的姑娘带着眼镜,居然穿着黑色的职业装,一看就不是专门来酒吧玩的人。彼得笑着对她说,“我是一个安静的人,介意陪我喝一杯酒吗,当然这不是搭讪,因为我第一次来酒吧。”彼得的邀请让女孩害羞,小声说,“我也是第一次来酒吧。”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