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雅病房。(
伐清)
“对不起丫头,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建东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的淑雅,拿起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泣不成声。
“谁让你进来的?我杀/了你,都是你害了我女儿,我要你为我女儿偿命。”
从手术室回来的国立,看到坐在淑雅床前的建东发疯般的冲到他面前。
“病人需要休息,你们都出去。”
听到声音的医生慌忙跑来大声喝斥道。
“你先回去建东,现在国立正在气头上,过两天再来看丫头好吗?”
建华紧紧拉住建东的胳膊把他拉到病房外面。
“陈先生,孩子已经没有了,做为男人,首先你应该更坚强一些,再想开一点才是,孩子的夭折最痛苦的是她的妈妈,你太太虽然怀孕不到七个月,但是和生孩子过月子是一样的。”
“她现在身体很虚弱,情绪也很不稳定,正是需要你这个老公安慰体贴的时候,你要是垮下来了你太太更受不了。”
国立泪流满面的点点头和医生握了一下手:“谢谢你郝医生,我明白了。”
建东住处。(
暴君的流氓小樱桃)
从医院回到住处的建东,眼前不停闪现着淑雅披头散发在走廊里到处寻找孩子的情景,愧疚和心痛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
“啊--------”
“建东。”
坐在一旁的晓峰,看到建东拿起烟头狂叫着戳向自己的心口,惊恐万分的扑了过去。
蒋晓峰最终没有挡住建东戳向他心口的烟头,却被建东赶出家门。
痛苦纠结的建东,就这样变态疯狂的折磨自己,等到几个小时以后,蒋晓峰和棚子他们强行撬开家门时,建东的胸口已经伤痕累累,在棚子痛哭着把建东彻底打趴下之后,才迫使他死人般躺倒在床上。
医院。
“求求你别再哭了好不好老婆?你再哭能把小姨子的孩子哭回来吗?你肚里还怀着孩子呢姑奶奶,不哭了啊,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建华惊慌失措的安慰着在病房外抽泣不止的梅梅。
梅梅抽泣不止的趴在建华怀里看着病房的门。
“就是因为我怀着孩子,我才能体会到小雅的痛苦老公,虽然那个孩子还没有出生,但是在妈妈的心里她和出生的孩子一样,刚刚还好好的孩子,突然之间没有了哪个女人能受了呢。”
建华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怀里的梅梅。(
剑凌九界)
“这一下建东和国立的仇又结大发了梅梅?”
“不能全怪建东,国立的责任最大,他要是有一点脑子的话,看着小雅在身边也要赶紧停手,他可是小雅的老公,孩子的父亲,建东不懂难道他也不懂吗?”
建华苦笑一下长叹了口气抚摸着梅梅的头发。
“现在怪谁都晚了老婆,回家休息吧,小姨子现在正睡着,有国立和他哥哥嫂子在都行了,我们晚上再来看她好吗?”
公公婆婆接到国立的电话时,已经到了下午,怕奶奶年龄大,接受不了的国立,没有敢告诉奶奶。
公公婆婆接到国立电话以后,没有多大功夫,就跑来了医院。
本因为他们二老会痛骂自己的国立,听到妈妈第一句话就差点气吐血。
“我就知道你这个媳妇不是个省油的灯,都多少年了还和他那个相好的勾/搭,这还好是个赔钱货,要是个儿子不就完了……”
“妈。”
国立看着紧闭着双眼躺在病床的淑雅,慌忙捂住妈妈的嘴,把她拉出病房。
“妈,你怎么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她不管是男是女,终归是儿子的骨肉,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狠毒的话来,你简直是太可怕了妈妈,爸,谢谢你们来看小雅,带妈妈回家吧。(
燃情仕途)”
泪流满面的国立看着妈妈摇摇头全身颤抖着。
妈妈慌忙拉着国立的胳膊解释。
“不,不,不是儿子,妈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妈也心疼这个流产的孩子,再心疼她也不在了是不是?小雅还年轻,满月以后就可以再要,还好这个孩子还没有出生就夭折了,要是出生就没有一点办法……”
“够了,爸,麻烦你带妈妈走吧,我和小雅想清静一会。”
国立大声打断妈妈的话冷冷的回了病房。
爸爸看着国立的背影,用力踢了一下婆婆的屁股。
“什么屁都敢放出来,我看你现在连畜/生都不如。”
“我也是实话实说是不是老头子?夭折个孩子有什么稀罕的,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有几个没有流过产的,我还流了好几个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觉得小雅这个赔钱货就这么没有了是个好事啊,你想想,现在国家政策象她和国立这样的条件,只能要两个,这个孩子要是成了,那选择机会只有一次。”
“这个孩子没有了,选择机会就大一半啊,老头子,老头子等等我。”
正兴奋不已的连说带比划的婆婆,看到公公已经走远,慌忙追了过去。(
风流神仙混官场)
医院的深夜,除了外面走廊偶尔有几个轻微的脚步声,寂静的有些可怕。
坐在淑雅病床前,看着一天都紧闭双眼一言不发的淑雅,悔恨不已的国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死死咬住嘴唇。
此时的国立,满脑子都是那个被医生托在手里,有胳膊有腿,紧紧闭着双眼的孩子。
撕心裂肺的痛苦,折磨的国立蹲在病房的地板上,紧紧抓住心口无声的抽泣着。
他恨自己的蠢,不该当着淑雅的面和建东打架;恨建东不该从美国回来;恨淑雅不该去酒店;他恨所有的一切……
突然失去孩子的巨大痛苦,让国立思想混乱的就像独自走在黑夜里,四周一片漆黑,恐惧和无助把他逼到了几近崩溃的边缘。
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的国立,到了最后,心理慢慢扭曲到把所有的痛苦和怨恨,都归在了淑雅和建东的身上。
国立甚至都想象着,是淑雅想离开他,和建东故意合伙害/了自己的女儿,好轻松卸下包袱走人。
他想象着,这一切事情都不是偶然的,肯定是他们两个故意设置的圈/套,让他自动往里面钻,好制造一个孩子死在他手里的假象。
对,一定是这两个狗男/女合伙害我的女儿,要不她怎么会知道常建东在我们酒店就餐,还是和我一个酒店。(
本妃劫财之太子拽个屁)
她怎么会那么准时,就在我们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来到了那儿。
她怎么就那么巧,就流/产了。
说不定是她来到酒店时就吃了打/胎/药,算好时间以后,才跑到我们打斗的房间。
梅梅怀孕六个多月时重了十五斤,可是小雅却只是增加了五斤体重,无论怎么哄吃饭都吃那么一点点,说明她根本不愿意让孩子好好长大,根本就是想中途就让她胎/死/腹中。
说不定和妈妈分开住,就是怕三位老人发现她对孩子下毒手才分开的。
......
已经被无边的痛苦,摧/残的完全心灵扭/曲的国立,在思想反复斗争了一夜以后,由刚开始对淑雅的愧疚和悔恨,完全转变为对她和建东的仇恨。
第二天早晨大亮的时候,国立决定不动声色的,悄悄调查孩子流/产前后,淑雅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可疑的。
在国立的心里,如果真的是淑雅和建东联合在一起害自己的孩子,那淑雅就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她也就不值得自己去爱她,她和建东一样就是他陈国立的仇人。
“妈,你怎么来了?”
正坐在床边看着紧闭着眼睛的淑雅,胡思乱想的国立,看到提着饭桶进来的妈妈不耐烦的邹起眉头。
妈妈把饭桶放在床头柜上瞪了国立一眼。
“小雅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来守着能放心吗?”
“我看看,哎哟,你看这小脸瘦的,都怪那个该死的杀人犯,没关系啊小雅,你们还年轻,满月以后都能再要一个孩子,孩子再重要也没大人重要是不是?”
听到婆婆说话的淑雅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用袖子揉了半天也没有揉出一滴眼泪的婆婆,木然的看着这个,好像摆脱了一个大包袱的老太太作秀。
揉了半天也没有揉出一滴眼泪的婆婆,看了看国立长叹了口气。
“国立啊,小雅以后就交给我们照顾吧,你一个大老总那么多事,怎么能天天守在媳妇身边呢,小雅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国立冷冷的看着装腔作势的妈妈吸了口烟。
“妈,不用,小雅有袁嫂和小葛照顾着呢。”
妈妈慌忙接过国立的话。
“这外人和自己的妈能比吗?小/产和大/生要一样金贵,万一落下个毛病来,可是一辈子的事,说不定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了,你说是不是国立他爸?”
公公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头点的象鸡啄米。
“是是,你妈说的对,出院以后回我们那住吧,让你妈照顾你啊小雅?”
淑雅看了看这个极端控制狂的老太太,又想把她关进牢笼里,木然的摇摇头。
“我不想麻烦你了妈?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好意思呢,我让袁嫂照顾我都行。”
婆婆看着张口说话的淑雅,满脸堆笑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看我这儿媳妇,又好看又会说话,我儿子真是有福,别说那个什么常建东,谁来抢我也不能让我们小雅走。”
国立心烦意乱的看着妈妈。
“妈,让小雅歇会吧,等出了院再说,小雅想住哪儿就让她住哪儿。”
“那好儿子,我赶紧回去把你们的房间收拾一下啊,走走老头子,我们赶紧回家给小雅收拾房间去。”
“她袁嫂,把我给小雅做的鸡蛋疙瘩面汤喂给她吃了,别光在一边站着啊,要你来不就是伺/候她的吗,多加点红糖啊,流了那么多血,全部靠红糖大补呢。”
婆婆翻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袁嫂,拉着公公就出了病房。
“太太,你一定要好好吃饭,这小产和大产一样重要,不保养好身体,以后落下月子病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还年轻,身体恢复以后很快就有孩子了,听话啊,赶紧把饭吃了,别再难受了。”
保姆一边流泪一边劝慰着淑雅。
淑雅看了看坐在一旁,目光呆滞的不停吸烟的国立,心如刀绞的摇摇头颤抖着声音说:“先放那儿吧袁嫂,我不想吃。”
国立扭过身看着这个在自己眼里已经变味的女人,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不冷不热的说。
“把饭吃了老婆,你身体那么虚弱,不吃东西怎么行,袁嫂,太太的饮食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我出去办点事情,马上就回来。”
淑雅看着冷漠的就像不认识似的国立,心里就像被刀子一下子捅了进去,痛的她全身战栗着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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