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芭蕉理好寝具,见纨纨仍在赶刺绣,近旁小声道,“公主,夜深容易侵寒气,不如今夜先休息,明日再绣。”
雅致的眉眼似识人音,冷冷,“你困了就先去睡吧,我还不困……”
自知身份,芭蕉偏脸,留下一处灯盏,碎步退出房,
耳能所及,一片静谧,只听到预兆夏初的吱吱知了叫,纨纨打了个哈欠,又换上一种颜色,
[就快绣完了呢。]
螓首微抬,柔颜看一眼针下的鸳鸯,流盼生色,
“笃笃。”
[是有人在敲门?]
纱衣曳地,轻薄的材质微露玉体,门开,站一年轻公子,白衣层层如雾气,抱一坛酒,墨绿深眸,凉性的唇如昔上扬,
“眠,是你。”惊魂初定,嘴角浅浅上勾,
“呵,许久没找你喝酒,今日带了几坛子美酒来,你敢不敢喝?”微醉的眼眸隐约看到对方的身子,颊红了红,
“进屋找件衣裳穿好出来,我在外面等你。”压住蠢蠢欲动的心,找了处石桌坐下,
〔可我不冷啊……〕
莫名换好衣服,看到角落里的眠,纨纨轻轻靠过去,
“干嘛要我换衣服?这样行了吧?”红色纱衣更小巧动人,月光下,玉体怡然自现,
血气上涌,撇头,“衣料太薄……可以看到里面……”
忽觉他在尴尬什么,纨纨暗暗偷笑,道,“原来你是属猴的,那怎么上次那么大胆呢?”
似懂非懂,“我不属猴。”
掀开一坛老酒,嗅味,几分享受,“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你不属猴属什么?”坏笑,略带****,“小猴子,你既然这么正义,不如……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穿。”
佳音才落,一袭白衣轻轻触上肩膀,但闻眠优雅的声音,“穿上。”
好似讶异,纨纨暗下揣摩,
〔他没乘机轻薄?我怎么还有一丝失望……〕
“我用坛,你用碗,可不要再醉了。”细心将一只碗移到纨纨手边,倒上酒,
娇嗔,“才不会呢。”一饮而尽,唇齿沾满酒香,
〔醉了还不有你么?〕
三旬两盏之后,忽觉光喝酒没意思,眠拾一枝红梅,月下翩然舞剑,
〔光影在他指间莹莹飞扬,虽不见刀光剑影,却有夺魄的气势。〕
冷月清扫,他的剑悠悠划过,“一起舞。”
双燕纷争,大手抓住小手,素光逆流,她似乎全神贯注地刺出每一剑,只会舞针的她在他怀里别样认真,极力表现,眠的嘴角幽幽漾起弧度,
最后一剑,眠揽住纨纨腰身,倾下身,十指紧扣,上身蛊惑地贴近,他看得出,此刻只要他想,她不会反抗……
柔情依依,纨纨似水的眸子躲闪得很远,面对突如其来的亲肤之举,她明显手足无措,心却多了许多非非之想,花颜樱红,
乘眠悟愣,纨纨偷偷移出,胸口不安地上蹿下跳,
勾颜,短呵一声,眠直起身子,抱歉道,“又喝多了呀,刚刚竟然对姑娘有非分之想,该罚!”
搬过一坛酒,“自罚一坛!
〔怎么总有相识很久的感觉,难道以前见过,只是我不记得了?〕
樱晕淡去,眉黛上挑,羞于表达的心慢慢恢复,“这算什么惩罚?你冒犯了我,若要罚,也应该是我说了算?!”
眠停住,眸子转向纨纨,饶有趣味地问道,“不知公主想怎样折磨在下呢?”
径直步到他前面,水眸古怪地微微一眨,“罚你,看我跳舞。”她低下头,声音也是低低的,粉唇挂上浅笑,
〔……姑娘,借问一下,你跳舞有多难看?才罚我?〕隆眉,细想,
结果,他猜错了,这支舞很美,她跳的很娴熟。琉璃舞袖拂动时,皎灿的眸间全然笑意,玉足轻盈,这样的舞步一旦见过,再也忘不了。 【本书最新章节来自屋|檐|下|文|学|网】请牢记本站域名,[屋 ‖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Еㄒ]www..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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