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等他恢复了些情绪,冥十一扭转身子面对着阎冥宫主,对着他磕了三个头。“十一感激宫主当年的收留,培养之恩,今日大仇得报,十一心愿已了,从此以后,一心一意的为阎冥宫做事,若有二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十一,起来吧,进了这里,大家就都是一家人,我要你们都好好的,即使仇都报了,也要好好的活着,记住,你们的命是我的,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死。”阎冥宫主起身,走到冥十一跟前,亲自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恩。”冥十一用力的点点头。
“好了,散会了。”阎冥宫主对着众人挥了挥手。
“是宫主。”众人起身,对着他恭敬的鞠躬。
“不是说了吗,只要不是开会,大家叫我阎冥哥哥就好,我把你们带到这里,不是让你们为我卖命的,你们不是属下,你们是家人,你们的亲人不在了,这里的每个人就是你们的亲人。”阎冥宫主不满的再次说道。
“是。”众人一个个的面色激动,再次恭敬的说道,宫主对于他们来说是最亲的人,也是最敬的人,他对于他们来说亦兄亦父,敬重他已是发自内心的无意识的行为。
晓晓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她想她明白了这是一群特殊的人,望着他们一群人围着那个他们心中最亲的人,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是满足的目光,他们也许是不幸的,但是遇到了他,他们却又是幸运的,来到了这里,弥补了亲情的不足。
她很想融进去,但是她知道那是一个大家庭,外人根本不能体会那别样的亲情,不能融进去这个大家庭。
回去的路上,晓晓一直沉默,阎冥宫主则安静的走在身旁,金色的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出耀眼的光芒。
晓晓忽然停下了脚步,她转身看向阎冥宫主。
“怎么了?”阎冥宫主问道,不知道她为什么停下来。
“剑兰,当时因为什么来到了这里?”晓晓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剑兰本是官宦小姐,她父亲是河道总督,十年前,雨贝城发生洪灾,朝廷发下一百万的赈灾银两。但是钱到了她父亲的手里只剩下三十万两,她父亲见百姓流离失所,衣食都不能自足,甚至有人都饿死了,可是朝廷的银两自上面发下来,经过层层剥削只剩下三十两,心中很是气愤,于是一纸奏章将经手的官员全部告上朝廷。这件案子是当年十三岁的太子办理的,一干官员只要涉及到了贪污案都被查办了。虽然钱追回来了,但是剑兰的父亲却因此得罪了朝中重臣,他们买通杀手,将剑兰一家全部杀害,而剑兰,还是太子闻得风声派人赶过去才救下来的,但是终究是完了一步,她全家十五口除了她全死了。”阎冥宫主提及往事,叹了口气,眼中有着些许无奈。
晓晓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情绪有些激动。
“这件事,确实有好多无奈。”阎冥宫主拉起晓晓的手,慢慢的打开她握紧的拳头,用拇指缓缓的揉着那因为用力而留在掌心的指印。
“将剑兰放出来吧,那天是我不对,我是故意气她的。”晓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她是有些不喜欢剑兰,但是她也是个可怜人。
“恩。”阎冥宫主眼中韵满了温柔。
“整个阎冥宫的人,全是、、”晓晓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说全是孤儿吗,但又觉得不妥,还是说他们的家人都被害了吗,她又觉得这样说很残忍。
“除了青龙四使,全部都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人。”阎冥宫主知道晓晓要问什么。
“那他们的仇?”全报了吗,这是晓晓没有问出来的话。
“没有,我只是将收养他们,教他们武功,知识,仇都是他们自己去报,我可以给他们提供帮手,条件,但是不会帮他们将仇人抓来,或杀掉。这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如果他们不能亲手去了解,于他们一生都是魔障,心结。”阎冥宫主说道。
是啊,这种血海深仇,如果不能手刃仇人,将会是一生的遗憾与心结。
“那七星教的两位真人呢,还有正修派为何要灭门?”晓晓忽然想起在月移山庄听到的阎冥宫那令人发指的行为。
“当地的一位富商许下重金,请他们二人杀害自己的对手,他们密谋的时候,正好被我听到了,就顺手解决了,至于正修派,呵呵,他们做的事情完全和他们门派的名字相反。”阎冥宫主呵呵的笑着,目光忽然变得嗜血,森寒。
“他们修炼的武功本需要浩然正气,但是上任门主却是奸邪小人,自是不能将武功修炼到最高层,他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说童男童女的血,能增加自身内力,有助于武功心法的突破,于是自他那代起,全部走上了邪路,就算是有良知,血性的人,也被他一一杀害,就怕自己的事情败露。直到他的弟子接任门主,行事没有他师傅那么缜密,被我安排的人发现了,当然要连根拔起,一个不留,只是没想到还是有条漏网之鱼。”阎冥宫主响起在月移山庄的那个自称正修派的人,若是他也练了这门功夫,他必须死,因为这种武功必须彻底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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