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涛把炒好的菜给她俩端到桌子上,并给她俩分发了碗筷,然后解掉系在腰间的围巾搭在一旁的柜台上,对她俩说:“我出去有点事情,你俩好好吃饭,吃完饭做会功课也可以,看会电视也可以,但是都别太晚。”
“你今晚不回来了吗?”十一叫住将走的吕云涛。
“呃,”吕云涛转身看着十一,“回来,不过可能很晚,你俩在家乖乖的,我走了。”说完吕云涛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厨房。
吕云涛不在家,凝香就会把椅子往靠近十一的地方挪挪,方便十一给自己夹菜吃。她俩吃过晚饭,力所能及的把碗筷放进洗碗池里,然后放入水,等着吕云涛回来洗刷。十一给凝香倒了一杯奶昔一只手替她端着,另一只手牵着凝香的小手一起来到二楼房间,然后把奶昔递给凝香。凝香两只小手捧着奶昔,放在客厅的小桌上,拿起遥控器,走到电视机前,对着电视一通乱摁后,找到自己喜欢的节目后方才停止。
十一走进浴室洗好澡以后就开始做功课,这时她听到凝香还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就小跑着出来,对盘着腿坐在电视机前的凝香说:“你回来的时候,功课做了吗?”
凝香扭过头看着十一,“没有。”说完凝香双手住地,站起来后,走到电视机前摁了一下电视机的开关,然后就跟着十一回卧室做功课了。
吕云涛把车停在总部大楼前,推开车门,几个跨步就上了台阶,来到大厅时,坐在一旁的佐面首先站起来向他走来,吕云涛见此情形也立马转身迎了上去,这时他看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一身名牌,长相出众的年轻女孩,一边扣着手指甲,一边抬头看着自己。
“绵阳号货轮在鄱阳湖水域搁浅了,上面的仪器大多保不住了。”佐面走到吕云涛面前站住说。
“通报航运了吗?”吕云涛和佐面四目相对。
“嗯,已经通报了,我担心日本的商家,这是签了合同的,我们要付违约金。”
“什么叫不可抗力,这就是。他们是讲信誉的,向他们说明情况,他们是不会为难我们的。”
凝香一条腿压在屁股下面,不安分的趴在书桌上,摇头晃脑的坐着,不时抬头看看脸前的台灯,不时转过头看看正在认真复习功课的十一。
到了凌晨四点左右,月亮已经西落了,大地一片寂静,处于浑噩之中。这时一个中等个头的中年男人,在佐面的楼下四周走了一圈,当来到东边的一个花园旁时停下,他抬头看见正上面就是一个阳台,身后是一棵大榆树。
正处于深睡状态中的佐面突然听到阳台上传来巨大的沉闷声,应该是人滚过发出的声响。佐面下意识的摸出压在枕头下的左轮手枪,然后利索的下了床,悄悄来到窗户侧边。这时他看到一只胳膊投在窗户上的黑影,然后有规律的敲着窗户,他明白了,是自己人。可是他又不敢相信,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会不会是?
佐面轻轻的拨动窗户的插销,躲在窗外的人没有丝毫察觉,仍在敲着窗户。突然佐面一把拉开窗户,然后站出来伸出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窗外的人。
“别开枪,是我。”
“你怎么来了?快进来。”接头人随即站起身一步跨进卧室,佐面伸出头四下张望了一番后,紧急关上窗户。当他回头时接头人已经向卧室中央走去,佐面抢先一步来到床头把台灯打开。接头人来到沙发旁坐下,伸直双腿叹了口气。
“给你打电话,可是关机,局长让我转告你要紧的事情。”接头人埋怨的说。
佐面赶忙来到柜台旁给接头人倒了杯水,来到他面前递给他,然后随手把左轮手枪扔到床上。
“吕云涛这次是把视线转移到国内了,可是他们又瞄上了施斌兄弟,看来吕云涛是下决心要除掉他们兄弟了。”佐面和接头人并肩坐在一起说着,“吕云涛一连召开了十七次未来发展经济扩大会议,在中国施斌兄弟显然起到了阻碍作用。”
“‘虎狼’之争,必有一死,你说他俩谁胜的几率大一些。”接头人问。
“俗话说的好‘一虎难敌群狼’。吕云涛杀心已起,而且他还把动静造的这么大,恐怕确实无误。”
“乐乐死于谁之手,吕云涛很清楚,他迟早都是会报仇的,但不会是今年。吕云涛在用小阿约和执面制衡我们,希望在我们这三股势力之间寻找平衡点。”过了一会佐面站起身来到摆放在角落里的盆景前说。
“我向你打听个事情。”接头人过了一会问。
“126部队。”佐面突然转身瞪着接头人,神情陷入呆滞状态。
“一加六等于七,一加二等于三,二减一等于一。”
“731,731细菌部队。”佐面不自觉的说出这个名字,然后转身站着过了一会说:“前些日子我听刘约说,从越南方面来了个日本人,说是医学方面的事情,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联系。”佐面思考了一会后又接着说,“我以前上学时好像从执面那听到点这方面的事情,说是王乐乐的父亲曾经花重金集合医学界的精英,他手下曾经好像是有一支医学组织。不过乐乐上任后就下令解散了,这点吕云涛也知道,而且没有任何风声说他们和这勾当沾边。”
“吕云涛会不会不知道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行这方面的研究。”接头人试探着问。
“这绝不可能,我们又不是不了解他,他决不允许有人借用重八支的名义做这危害人类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佐面突然转身激烈的问。
“如果真有这事的话,重八支执行委员会不可能没一点消息,即使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也早把事情捅搂出来了。”佐面给出了佐证的理由。
“金三角大部都在龙一的驻区之内,这里有几千人的土著武装。吕云涛倒是和这块挺熟的,这我是知道的,吕云涛每年都会给他们一定量的各方援助,用于抵抗各政府对他们的围剿。”佐面说,“这里关乎到他的黑色收入。”
“我听说吕小切和他们私交甚好,你可以让他打听、打听,这人和我们接触过。”
第二天吕云涛上楼准时叫她俩起床,洗漱好以后拎着各自的手包来到厨房,这时吕云涛已经给她俩做好了早餐。熬煮了两种浓稠的谷物粥,还有豆沙馅和绿豆馅的包子,暖水壶里也已经给她俩倒满了饮料放在餐桌上,可是并未见吕云涛。
十一随即差遣凝香来到吕云涛的卧室查看,很快凝香就跑回来了,“舅舅在睡觉。”
十一拿过一个小碗,给凝香盛了一小碗玉米粥放在她面前,然后又拿过一个豆沙馅的包子递给她。凝香接过包子后寸步不离的就站在十一身边吃着。十一见状立马拉过一旁的椅子招呼凝香坐下,“坐下吃,站着吃不舒服。”
凝香努力的掂起脚尖,坐上椅子后,又往里面移了移屁股,生怕掉下来,就这样耷拉着腿坐着。凝香吃了几口包子后,捧起面前的小碗小嘴凑上去喝了两口粥,放下小碗后继续吃着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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