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莹痛苦的呜咽:“惨了,我要长针眼了。”
长这么大,虽然看过不少大尺度的电影,但这真人版的震撼教育,还是让她一时适应不了。
病chuang上,一对年轻男女大概精力太旺盛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在病房做夜晚的活塞活动。
被人活生生的撞见,女的怕羞赶紧往男人身下缩,两手遮脸。
男的开放到还慢条斯理的拉被子盖住两人的赤身果体,一边不满的抱怨:“搞什么,没看见我正在亲热吗?给我出去!”
大概正是酣畅淋漓处,所以被子下某个地方还不停的极速耸动。
黎振轩毕竟见过大世面,从容镇定的看着兰莹的囧样,觉得兰莹真有意思,说话大喇喇的,内心却这么含蓄怕羞。
“抱歉!”
黎振轩朝男人道歉,捡了地上的东西拉着已经石化的兰莹走了。
兰莹被黎振轩抱着肩膀拖着走,慢慢的回过魂来。
黎振轩回头看了一下,病房号写着19,其实五月的病房是29,这么明显她都看错,大概是太心急了。
“服了你了,病房都能走错。”
黎振轩揶揄取笑,觉得兰莹本来就白皙的皮肤红起来真是诱人,像只熟透油光的草莓,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吞下去。
“那你呢,你不也一样走错!”
兰莹对自己也很无语。
黎振轩语塞,他刚刚就顾着追在她后面,哪有空闲留意,也根本想不到兰莹这都看错。
“总之那对狗男女太开放了,这种廉耻的事都做得出来,丢人现眼!”
到了五月病房门前,兰莹不敢鲁莽了,敲了门才进去。
原向东看到她,愣了一下,他诧异的是黎振轩怎么会和兰莹一起过来。
“五月,你好点了没?”
经过刚刚的惊吓,兰莹淡定多了。
“你怎么过来了?”
五月一说话就气喘,笑意还来不及舒展就咳了起来。
原向东想拍她的背,兰莹一个箭步上去直接把五月搂进怀里,原向东颇有风度的侧了侧身,就被她顶到了一边去。
“好了,咳嗽的话就少说话。”
看两个女人热络得没有他们插话的余地,原向东无奈的站起来,审视着黎振轩。
两人默契的出了病房来到休息室。
“你和兰莹在一起了?”
原向东问。
“干嘛了,以前我跟其他女孩子一起,你都不管我。兰莹是五月的闺蜜,你就紧张了?爱屋及乌,你也干涉得太多了吧?”
“咳咳,你以前的那些女朋友你从不认真,但是兰莹看起来可不像是只温顺的小绵羊,我只是担心你把她惹毛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以原向东看人的眼光,兰莹可比五月难对付多了。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玩于鼓掌之间,凭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的经验,驯服一只小野猫还不是小菜一碟!”
“有自信心是好事,”原向东狡黠的笑着,机会在前,他可不会错过消遣的机会。
“那我是不是可以告诉一直拜托我关照一下你的婚事的伯母汇报了?”
“喂,别,别,别,千万别!”
黎振轩忙摆手拒绝,他又不是活腻了,让老巫婆知道,还不押着他进礼堂?
“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我可没说过喜欢兰莹,就觉得她可爱有趣,逗着玩的。”
这句话,刚好被出来问护士要棉签的兰莹听到了。
“逗我玩是吧?”兰莹暗暗咬牙,转身回病房。
五月翻着衣服的领子,码数居然是s码的,太小了,而内衣却是36e的又太大了。
她苦了苦脸,以为是兰莹买的,就问兰莹:“兰莹,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衣服的码数吗?怎么小的这么小,大的这么大!”
“什么?”
兰莹拿起来一看,咋舌道:“这么大的杯数,亏原向东选得出手,他是对你的小包子有多期待才给你买这么大的?你平时不是c吗?啧啧,男人啊,就是妄想迫害症的动物,而女人为了满足他们的特殊癖好,丰(和谐)胸隆(和谐)胸无所不用,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受罪的事都是我们女人干的!”
“男女的世界,不公平的事儿多了去了,男人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的时候,女人却在百货公司挥霍如流水,谁更累啊?”
黎振轩推门进来,人未到声到,后面原向东跟着。
“你看你,内(和谐)衣买大了,把正义女神给惹毛了。”
黎振轩这话是特地对原向东说的,却是讽刺兰莹的意思。
五月尴尬的把内(和谐)衣往被子里一塞,但原向东还是看见了,轻皱一下眉头。
兰莹想到刚刚黎振轩说不喜欢她,只是逗她玩的就来气,现在又讽刺她是正义女神和挥金如土,这口气她可咽不下。
“哼,他搞不清楚尺寸也比你这个辣手摧花无数的花花公子要好,起码原向东的‘阅人’经历没有你那么丰富,不像你,摸得太娴熟了,随口就可以说出一大堆尺寸。”
“你和他,”兰莹指着原向东和黎振轩,“以现代女性的择夫标准,原向东排第一,你……排到美国去吊车尾!”
原向东望向五月,两人禁不住莞尔一笑,看着两人耍嘴皮子,太搞笑。
“什么?我要排到美国去吊车尾?”
黎振轩愤怒,他的魅力指数居然被人贬得这么低!是可忍孰不可忍!
“没错!如果你继续不知自重,可能还要排到非洲去!”
“哼,有眼无珠,不可理喻。”
黎振轩发誓,他要是还觉得这女人可爱天真他就不姓黎!
“哼,你死鱼眼,你才不可理喻呢……”
兰莹发誓,绝对要拉黑黎振轩的手机号!
黎振轩,哼!
兰莹,哼!
**
第二天,经过医生恩准,五月可以出院回家了。
原向东本来也不喜欢医院的环境,所以虽然五月还咳嗽不止,还是办理了出院手续。
反正到时要是还不见好转,让医生上门也是可以的。
回到家,原向东把五月扶到沙发上坐好,忙前忙后的端水,拿拖鞋,放行李。
“那个,其实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不用替我做这些。”
五月很不习惯他突然的体贴殷勤,浑身不自在,在医院,他无微不至就算了,现在她活动自如就不想欠他太多。
她不想拖欠别人太多人情,尤其他平时根本就不做这些家务,现在却委屈自己做,让她觉得有种无形的压力,有些难以承受。
“左脚才刚好,现在右脚又受伤了,你还敢说你一个人可以的?”
说完,他的手机又响了,这两天都没回公司,自然有不少公事等着他处理。
五月看他那么忙还照顾她,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愧疚。
等他接完电话,她说道:“你都照顾我两天了,肯定有很多公事要忙,其实我已经很感谢你了,真的,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处理吧,不用管我。等我好了,一定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
原向东一听“不用管我”就来气,拔高了声音一鼓作气道:
“不用管你,让你自生自灭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当看到你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时候有可怕?你要是有本事照顾好自己,就别让人觉得自责难过。如果不行,就乖乖听话!”
五月被他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
“那个……其实我已经不怪你了,你不用自责。”
感冒一场,看着他寸步不离,她早就不怪他了。
但是原向东还是有些难堪。
“我去给你做饭!”
五月张了张嘴想阻止,看他如此一意孤行,便由他去。
不过还是有点担心他会出状况,听了一会儿声音,没有大动静,她便扶着拐杖去洗手间拿抹布擦餐桌,等着原大厨上饭菜。
餐桌上,昨天早上原向东随手插上的红玫瑰依然娇艳欲滴,点缀着单调的餐桌,让人想忽视都难。
五月眨眨眼,眼前一亮,有些疑惑的拿起来嗅了一下,淡淡的香……
她陶醉的闭上眼,再嗅了嗅。
“家里的米放哪里了?”
原向东忽然从厨房出来,五月吓得魂飞魄散,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下,她手忙脚乱的想把玫瑰插回去,但越急越容易出错,……
“哐当”一声,水晶花瓶碰翻落地,碎片和水洒了一片,可怜的红玫瑰倒在水和碎片中垂头丧气。
“怎么了?”
原向东看着一地碎片,忙把她抱离“灾难”现场,重新放回沙发。
“有没有受伤?”
他检查着,五月心虚的拿了抱枕置于胸前,探究的瞄了他一眼,低声道:“没事,就可惜了……花瓶!”
原向东还懵然不知,好笑道:“这个花瓶值什么钱,再买就好了。”
“哦。”
既然他不懂她的意思,那就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带过来的。
原向东看她没受伤,放了心。
“好了,你不要动,无聊的话就看下电视。”
原向东拿来扫帚和垃圾桶收拾碎片,扎眼的红玫瑰让他愣了愣,然后快速的看向五月,想着她刚才的话“就可惜了花瓶”,一朵红晕很可疑的浮现在他脸庞。
被发现了!他都忘了这支孤独的玫瑰花了。
“咳咳,”他尴尬的哼了哼,引起五月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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