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向东,不要这样,不要让我恨你。”
五月绝望的闭眼,不忍心看到自己衣衫破碎的不堪,身体僵直瑟瑟发抖,暗泪纵横。
“呜呜……”无声的哭泣唤不回男人的理智。
原向东本来就是想教训一下她,他本就不是个重欲的人,如今不顾一切强来,不过是被嫉妒冲昏了头。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解开两人身上的束缚,男人直奔主题,蛮横的冲进女人未经开发过的身体。
五月尖叫一声,痉(和谐)挛卷曲起柳腰,差点痛晕过去,那生生的一凿,像要把身体凿穿,刻骨铭心。
而男人的痛苦也不比她好过,她过分紧致的身体绞得他进退维艰,差点要了他半条小命。
“不想一起死就放松点!”
他大汗涔涔,喑哑命令,但五月哪里懂得夫妻之道的奥妙?只是本能的收缩着身体抗拒着,脸色惨白,唇齿哆嗦。
“该死!让我进去!”
原向东懊恼的停住喘息,其实他也不过刚进去一半而已,就被她绞得魂飞魄散而停住。
“走开!好痛!”五月深深吸进几口气,眼泪止不住的流,深深的恨意让原向东不忍目视。
此刻两人都不好受,但谁也不想先让步,僵持着。
蓦地,手机铃声大作,是原向东的,就在他扔掉的西装里振动着。
原向东本来不想接,但看到五月梨花带泪痛不欲生的样子终究于心不忍,只得硬生生的把自己拔出来。
五月一得到自由就用被子包紧自己蜷曲着身体抽泣,哭声凄凉悲惨。
原向东被哭得心烦气躁,开始后悔自己的粗暴。
意识到自己心软,他又觉得生气,这都是颜五月自找的,他本来不想这么粗暴的对待她。
五月一直哭,觉得老天爷太不公平,她身世已经够可怜的了,还要派原向东那只大魔头来欺负她。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更不知道原向东是如何离开的,情绪崩溃透支了太多的体力让她头痛欲裂,奄奄一息的晕了过去。
而敞开的窗撩动窗帘,冷风不停的灌进来。
**
原向东的电话是潘芬打过来的。五月住院不能回老宅,所以原向东告诉潘芬他带五月出差几天,免得老人家知道五月受伤担心。
如今十天都过去了,想来奶奶是想五月了才会给他打电话。
发动车子,原向东赶紧给潘芬回电。
“奶奶,不好意思,刚刚没听到。”
“你们在哪呢?出什么差要那么久?”
奶奶果然是抱怨来了。
“奶奶,我明天就回去了。”
“关键的是要和五月一起回来,你请的营养师,我面试过了,我觉得还行,以后你们都要回来住回来吃。”
“奶奶,这个明天我再跟你讨论。我还没吃饭呢,先挂了。”
潘芬疑惑的看着手机嘀咕:“怎么回事,是不是吵架了?这小子,最近怪怪的。”
但想到五月明天就回来,她心又开了,忙着吩咐营养师做好准备。
原向东挂了电话,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兜着风,喧嚣繁华的大都市,耀眼的霓虹,温暖的万家灯火,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如此的孤独寂寞。在g市他的房产不少,这个时候,竟觉得没有一处可安身度夜的地方。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肚子开始咕咕的叫,叫得他更加心烦意乱。
如果他刚刚冷静点的话,也许他就不会这么狼狈的逃出来又无处可去了,这会儿,他该在享受丰盛的晚餐,看下新闻节目,然后倒杯酒在阳台看看夜景星星什么的,……
总之,想象中的夜晚是那么的美好,而不是这样“流落街头”。
可是全都拜石智恒的电话破坏了。
正不知道去哪家酒店吃饭的时候,黎振轩打了电话过来。
“向东,出来吗?喝两杯!”
肚子饿得发疼,他哪有兴趣喝酒。
“我就在外面,还没吃饭,帮我做两道菜,我马上就到。”
吩咐完毕原向东就挂了,加大油门朝黎振轩住所开去。
黎振轩的厨艺还不错,留学的时候,他有空就会下厨,所以练了一手好厨艺。
黎振轩看了一眼壁钟,已经九点多了。
“这时候还让人做饭,真是的。”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马上去开冰箱门看有什么食材。
拜他那个永远母爱爆棚的母亲大人所赐,他的冰箱总是塞得满满的,应有尽有。
原向东到的时候,黎振轩已经做好了三菜一汤,分别是海螺汤,椒盐虾,清蒸排骨,上汤菠菜。
“搞什么,这么晚还不吃饭,你嫌胃痛太久没来拜访你啦?”
原向东的胃病是自小就落下的,偶尔工作压力大,饮食不规律就要发作一次。
原向东洗手坐下,虽然很饿,却没有马上动筷子的**。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像是有心事。”
“饭菜面前,不要喷口水!”
原向东没好气道,要不是他说得让五月知道,他今天也不会贸然说喜欢了。
“好大的火药啊!”
黎振轩笑呵呵的,深知原向东的脾气,一个劲的给原向东夹菜,偶尔喝一口伏特加给自己助助兴。
一碗米饭下肚,原向东感觉气顺了点。
“我打电话给你,其实是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前些天不是让我派人留意叶天昊最近都跟谁接触吗?你猜猜看,绝对让你料想不到。”
原向东皱眉,这种猜谜游戏,他想来兴趣缺缺,此刻更是没有心情。
“给你个提示,是个女的,你也认识。”
“不要卖关子,我不吃这套。”
“真是扫兴,每次都这样!”
黎振轩埋汰。
“每次都这样你还明知故犯不知趣?”
原向东很是无语。
“好啦,听说最近他疯狂的追求颜如雅来着,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她,她可是颜浩天的二千金!”
颜如雅?傍晚刚见过的那个做作轻浮的女人?
“据说当晚她也去了泰国餐馆,而那餐馆就是叶天昊开的。”
“堂妹夫,我妹妹口直心快,待人热情,单纯得就像张白纸一样,不知道的人觉得她鲁莽,其实啊,她的心地比谁都善良。我们姐妹三人,情同亲姐妹一样,不分你我,五月,你说是不是?”
原向东的脑海浮现如蓝当时说这话时的表情,她们姐妹三人,真的情同姐妹吗?
他皱眉,心生疑惑。
“我问过兰莹了,她说颜如雅一直对你情有独钟,对五月相当刻薄。当时在餐馆,颜如雅还被她气炸毛了。但是,即使这样也不能说明就是颜如雅干的。”
“她不干,有人帮她干。”
虽然是推测,但是原向东已有几分笃定。什么情同姐妹,单纯善良,都是做作,该死的是五月那个女人居然一点后知后觉都没有还附和如蓝。
原向东有些坐不住了,很想马上回去警告五月好坏不分有多危险,可想到她梨花带泪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原向东无奈的抹了一把脸,心情烦躁依旧,饭饱之后有了一醉解千愁的谷欠望。
“喂,这是伏特加不是啤酒,你慢点喝,这么喝会死人的!”
“啰嗦!”原向东一杯干到底,抿唇叹气,稍稍舒服了点。
“干嘛了,不会又碰上石智恒那个晦气的家伙了吧?我说你干嘛跟自己置气呢,你直接告诉五月你不想看到那家伙,你喜欢她,让她离石智恒远远的不就完了?”
“就是你这馊主意,结果怎么样?我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大学时谈过一场恋爱,对方不甘寂寞爬墙他都没觉得那么丢人,因为是别人主动贴上门的。可现在不同,他说了喜欢但人家一点也不领情。
“哈哈,你去说了?还惨败了?”
黎振轩憋着笑,主意虽然是他出的,但他从不以为原向东会乖乖执行,而且,还撞了南墙转回到他这里来。
真是太搞笑了,他忍不住对五月佩服得五体投地。
原向东看着黎振轩憋笑憋得快要抽筋,瞪他一眼让他适可而止。
反正脸都丢光了,也没什么好隐秘的了。
何况,黎振轩虽然馊主意不少,但有时候也只有他能够安静的听他发发牢骚,也只有他忍受得了自己的坏脾气。
“在来你这里之前,我差点强迫她……”
原向东幽幽的说道,眼帘底下五月梨花带泪的脸容一闪而过,他的心尖有些疼。
“不会吧?你还需要用强的?然后呢?”
原向东,“她大概觉得痛不欲生吧!”
黎振轩,“你把人弄残了?”
“那倒不至于,反正就是……大家都不好受。”
“你……”黎振轩有点无语,“箭在弦上哪有不发之理!这种时候你都能收得住,那样你家二弟同意吗?”
黎振轩调侃,遭来原向东白眼。
“她太痛苦了,我不忍心。”
“你也不是处(和谐)男了,不至于把一个女人弄得痛苦不堪吧?”
原向东剑眉紧蹙,这个敏敢的话题对于阅女无数的黎振轩来说不过家常便饭,但他却很不习惯这样讨论私(和谐)隐。
不过,在鱼水之欢上,他的确没有太多的经验,仅有的几次,都是别人想方设法来取悦他,他丝毫不必顾虑对方的感受。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以纵谷欠为一日三餐的主题?”
原向东反驳一句。
“拜托,我现在可修身养性多了。”
黎振轩笑笑,随着年龄增长,那些风流韵事早就没了新鲜刺激感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好了啦,干一杯,为你人生的第一次告白庆祝一下!”
黎振轩笑嘻嘻,一点也不觉得原向东的问题有多严重。
“你!”
原向东瞠目,心想,这家伙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黎振轩挑眉放电眼回应:原总,相比小弟,你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那就为你出师未捷身先死哀悼一下!”
原向东觉得的确够悲哀的,这才碰了杯。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
原向东把酒杯一放,觉得气顺了些,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那可不行,菜花凉了那还叫花吗?你赶紧买束花去表达一下你的忏悔,让她原谅你的暴行,这一招不管什么时候都管用的,叫做万能创可贴疗伤**。”
“馊主意还是留着你自个儿用吧。”
原向东敬谢不敏。
一宿醉酒醒来已是早上八点。
原向东的生物钟先来很准,今天起晚了确实是因为昨天喝高了。
看着黎振轩搭在自己肚子上的大腿,原向东皱眉用力把他一推,黎振轩滚到一边撞到了床头居然还不醒!
真是只猪!
原向东梳洗完毕把黎振轩叫醒,然后赶回五月公寓拿份会议资料。
昨天心灰意冷出来,公事包落在那里了。
车子在车位停下,副座上躺着一支红玫瑰,娇艳欲滴。
花是经过一个花店时买的,本来不想理会黎振轩的馊主意,但当时就是鬼迷心窍的停了下来。
卖花的小女孩一见他开着豪车马上热络的过来招揽生意,热情得他不买都不好意思,就随便买了一支走了。
他可不会拿着一大束花招摇过市,就是眼前这一支,他都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犹豫片刻,他还是拿了花走进电梯。
在门口做了一番心理建议,意思意思的按了门铃,没有人来应门。
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只是八点半,照理五月上班应该不会那么早出门,她去上班走路就几分钟而已。
他又按了一次门铃,依然是没人来开,他只好按了指纹。
屋里静悄悄的,他以为五月不在家,随手把藏在背后的花插到餐桌上的水晶花瓶上。
原向东找到了自己的公事包,再看了一下安静的空间,看着上主卧的楼梯,本想上去看看,但想到昨晚五月宁死不屈的眼神他便却步。
叹了口气,他拉门走了。
楼上,五月在chuang上虚弱的呻银着,长期以来独居的危机意识让她机警的留意到楼下的动静。
她想翻身爬起来去看,无奈头重脚轻,全身软绵绵的,呼吸不顺畅,还恶心反胃。
她怎么了?感冒了吗?
好像是,全身好烫,头好痛好晕。
“妈妈!”她无意识的喊着,然后记起妈妈已经离开很久了,她得打电话给兰莹求救才行。
她一直很小心不让自己感冒生病,因为身边没有人会照顾她;但就算感冒了,也从来不像现在这样严重。
凭感觉摸向chuang头柜想找手机,她的手机一直都习惯放这里的,她都忘了昨晚和原向东争执手机掉在客厅地上了,怎知,“哐啷”一声,玻璃相框掉到了地上,砸碎了。
她吃力的爬起来,因为头晕,视线一片模糊,一脚踏在碎玻璃上跌了一跤,晕了过去,鲜血慢慢的模糊她雪白透明的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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