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云初和衣躺在床上。
就在这时,她听见有人偷偷用刀将自己的窗户给栓子给打开了,在黑暗中,她悄悄地睁开眼睛,反正认床已经睡不着觉,不如就陪着这个小贼好好玩玩。她虽然是第一个单独下山,但是盖聂也经常给她讲人心险恶,真拿她的脑子是踢蹴鞠的道具吗?
云初轻轻地坐起身来。
她看着那穿着夜行衣的刺客正在翻找着什么,直到他蹑手蹑脚地打开她的包袱,在里面找到她的钱袋,那可是沉甸甸的一大袋,本来是想全部拿走,但是想了想,竟然只拿出大部分放进袖带里,其余的还放回包袱中。
那人正要走,云初笑道:“这就是江湖上的盗亦有道吗?”灯烛瞬间被点亮,云初笑眯眯地坐在床上看着地上身着夜行衣的人。那人也并不想和她废话,直接从窗子中灵活地翻身过去,云初飞身追出去:“我看你这刺客往哪儿跑。”
云初甩袖就是亮闪闪的暗器。
黑衣人接住暗器时,暗器竟然断了,他笑道:“就这种质量?”
云初尴尬道:“我在淮阴刚买的,质量就是不行。”
云初飞身上房顶。
黑衣人仰头笑嘻嘻道:“看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我都不好意思出手了。”云初笑的更甜,直接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如直接就认输吧,好不好?”她说罢,又甩手出去几枚银光闪闪的暗器,在此人接暗器的同时,甩袖而出白纱倾斜而去。
她问:“当刺客为何还要带面具?”
黑衣人:“这你也想管?”
“当然啊,你知道本姑娘是谁吗?就凭你带着面具,我都和你交手的份上就已经无形中抬高你的身价了,看你做刺客很多年了吧,莫非连这行的规矩都不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刺客的职业素养啊。做刺客准则的第一条,在你准备杀死人之前一定要摘下面具,至少也要让人死个明白,你要是实在不想露脸,以后干脆改行吧。”
“我只是个小贼。”
“如果你只是个小贼那简直更加不上道了,你见过哪个小贼有你这么高超的武艺?你有这等水准的武功还出来偷东西,你做人也太没有追求了吧。”
“……”
谈话间,两人已经交手好几回合。云初的心中暗叹,这家伙的身手竟还真不是一般的小毛贼,他的出手和收手都非常拿捏分寸,很显然并不是真的想伤害自己。而若自己真的这般缠斗下去,恐怕也就只有等着体力耗尽最后是输的份了……
突然,云初坏笑起来。
她抽出手中白绫,就在黑衣人准备接招时,云初竟然突然俯身准备拉他的裤子:“哈哈,我看你怎么跑掉,要么我就扒掉你的裤子,要么就是你的脸……”
黑衣人明显慌乱无措,万般无奈之下还是双手拉紧了裤腰带,云初早就猜想他会有这等不雅的反应,但是她真觉得这种本能遮丑的行为很傻,要是她,脸都被遮住了,下面都差不多,有什么好怕的。而这瞬间,云初已经伸手取下他银色的面具。
透明的月色下。
黑衣人转身而蓦然回首。
云初手上拿着银色面具诧异地看着他。
那是一张俊美的脸,而这张脸正是白天才看到帮人分油的男子。云初连连指着他:“原来是你,你为什么要偷我的钱?你还真是黑白两道通吃呢,上午看见你还在行善,晚上就开始积恶,你不是脑子很好吗?”
男子蹙眉:“这和脑子有什么关系?”
云初笑嘻嘻地审视着他,半响才幽幽地说:“你既然脑子好就应该想到一条生财之道,就连刺客这么低等的职业都做的这么业余。你看看你的脸,你这么好看的模子怎么能浪费?你可以利用男色步步高升啊,难道你会找不到生意可做?这对你来说才是最有前途的事业。”
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是女人吗?”
云初眨眨眼睛:“其实我可以雇佣你。”
男子连连退后:“还是算了吧,我宁愿做业余的刺客。”他将钱袋重新丢还给云初,云初故意伸出手指看着他说:“五镒钱怎么样?”男子果断摇头道:“我觉得刺客这个职业比较有保障。”云初一不做二不休道:“那八镒钱总行了吧。”
男子毫不犹豫地再次拒绝道:“我不要,我做刺客的收入很稳定,并且还经常有些意外收获,再加上我对这个职业有着非同一般的乐趣,我还是愿意继续攻克这行,往深往里去钻研,希望以后会在刺客的道路上能够走的更好走的更精。”
云初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她说:“那就随便你吧。”
云初从窗户中飞身进屋,一瞬间,她手中的飞镖就将男子的裤子掉了。关上的窗户里仍然能听见云初开心的笑声,她对着窗外问:“你叫什么名字啊。”男子看着那抹黑影,竟不自觉地回答道:“我叫韩信,你记住了,我会继续来的。”
“欢迎常来。”
……
然而第二天,云初就又遇见韩信了。
这个淮阴就是这样,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认识的时候无论怎样都不会相遇,若是真的彼此认识了,好像走到哪儿都会碰到面。早晨,云初边咬着苹果边走出来闲逛,正好就在江边看到韩信了,今天他的职业是个骗子。
云初晃着脚丫子坐在房顶上。
她看到一群妇女彼此间说说笑笑地向河边走去。
云初奇怪地问行人道:“那些都是什么人?”下面路过的人回头望了眼回答说:“她们都是漂母,就是专以给别人洗衣服为生的人。”云初的视线跟了很远,她们果然全都坐在河岸边,拿出盆子中的丝帛开始洗衣服。
然而韩信竟然和漂母同食。
同食这种事情是有点儿丢脸的,但是韩信为了让面子看起来比较光鲜,他在吃掉漂母碗里的唯一一块猪头肉时笑嘻嘻地说道:“我今日承蒙您的照顾,此等厚恩,我来日一定会相还。”或许漂母听多了,她白白眼睛,完全没反应。
云初撇撇嘴。
正在云初准备要飞下房顶的时候,有一名男子却故意撞在韩信的肩膀上:“喂,你就是那个韩信吧。听说你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你竟还想拿着手上这把剑。”韩信不以为然地说:“这把剑是我娘亲留给我的。” 【本书最新章节来自屋|檐|下|文|学|网】请牢记本站域名,[屋 ‖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Еㄒ]www..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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