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的确蹊跷,但是和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安慰了阿娘后,她早早的准备早早的睡下,因为今日实在疲惫。
第二日清晨,昨日那少年的目光在她清醒的一霎那忽然变得更加清晰,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噩梦,现实中的噩梦。糟糕!她忘记和少年约定地点和时间了!她一直感觉缺少什么,原来是这个。
她以为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吗?要名字有屁用啊?联系方式在这个时代是时间和地点好不好?瞧瞧,她到底笨成什么样了?
她后悔自己昨日和他扯了半天有的没的,这像做生意的为了表现和蔼亲人,和客人聊家常聊到忘记结账了。
这只是一时的,她努力相信自己只是一时变笨了的事实。这不,她一口气跑到那个继续肆虐流淌的河流面前,幻想着那少年应该会在那里等她。
河边的柳筏已经被太阳晒干了,柳枝上残留的嫩叶还在保留最后一丝挣扎的权利,她蔫蔫的站在河边等了两个小时,直到她想放弃自己等待的权利,改为主动争取。
“笨蛋,我没有说地点,你就不知道在小河边等吗?”她一边沿着昨日的下山的痕迹往上爬,一边口中练练有词的骂着某人。
直到到达昨日的失乐园,除了几只松鼠偶尔出来搅下局露个面,这林子里倒是安静许多。
安静的如她面前的这丛蓝雪花一样,露珠细密的爬在它的花蕊和枝叶上,它安静的被滋润着,一旁的野蕨的触角毛茸茸的像一只只兔耳。
然而这样宁静的失乐园让她有些不安。
她拨开垂落的树藤,继续往前走着,一刻钟之后,地面变得干爽,不再是粘腻的青苔附着在地面上。是一块平坦的草甸,树木稀疏,草甸可以充分享受阳光的宠爱,单看那些长得茂盛肆意的苜蓿花便知晓,粉色的苜蓿丛隐在一片绿色中如水墨画的墨汁,随意而柔和的蔓延着。
但是掩藏在苜蓿丛中的鸟,好像感受到青岩的目光,不自在的扑棱一下飞起,嘴上含着一只花虫急急的朝山顶方向飞去。
刚才对着这一片寂静还纳闷的青岩,看到终于有只鸟出现,一下子好奇起来。这林子里变得这般安静的原因,她现下才知道——往日唧唧喳喳的鸟鸣声今日几乎不曾听闻。
想到此,她追随着刚刚那只她好不容易发现的鸟的踪迹,随着太阳的光影越来越暗淡,她离山顶的距离越来越短,这往上的途中,经常一群鸟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只留下它们的倩影,却没有什么三言两语的鸟语留下。
‘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些鸟也都风魔了不成?’她想着今日这些的不寻常,加紧了步伐,经过了一个石洞后,她远远的看见了一个盘根错节的巨树,之所以在远处便能判断这个树可以称得上是巨树,那是因为它周围将近几亩地的范围内没有任何光影,它枝叶繁茂霸道,周边甚至没有一丝小树生存在侧,它霸道的树冠占有着这一整片地的阳光。
而那片树冠下的绿地,此时已经站满了鸟类,之前从她身边飞跃而去的鸟都聚集在此,默然有序,像一群做祷告的基督徒。
青岩为了不打叫扰到鸟群,身体贴着草皮一寸一寸的想爬近一点,正在这时,地面上的落叶被一阵风卷起,那阵风拍打着地面上瑟瑟发抖的鸟群,旋即一只白色的巨鸟从空而落,降在那颗巨树之冠上,随着这白鸟收翅,风慢慢停下。
这白鸟长着孔雀翎般的冠,如丹顶鹤般的长长的尖勾嘴,但它的尾部如一般鸟类的一样,并不出奇。一双翅膀长约数米,刚刚那股子妖风便是拜它所赐了。
见这白鸟出现,地面上的众鸟纷纷上前,丢下嘴里的食物,各种昆虫和植物果实垒在一块,不一会便如一个小山堆一般。见此,那白鸟璇然从树上落下,发出一阵刺耳的鸣叫。
众鸟闻之,跟着啼鸣起来,众鸟皆双翅垂地而立,说不出的恭敬。
“呵?这不是传说中的百鸟朝凰吗?!”青岩被这样的场面震撼住了。
虽然宋代有卷书记载,称“海州言凤见于城上,群鸟数百随之,东北飞向苍梧山。①”但后世里‘百鸟朝凰’大多被绣作绣品,用来歌功颂德,拍上位者马屁了,她也是一直以为‘百鸟朝凰图’不过后人****作虚构,今日之见,看来传说能够传下来并且为后人所说,倒是有些依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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