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白兮被一阵飘香的菜香香醒。
看向床的另一侧。
嗯?空的。
她披上衣服,起床走出卧室。
此时安晨正在餐桌上摆弄着什么,动作虽然有些迟缓。
她走过去。“干什么呢?”
“醒了?!”安晨低头亲了她脸颊一口,“这几天你竟跟着我吃糠咽菜了,昨天还淋了那么大雨,又和我爸斗争了一番。你可是我亲媳妇,不待这么虐待的!”
白兮笑出了声,“我没事。”
她本来就对吃的并不在意,吃什么都无所谓的。
看了看满桌的菜肴,“你做的?”
“叫的外卖。虽然他们没我做的好吃!”
白兮掐起一个豆干放在嘴里。
嚼了几下,点点头。确实,比安晨做的差远了。
环视了下桌上的菜肴,还真是丰盛。
“你的呢?”
“我也吃!”
“不行。”
安晨立刻哭丧了脸。“白兮。”
“过几天再说,这几天老实喝粥。”
“我不虐待亲媳妇,你就这么虐待亲老公啊!!”安晨叫的凄惨。
白兮眯起眼,勾勾手指,“过来过来。”
“嗯?”安晨低头,凑上去。
双颊很快被人托住,安晨的鼻尖被人抵住,望过去,白兮正含笑看着他的眸子,“听话,这样才能好起来!”
说完,啵的一声在安晨唇上印下一吻。
最终,安晨在这一句无限的温柔中,鼻子冒出了滚滚鲜血,再一次成就了一番大出血。于是,也就彻底的没吃上这些美味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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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几天。一向体力如小强般的安警官恢复的到是很快。没有三天已经可以自如的屋里穿梭。
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白兮。不用再每天费时费力费豆腐的照顾伤患,最重要的是这几日以来的厨房大战终于得以解决。终于,不用绞尽脑汁的埋在菜谱这片汪洋大海里了。所以当然值得庆祝。
不过……
古人云:有利就有弊。。
利是显现出来了,这弊吗……
咳咳,生龙活虎的安警官,在某个方面,就呈现出了突飞猛进的恢复。
小屋不大,二室一厅。但众所周知,安晨家实则只有一室可以居住,那几日白兮打着‘你不良记录太多为由’,其实只高举了一天旗帜,就被安晨的‘我是病人,晚上容易发病’为官方声援口号,照例把白兮扣在身边。
好吧,睡就睡一起好了。但,白兮明显是很烦躁的。。。
从前天。是的,也就是安警官才刚刚!刚刚醒来之后的第‘二’天,就开始对我们白兮动手动脚。
开始,白兮还会据理力争。当然实在心烦也会一口回绝。但时间长了,也被他磨得实在没办法。
所以说,男人在撒娇方面,绝对都是武林高手。
“白兮,什么时候有收了我的打算啊?”晚上,白兮躺在安晨怀里看书,某人闲的无聊,开始戳自家媳妇酒窝。
“啊?”白兮呆。不是已经收了,怎么还收?
“我的意思是彻底收,花了九块钱才算收啊!”
“……”白兮红了脸,打掉脸上的那只手。
“你看我也算是文武双全,出将入相之才呀!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警局一棵草,你就不怕那天我被人连根拔起带跑了。”
白兮嗤笑,“想得美。”
“收了我,收了我!”
“……你真的喜欢我?”
“你还在怀疑?”
“那你有多喜欢?”
“其实也没多喜欢。”安晨佯装无所谓的撕手的刺,“就是见不得你身边有别的男人,看不得有男人围在你身边,希望你一生一世都能在我身边,还有,总想和你上床!”
白兮踢他一脚,板脸。“不许这么低俗!”
“唔……”安晨沉思,“希望我们美丽的白兮姑娘不要向别人,尤其是其他男人散发过多的女性魅力,把最丰富的雌性激素都朝我砸来,想和你滚床单。啊,一辈子!”
“真不要脸。”白兮笑。
刚合上书,安晨忽然下床跑出了屋子。
白兮朝门外望了望。
风风火火的干什么去了?
在回来,安晨满脸的笑意。
……
……
笑的这么猥琐!
白兮惊悚,下意识的抱着被子往后退。
“哎呀缩什么,过来!”安晨一手支在床上,一手去拉白兮。
白兮哭,抱着床单誓死不肯动。
安晨郁闷,一只腿跪到床上,伸手把白兮腾空抱起,放在床边。
“干什……”话未出口,白兮就被转了个圈。
背朝安晨。
呃,又不是跳舞。白兮额角三滴汗。。
“怎么了?”好奇的开口问他。
“别动。”安晨按住她摇摆的身子,声音难得的认真严肃。
白兮依旧不明所以,却还是老实下来。
安晨摸上了白兮这一头他爱极了的顺滑的长发。
白兮的头发本身就很软,再加上刚洗过澡的关系,现在头发蓬蓬松松的,让人觉得舒服极了。淡淡的洗发露的香味还萦绕在发间,显得她整个人都香甜无比。安晨低头,吻在白兮发旋上。
白兮脸红心跳,这个神经病。大晚上的发什么情。
安晨捧起她的头发。“女人还是留长头发好,就是有女人味。”
白兮瞬间啼笑皆非。
绝对的谬论!
一个女人有没有女人味,怎么能只看头发的长短。之前她确实是留过短发的,劳累的训练加上高危的任务,短发无论从清洗到打理都要方便很多。但平日还好,刮风下雨的时候就会很麻烦,没有发绳的禁锢总会变得太过凌乱,于是之后,也就放弃了短发的念头。
现在看来,倒是顺了某人的意。
“你想做什么啊?”
“我要给我心爱的女人梳头发!”安晨说的慢条斯理,理直气壮。
“……“白兮恶寒。
安晨慢悠悠的捧起她的头发。
抓起左边?掉了右边。
捧起右边?散了左边。
“啊!”白兮惨叫的去抓自己头发。这已经是某人第三次揪她的头发了。
“对不起对不起。”安晨赶紧放轻动作。
心中不禁怨念。
诶,这女人这头发怎么这么难弄。
平常看白兮就简单的用发绳一勒不就好了吗,现在怎么自己上手就这么麻烦?
折腾了五分钟,白兮的头发终于被他捋顺,乖巧的握在自己掌心。
接下来就是盘了。
安晨咽了咽口水。
右手掐头发,左手卷发末。
留出中部和发尾?
安晨暗自嘟囔着在网上背了好几遍的盘发口诀。
攥紧了白兮的长发。
笨手笨脚的把白兮的一把头发揪的老高,反掌一拧,一个小小的发结绾好。他用空着的手抓住白兮的辫尾,小心翼翼的缠绕在刚绾好的发结上。
这被盘起的一个小包虽然有些歪,呃,还有些丑,好在终于已经成型。
安晨从口袋里拿出精心买好的玉簪。
簪子刚一露出头,谁知,手一抖。
簪子啪嗒掉在床上。
安晨手一僵,手上折腾半天才盘好的头发也完全散了。
白兮低头去捡。
捡起来,脸上的莫名其妙终于化成了浓浓笑意。
要不然他一直鬼鬼祟祟的,还给她扎头发。
原来,是要送她簪子。
起身跪在床上,自若的看着一脸窘迫的安晨。
哎呦哎呦,这万年的城墙脸皮,原来也会红呢。
白兮笑意更深。
看着他。
举起手中的簪子。“安警官,这是什么?”
安晨别过脸,不看她。
很多年前,他与阿明一起去江南出差,明明心无旁骛的专心办案,却意外的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了一家专门卖女人簪子的店铺。
他只向内望了一眼,便准备离开。簪子自古有婚嫁之意,那时他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有,自然也没有兴趣。
很快,从店里出来一个瘦削的小老头。他热情的操着一口浓浓的南方口音喊他进来,说选一选。
安晨笑着摆手说我不太懂。
老板温柔慈祥,说这选簪子,和选女人一样,都是靠眼缘,不在乎懂与不懂。
安晨扑哧笑出声,这个比喻。。
老板以为他是笑话他刚才的话语,变得严肃起来。小伙子你不要不信,这簪子,和女人一样,不管什么身份,不管什么地位,无论他从哪来,或者被什么人带走,都是注定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带走会总是念念不忘。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迫买走放在家里也只是摆设。
安晨知道得罪了老先生,含笑。师傅莫怪,我只是没有女朋友。若以后有了女朋友,定再来选。
老板有些遗憾的轻叹一声,却并不介意,笑着离开。
上个月,他想到了今天的计划。忽然想起了这家店,于是专程跑去江南,找到了那家古簪店。
很意外,老板竟还认识他。老板说,感觉你与簪子有缘,那时便想请你进屋看一看,但他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不愿强求,也便让安晨离开。心想若是有缘,这人定会再来。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老先生大笑着问他有女朋友啦?
安晨呵呵笑,走进店里。
放眼望去,整个几十平米的屋子竟挂满了簪子,安晨有些头疼。这女人的东西,他实在觉得眼花缭乱。
老先生站在他的身旁,小伙子,若没有喜欢的,自己做也行。为世上独一无二的女人,做一个独一无二的玉簪。
安晨笑起来。
他的白兮,确实值得拥有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礼物。
他随老先生进了里屋,精挑细选了所有的材料。花了两天,完成了他用心良苦的簪子,木簪。。
虽然。。。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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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兮咯咯的笑声还在继续。
安晨发窘。
不是,练习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想的是,用自己的一双‘妙手’把簪子待在白兮的头上,然后拽拽的告诉她,“簪子自古以来都是男女定情信物,求婚之物。所以白兮,既然戴上了就表明你同意了,不能在摘下来。你要嫁给我,收了我的簪子,就是我的人,今生今世你都别想离开我!”
唔,明明这么霸气的话,都被他这一双手悔的那叫一个干净。看来这婚是求不成了,估计连定情信物都费劲算的上。
白兮笑,“簪子哦,安警官这么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安晨咬牙切齿。。
忍耐,忍耐,冷静,冷静。安晨,你就这么一个媳妇,咬死了就没了!
“小女不才,不太懂。”
安晨彻底恼羞成怒,夺过簪子咬她,“你不懂你不懂?!你是不懂我怎么收拾你!”
白兮被痒的笑弯了腰,抓着他的手阻止他的挠痒,“别人家送礼物,都送个精心。你呢,扯了我的头发半个多小时不说,还把送我的东西摔在了地上,现在还恼羞成怒咬我!你这是送礼物吗?”
“是,当然是,这就是我的送礼物路线。”
“切!”白兮嗤笑。
猛地,她又被拉了起来。
安晨跪在她身后,“我一定能把你的头发扎好,你等等。”
白兮依旧笑。
坐在安晨身子前,双手抓住他的大手。
“我教你啊。”她声音轻柔,温婉极了。
他想做,就让他做。
他不会做,她就教他做。
“首先要先把头发缕一缕,这样才方便扎起来。”
白兮把手附在安晨的大手上,带着他理顺自己的头发。
“然后,就可以扎头发了。”
引着他的大手慢慢的从脖颈捧起自己的头发向上拖。头发像是遇见主人一样,立刻听话的被人攥在手心。
安晨因为之前的紧张与焦虑,指尖有些微凉,若有似无的点在白兮微热的后颈,弄得白兮很痒。
她看着镜子中那个面色酡红的含羞女人,和那个身后专注却难掩好奇吃惊之色的男人,她笑意更深。这样的认真,和他抓犯人的时候真是像呢。
“左手抓起马尾的一部分尾部,剩下的用右手缠绕在左手抓住的这部分。”
安晨看着,有些呆。明明都是手,明明是相同的头发,他和白兮的动作,怎么能天差地别到这样?!
即使刀光剑影,她的手却依旧那样白皙,即使整日持着沉重的枪械,她的手指依旧那样灵巧。像鱼儿在水中一般,她引着他的手,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黑发中来回穿梭。分股,绾结,盘发。动作那么轻松,一气呵成。好像一节精彩的电影片段,流畅却震撼。
“簪子呢?”
“哦,这里。”安晨赶紧递上簪子。
“然后把簪子插好。”簪子一下子插入刚刚盘好的大卷中。
“然后剩下的小尾巴往头发里塞塞就行啦!”
白兮笑眯眯的盘好头,仰着头看安晨。
安晨张着大嘴。
此时的白兮。。
利落的黑色长发整齐盘起,他亲手做的紫檀簪乖巧插在她的头发里。白兮光彩动人的脸,神采奕奕的神情。
安晨情不自禁,“好美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他略带迷恋的声音传进自己耳中,白兮只觉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快速跳动的仿佛要停止。
他说,她好美。
若君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绾长发。
洗尽铅华。
从此勤俭持家可好?
安晨忽然清了清嗓子,“白兮,你看,这头发我也梳了,白也表了,婚也求了,你是不是也该感动的表示表示。”
“什么,什么时候!“白兮瞪大眼,”你什么时候跟我求婚了,什么时候跟我表白了,你这头发还是在我的帮助下完成的!”虽然,她很想告诉他答案,但想娶她,哪有那么容易。
“……”安晨心虚,却振振有词,“怎么没求婚,怎么没表白。刚才有没有夸你漂亮,有没有说喜欢你,而且,一簪定情啊一簪定情媳妇,古代女人收下男人给的簪子都是要嫁给他的。”
白兮马上不学无术,“什么啊,夸我漂亮的人多了难不成我都嫁了,而且你说这簪子,这什么破簪子啊,挺典雅的小叶紫檀,为什么上面这么多东西?你看看,又是水晶又是流苏的,这什么奇怪的玩意。”
“哪奇怪了?”安晨彻底不淡定了,不就是粘的种类有点多,怎么就成奇怪玩意了。
“小叶紫檀最贵重最耐用了,古代有钱人家才能送定情信物呢。而且紫水晶好看啊,优雅又大气,还代表浪漫,代表姻缘,流苏那是因为我觉得配你好看。这么多加一起,虽然是不伦不,啊不对,是多了点,可它也不奇怪啊!”
白兮静默半秒,噗嗤笑出声来,“你做的?”
“……”这下轮到安警官静了。
他默默咬舌。
说露了!
“你亲手做的?”
白兮忽然搂住安晨的脖子,笑嘻嘻的询问,一脸的天真可爱。
“……不是。”开玩笑,承认那就不是他安晨的性格了。
“你做的你做的?”
安晨一把扣住白兮的腰,恼羞成怒,“不管不管,反正,白兮,你是一定要嫁给我的!”
白兮假装郁闷,“就用一根簪子啊。我很亏的,还是还给你好了。”
说着,就要拔掉头发上的簪子。
“你敢!”安晨气的咬他。这个死丫头,又开始挑衅。
半晌,某人自觉心虚,弱弱开口寻问,“那算定情信物行不行?!”
白兮哈哈大笑。
“不许笑了。”
白兮依旧哈哈笑。
“喂,不许笑了。”
某人哈哈。
另某人怒,猛把某人压在床上。
眯眼。。
再笑,再笑。。。
再笑就把你吃掉。。
最终,白兮真不敢再笑。
呃,这么如狼似虎的表情,她绝对是不会自不量力的。
白兮滴汗。
她可见识过某人露出这种表情之后她被折腾的有多惨,安警官最近也因为受伤一直没有开荤。再笑,她真的会小命不保。。
不行。
白兮推推他,想从他怀里跑。
生活如此多娇,她还想多活几漂。。。
“想走?”安晨冷飕飕的看着她。
“那个,安,先生。”白兮吞了吞口水。“我认为你有必要抑制一下你体内过分的精虫!”
“白小姐,我觉得男人过分的压制自己,无论是对自己还是伴侣都是非常不理智的,也是相当不负责任的行为。”
“……”白兮脸红。龇牙,咬了口他禁锢着自己的手臂“ibishiyou。”
“iloveyou!”
“不要脸。”
“要媳妇!”安晨呈可怜状,“白兮,媳妇!!”
“……”白兮被他晃得实在恶心。“不行,你身上有伤!”
“可是你小叔子向你招手呢。”
白兮愣了一下,当即明白。
偷偷好奇的朝下看去。
呃,果然。。
白兮脸红,偏头拒绝,“不行,小叔子舒服了,他大哥会生病的!”
安晨大方迁就,“那哥哥不动,让小叔子自己舒服舒服!”
嗯?
安晨躺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就抓起她的手向下伸去。
白兮冷吸了一口凉气,双颊瞬间爆红,慌忙想要缩回手,却被安晨压着。。
呃。。
碰,碰到了。
“你看咱小叔子这么有礼貌,你忍心不理他啊。”
“你没手么。”
“这能一样么!”安晨忽然掐细了嗓子,“客官,来都来了,表走呀。”
“……”
白兮咬着牙瞪他一眼。
眼一闭,心一横,柔柔的帮起他来。
半晌,对面的人似乎很是舒坦的喟叹出一声。
满意的看着白兮。
白兮羞得立刻抽手,愤愤的在他衣服上擦着手上的某些情·色物质。
谁知,安晨一个翻身,把白兮压在身下。
“怎么办,哥哥说他也想舒服舒服了。”
白兮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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