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5日上午,张志斌带上导游夏涵,以及孙昊和魏曾四人一同驾车前往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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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照顾车上唯一的女同志,张志斌不仅放慢了车速,还尽量找休息区休息,没有连夜赶路,所以原本一天多的车程,硬生生的花去两天。
好在路虎的减震性能好,要不然这一趟指不定要多受多少罪呢,换做是跑车或者是些日系车,低矮的底盘还不被磨出火星来,但尽管如此,到达香泉村的时候,夏涵也是精疲力尽,无精打采的。
“老大,这房子好破啊”香泉村给魏曾的第一印象就是矮破旧,除了村口的村委会盖的比较现代化,其他的民房都是些低矮的木质土楼,房顶上的瓦片已经残破不堪,他很怀疑这是否还能住人,一场暴雨说不定就能将房顶或者墙壁冲出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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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户人家吃个饭吧,天马上就要黑了,明天我们再去找村官”张志斌看了眼时间,才不到四点半,可是山区的天色就快要黑色来了。
于是张志斌将车停在村口,四人带上行李包步行走进香泉村。
黄泥路,木板桥,平整的稻田,老黄牛在田里干活…背着锄头的老人,赶着羊的孩童,淘米生火做饭的村妇,香泉村处处透着一股淳朴的气息。
香泉村的村民似乎有些怕生,对张志斌一行人有些警惕,胆子小的甚至关紧了房门。
“你们找谁”
张志斌等人回头一看,一名背着竹筐,手上提着镰刀的少女站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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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眼睛很大,皮肤很白皙,五官很精致,但是却给人拒人千里的感觉,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
“你好,我叫夏涵,我们是自驾游的旅客,路过香泉村时,被这里的自然美景所吸引,想留在这些玩几天”夏涵回答道,因为这个村子有些排外,所以她并没有将真是目的讲出来。
“喔,村里不欢迎外人,你们明天最好去找村长报个道”少女听完也没多在意,语气依旧平缓冷淡,说完这些后,便穿过张志斌等人继续往前走。
“小妹妹方便到你家休息一晚吗?”夏涵见少女离开,赶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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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空房”少女并没有开口拒绝。
“不碍事的,有个地方让我们坐一晚就行了”张志斌抢先说道。
“那好吧,不过家里没多少米,你们还需要自备晚餐”少女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志斌环视了眼众人后,便跟着少女的足迹,往她家方向走。
走了大概十五分钟的路程,天色已经暗下来。
少女在一座木屋前停下,她先将镰刀和竹筐放在院子里,然后对着木屋里喊了句:“爷爷有客人来了”
木屋里暗乎乎的,没有开灯,过了一会,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颤颤巍巍的从木屋里走出来,年纪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他的眼眶深陷,脸上没有一点菜色,皮肤褶皱,果露在衣服外的四肢像干柴一般枯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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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您好,我们是路过的旅客,想在您这休息一晚”夏涵开口说道。
“咳咳…恩,阿梨你赶紧去煮饭,在杀一只鸡,招待好客人”老人没有犹豫,便吩咐少女去准备。
“可是爷爷,咱们家就剩最后一只老母鸡了,还要留着下蛋给您补身子的”阿梨听完,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情愿。
“快去吧…咳咳”老人说完,便转头对众人说道:“让你们笑话了,家里没别的好招待的”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我们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吃的东西我们自己有”张志斌拍了拍背后的登山包,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他就在镇子上休息一晚再进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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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打紧,不打紧”老人说完,便又颤颤巍巍的走回木屋里。
见老人回屋,张志斌等人也将身上的登山包解下,放在屋檐下。
…
过了大约半小时,院子里飘起了饭起了肉香,引得众人肚子‘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过来吃饭吧”阿梨先从木屋里出来,她的眼圈有些红,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泪痕。
她的手上提着一盏媒灯,和一个铁锅,先讲媒灯点上,让院子里有了光亮,然后她才打开锅盖。
铁锅上的锅盖打开后,鸡汤的热气升腾而出,肉香更加浓郁。
鸡汤里放了一些阿梨自己采来的山菇野菜,鸡肉炖的滑嫩,在媒灯的照亮下,令人食指大动。
“饭比较少,搭点地瓜吧”阿梨又拿出一桶米饭,木盖上放着五副碗筷。
大米被蒸的颗颗饱满,像一粒粒珍珠般,透着光亮,只是数量却不多,一人盛上一小碗,也就见了底。
少女招待完众人后,便拿起了一个碗,舀起一碗鸡汤,给房内的爷爷端去。
张志斌拿起碗筷细细打量着,碗筷洗的很干净,但是因为年份太久,碗筷已经被打磨的十分光滑。
“斌哥,你怎么不吃啊”孙昊嘴里正嚼着鸡腿,吃的正欢。
“老大,这碗筷有什么特别的吗?”魏曾也端起碗筷细细打量着,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的,除了旧没有别的特色。
“她家可能就这五副碗筷”张志斌叹了口气,便将碗筷放在一旁。
“……”
他的话让夏涵、魏曾和孙昊都陷入沉默了,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他们也想象不到,一个家庭只有五副碗筷究竟是穷到什么程度,联想起阿梨端汤出来时,红肿的双眼,显然他们吃的鸡肉,正是她家唯一值钱的东西。
想到此处,众人也放下了碗筷,刚刚还美味可口的鸡肉,也没了滋味。
“耗子,明天你开车去镇上,买些生活用品回来,另外买一些鸡鸭鱼肉,蔬菜水果”张志斌说完后,看着漆黑的木屋,想象着黑暗中的老人和少女,祖孙二人相依为命的场景,令人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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