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十分凌乱，像是遭了贼似的，满地的碎碗片和筷子，窗帘也被扯坏了，沙发更是被刀扎的一个洞一个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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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的缝纫机和冰箱，彩电全也都不见了，使得屋里又空旷又凌乱。
“是谁？是谁干的？我草他妈的祖宗十八代”张志斌怒不可遏，气的他狠狠的将墙打了两个凹陷。
“咳咳，志斌回来啦，回来了就好，妈妈就怕看不见你了”蔡淑琴一边咳嗽，一边扶着墙从卧室里走出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尽显病态的脸上有两块明显的淤青，手腕上的五指印是如此明显，脚下虚浮，看上去非常虚弱。
“妈，儿子回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张志斌看到母亲憔悴的样子，他的心如刀割，哽咽着跪倒在地，一步步爬到母亲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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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呀，地上脏，快起来，快起来，咳咳”或许是因为激动，蔡淑琴咳的越来越大声，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妈，你没事吧，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张志斌见母亲咳的如此难受，赶忙扶住母亲的身子。
“不用了，妈妈已经吃过中药了，别上医院去糟蹋钱，咳咳”蔡淑琴摇了摇头，并没有同意。
张志斌看着母亲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他望了眼厨房，煤气灶和煤气罐也已经不见了，没有火煎药，母亲怎么可能吃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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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别担心，儿子赚到钱了，你看，这是儿子赚到的钱，咱们现在就去医院好吗？”张志斌边说便将钱包取出来，将里面的5000块现金和银行卡全部掏出来。
“儿呀，妈知道你赚钱不容易，这钱就别拿去看医生了，拿去还给他们吧，你爸生前坦荡，我不想你爸死后，这些人老念叨他”
“妈，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些牛鬼蛇神又上门闹事了，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他们打的，你告诉我”张志斌知道母亲口中的他们是谁，这些不要脸的下三滥，有本事冲他来啊。
“儿呀，别问了好吗？妈妈有些累了，咳咳，好想睡一会”蔡淑琴说完，两眼一闭，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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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见母亲昏倒，张志斌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张大了嘴想哭喊出声音，可是喉咙就像卡住了似的。
“老公，快~赶紧打120，送婆婆去医院啊”师晴也已经哭成了泪人，不过她反应快，赶紧提醒道。
“对，我马上打，马上打”张志斌颤抖着取出手机，简简单单的三个数字，几次拨号，都因为手抖的过于厉害，而按错了号码。
终于电话拨通了，张志斌用极快的语速说道。
“喂，我要叫救护车，菏塘小区6号楼301，医生拜托你了，快点来”
他挂断了电话，将母亲紧紧搂在怀里，他握着母亲的手，看着手上青黑色的五指印，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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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晴在他的身旁，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听着他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声，她的心里也有了一种不安。
十多分钟后，救护车终于停到了楼下，当张志斌背着母亲走到楼下时，周围再度围满了人。
“嘟嘟…让一让，让一让”由于围观的人太多，将道路堵死，救护车司机赶忙猛按喇叭，希望驱散人群。
“滚，都给我滚开”看着堵路的人群，张志斌的怒火终于爆发，他冲上前去，一脚踹飞了一个凑热闹的中年人。
张志斌的突然暴走，让围观的人吓破了胆子，他们只是来看看热闹的，可不是来挨揍的，而且一看张志斌这气势，他们可没胆量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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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终于散去，救护车响起了‘bibobibo’的声音，往医院医院方向疾驰。
救护车虽然开走了，但是四散在周围凑热闹的人却又聚在一起了，他们你一我一语的聊着刚刚张志斌打人的事情，尤其是被踹飞的中年男子，更是捂着肚子，半天才缓过起来。
*****
经过医生的抢救，蔡淑琴也终于醒了过来，但是她的身体仍旧虚弱，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病房外，医生告诉张志斌，母亲是因为父亲死后伤心过度烙下的病根，本来并没有多大的事情，只需要静养些日子就好，可是她又过于操劳，而且近期受到了殴打和惊吓，使得她的病情加重，才会出现昏迷的情况，好在送来医院及时，再晚点就有生命危险了。
“麻烦你了医生”得知母亲没有生命危险后，张志斌也是舒了口气，他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卷在手里塞进了医生的口袋里。
这名医生显然也见怪不怪了，所以并没有拒绝，然后又和张志斌交代了一些医嘱后，便离开了病房。
“诶哟，有钱来医院，还没钱还我们吗？”医生刚走没多久，张志斌的表舅妈陈桂芝尖着嗓子阴阳怪气地朝病房走来，她的身后跟着张家的亲戚朋友，全都是张家的债主。
“滚，都给老子滚出去”看着母亲想坐起身来说话，张志斌赶忙吩咐师晴照顾好她。
“哟，志斌回来啦，表舅妈…你敢打我”陈桂芝话还没说完，张志斌抬手就是两耳光将她打出了病房。
而他的表舅黄文峰看到老婆被打，挥舞起拳头，要冲上来要为老婆出口气。
可是他们似乎忘了几个月前的一件事，张志斌可是个狠人！
“嘭”见黄文峰冲上来，张志斌手上并不留情，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鼻梁上，一瞬间，病房里的众人似乎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看到鼻血像一条抛物线似的洒出，染红了病房的地板砖。
“我再说一遍，滚，都给老子滚”张志斌这次的话刚说完，这些亲戚朋友各个都像躲瘟神似的溜的飞快，连头也不敢回。
“你敢打我老公，老娘和你拼了”陈桂芝从地上爬起来，看到黄文峰倒在地上没了声响，脸上也愈发狰狞，她张牙舞爪的再次扑向张志斌，大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砰”“砰”“砰”张志斌一手抓住了她的头发，然后双手一起用力，将她的头对着母亲的病床，猛磕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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