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沉醉其中的小默不解地看着他,不知他是在对谁说话。
“哈哈,那老夫就叨唠了。”外面一粗豪地朗笑声响起,倒是让小默吃了一惊,忽想起方才这一幕极有可能落在那个眼中,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了。
赵逸将门打开,风一下灌了进来。果如白日里村民所说,从午后开始,这风便开始刮起得猛了,到晚上都没有停歇的迹象。
一蒙面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外,跨了进来。
“你……你是恩人!”小默一见到他,便认出他便是两次相救自己之人。
“恩人?”赵逸有些不解。
“举手之劳而已,不敢当‘恩人’二字。”黑衣人笑着坐了下来,自个儿拿起酒坛子斟起酒来,“这村子真小,好几天不喝酒,嘴中淡得很。甚好甚好。”
小默将事情来由细细地向赵逸说了。赵逸忙整衣作揖道:“不如尊驾曾做过这么多事,若有得罪之处,尚请见谅。”
“你请我喝酒,请我吃鱼,我才应该多谢你呢。”那黑衣人揭起蒙面巾的一角,将碗凑到嘴边,一饮而尽。
或许是嫌那面巾碍事,他一扯,便将那黑巾扯下。
见到他的面容,二人相视一眼,俱是惊诧不已。
“敢问阁下是哪位?”赵逸拉着小默也坐了下来,双目却仍盯着那人。
“完颜豪。”
“靖南王完颜豪?”赵逸霍地站起了身,一脸地不敢置信。
“不用这么紧张,老夫是金国的靖南王,”相比赵逸的紧张,完颜豪倒是淡然得多,伸手一指小默,“但老夫也是这丫头的爹爹。”
早在瞧清他的长相时,小默心中便已惊疑不定,因他的眉目分明是熟悉的,可自己一向不曾见过。不曾想,确如心中所想。只一时不敢接受,仍呆愣在那儿。
在南回之时,娘曾说父女不曾见面乃一大遗憾,也曾说过要让爹爹南下找自己,以便能父女相认,只没料到,爹爹竟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保护着自己。
“小子,来来来,坐下,不用这么剑拔弩张的。不过,老夫倒想问问,你是不是该叫老夫一声岳父呢?”伸筷挟了鱼肉,放进口中咀嚼,微眯着眼点着头,赞叹不已。
赵逸瞧向小默,见她娇艳不可方物,心神更是激荡。
“赵逸见过岳父大人!”深深地一揖,方又坐了下来。
小默更是羞臊得满脸通红。
“丫头,本来呢,爹爹是想把你打晕了,直接带回金国算了。可看你这模样,竟与你娘犯了同样的毛病。”放下手中的筷子,完颜豪无奈地摇了摇头。
赵逸在桌下悄悄地伸过手去,紧紧地握着小默的。
小默疑惑地问道:“毛病?什么呢?”
“痴啊!不过,如果不是你娘过痴,今日她早就成了你爹爹的皇嫂了。”忆及当年之事,完颜豪满脸的骄傲,“当年,你娘竟敢抗旨不遵,若不是太后心疼,这抗旨之罪,怕是连命也保不住呢,可你娘就是做了。”
小默不由地想像当年母亲是怎样的决绝圣旨,而立意追随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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