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行,穿过一拱形门,便是凌园。原本满园的冰里花早已不见了,此刻充郁其中的是各色繁花,却似以百合为主。此时应是开得最旺的,但只因雨水过多,故还是显得稀落了。
小默进得凌园,便见到廊下青婴正在逗着鸟儿玩。看到这个曾与自己起过冲突的女子,小默心中忐忑,却还是走上前微微屈身。
“见过青婴姐姐,”还是笑了笑,又道,“王妃着奴婢来取她常用的帕子。”
青婴一愣,随即明了。便转身回了屋,取了帕子,递给了小默。小默接过来,便道别离开。
见小默袅袅的身影离开,青婴回了屋,走到王妃的妆台边,打开了妆盒,眼睛微一扫,便瞧中了一钏子,放入了怀中,便也快步向园中行来。
小默回到园中将帕子呈给了宋翎,宋翎取过擦了擦额,也没让她回去。小默站了一会儿,便行礼欲回书房继续看文册。
这时,青婴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双膝一曲,跪了下来。宋翎吓了一跳,忙令她起身回话。
“王妃,方才奴婢回房整理妆台时,发现王妃最心爱的钏子不见了。还请王妃责罚。”青婴边哭着边说,手中的帕子拭着眼中的泪。
小默欲离开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
宋翎眉头一皱,道:“今儿本王妃离开后,可有人来过?”
“回王妃,就方才小默姑娘来过,除她之外,便再无他人。”青婴看了小默一眼,忽一把揪住了小默,“小默姑娘,是不是你拿了王妃的钏子?那可是王妃最心爱的东西,青婴求求小默姑娘,你就还给青婴吧,要不然,青婴没法活了。”
讶然地看着她,想自己连屋子都没进,怎么可能取那劳什子的钏子?
“青婴,不可胡乱说话,小默乃侍候王爷之人,怎会瞧上本王妃那钏子?或不是你自己犯了错,硬要推到小默身上?”宋翎的脸色铁青,看来异常严厉。
“王妃啊,早起时你还在犹豫要不要戴这个,可一会的工夫就不见了,奴婢服侍王妃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拿呢?而且这期间除了小默姑娘之外,又没人来,奴婢实在想不出,那钏子怎么会不见的?”青婴又跪在了宋翎身前,牵着她的衣襟,一边哭,一边说。
周围的几个丫头都已在窃窃私语了,甚至有两个过来推着小默到宋翎跟前,将她按着跪下。
“回王妃,奴婢是去了凌园为王妃取了帕子,只是,奴婢烦请青婴姐姐进屋子取了帕子,奴婢只是园中站了一会儿,实不知那钏子之事。”虽跪了下来,小默却直着身子,静静地回说。
“你胡说,方才奴婢正在喂鹦哥儿,就让你自个人进去取了,这会子你竟赖在我身上。”青婴伏着的身子直了起来,指着小默哭骂起来。
小默知道此时是越抹越黑,多说也无益,便只说了一句:“奴婢不曾见过,更不曾拿过,还请王妃明察。”
宋翎沉着脸思索了半晌,才道:“不是本王妃护短,青婴打小就跟在我身边,从不曾犯过错。原本也就一钏子,拿了也就拿了,只那钏子是本王妃母亲所赠,若你取出来,本王妃也不会怪罪于你的。” 请牢记本站域名,[屋 ‖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NET]www..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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