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老贼,今日竟敢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叶展天单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满脸的气愤,“若皇上依那老贼之言,你在兴元府所做的一切不全是白费心思了?等于是把兴元府拱手相让了。”
赵逸冷着脸,平静若初,只是紧握的双手也是泄漏了三分情绪。
今日算是与刘相撕破了脸了,朝堂之上,那刘相竟说兴元府地形较容易被攻占,而反之,利州则是易攻难守,若退守利州,则事半而功倍。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在兴元时所作的屯田全都得废了,好不容易取得的一点成果将会无偿献出。
“只要圣上一天没有答应,这事便有转寰余地。”口中虽是如此说,心中却是一点底也没。
叶展天哼了一声,闷声道:“你没见到皇上那犹豫的样子么?若不是今日朝堂上,你坚持自己的主张,再加上几位大臣在旁的反驳,这老贼的算盘怕就打全了。”
那刘相贵为国丈,近来皇上对他几乎言听计从。唯今之计,只有揭穿他的真面目,方能让一向以仁孝治天下的皇上不再听信于他。
虽说太后之事尚无十足把握与他有关,但他府上的动静却是非常可疑。从他府上传出的消息,道是他派了许多的人都在寻找一个姑娘,且生死不论。
想到这事,赵逸焦躁地站起了身,语声中亦不带淡然:“七夜的信已来了几天,可怎么还不见人影?”
一句话,叶展天也坐不住了,站起了身,凝眸在赵逸身上,忧心忡忡地问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七夜身手不错,再加上老五……”说至一半,胸口烦闷,欲倒茶,却四下不曾发现茶壶,省起昨儿晚上放在了西阁。
一进西阁,立马便瞧见放于书桌上的小筐。眉微微一挑,却又有些不解,走上前去,将盖打开,却见茶壶端端正正地放在里面。手摸上去,还有些微微地温热。
倒上一杯,抿了一口,那轻浮的口感在唇舌间蔓延,淡淡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适才的几分烦躁竟消减了些许。
咦了一声,紧跟进来的叶展天也走到了桌前,好奇地捧起了小筐,细细地端详起来,发现那筐底竟还有一个小小的草编戒指。拿在手中细细地瞧着,甚至伸出手指想套上试试,奈何却稍大了些。
却一直舍不得放下,拿在手中把玩着,也倒了杯茶,才一口,叶展开眉头舒展了开来,称赞道:“敢是哪位田螺姑娘,竟将陈了几年的雪水取出来煮这茶,才能有这等口感。”
田螺姑娘?她可不正是自己的田螺姑娘。见到这筐子时,赵逸就已明白这些是谁做的,虽昨日回来时,她故意避着他,可实则,她却比谁都在意着。
心头一热,恰巧见到叶展天还在把玩那戒指,便取了过来,放入了自己的怀中,也不理会他的抗议声。
“再等上两天吧,或许因路途远,耽搁了些。若两天再不回来,咱们也得走一趟了。”喝着杯中的茶,冷静了下来,继续着方才的话题。 请牢记本站域名,[屋 ?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NET]www..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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