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到七姐心里的这般想法,并非有意施展术法窥探七姐的**,只因在我很小的时候,得了一场怪病,经常恶梦连连,梦见自己的名字不是女娃,梦见一些非常奇怪的人,他们叫我郑晓渝。
我梦见这些不合常理和不可思议的事情,精神渐渐颓废,身体也渐渐虚弱。
父帝虽贵为神农,却也束手无策,只能带着我去到人界,化身为巴邑国国主,在人世广发招贤贴,招募能人异士为我治病。
那时,青丘之国有一名医术高深的术士,名叫涂山策,向父帝自荐,父帝和他畅聊医道数日,便让他为我诊治。
他费了一番心思,历经几十次实验,才找到了医治我恶梦的方法。
可此方法却只能缓和病情,不能彻底根除,是以他继续潜心实验。
父帝也常常和他一起讨论药理。
最终,涂山策找到了治本的方法。
父帝甚是高兴,决定封他做神界的医吏,他也兴奋地答允了父帝,不过上任前,他请求要回青丘一趟。
父帝准许了他的请求,却在他离开之后,又一次抛下我们姐妹,失去了踪影,于是我的治疗又延误了几日。
但没过几日,父帝便回来了,之后听说涂山策死在了青丘的万狐山下。
涂山策找出的这治本之法,需要一味药引,那药引便是姐姐们的心头血,七姐生性善良,还未待其他姐姐们知晓我这怪病需要的药引是姐姐们的心头血,她便主动取了一大碗心头血,按照父帝给的药方,为我悉心熬制汤药。
从那以后,我渐渐发现,只要七姐靠在我的身上,我便和她心灵相通,能够知晓她心里的想法。
如今她心里的这般想法,我怎又会不晓?
是以我才会觉得七姐委实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上神。
“是的,那贱人!那贱人白民可好生生的活着呢!” 我委实生气,不屑道。
本想着七姐会对我这般深知她心里的想法觉得诧异,可谁她竟会全然没有注意到,我会这般了解她的心意,反而急切地问道:“公主神采可一如既往?”
这般着急冲动,与她素来心思缜密的生性甚是不符。
这让我觉得,七姐这般在意那贱人,此中定是有鬼,便试着猜测了一下,却吓得失声道:“七……,七姐……七姐莫不是,莫不是也如大姐那般,对那贱人生了‘对食’之情吧?”
我这般毫无顾忌地出口成经典,让七姐自那日之后,便不敢在我面前提及那贱人,后来居然发展到,她几乎不愿意见我的地步。
是以我常常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块得罪姐姐们的璞玉,无需刻意雕琢和打磨,便已经是上乘之品了。
并且是上乘之中的上乘,竟然‘沧海一粟’的十几年之内,得罪了六位姐姐,并且唯一没有得罪的八姐,还是个从小便只潜心音律,与世无争的废柴!
诚然,除了八姐这般潜心音律,与世无争的废柴,又有谁会喜欢向我这般废话连篇刨根问底的妹妹呢?
可是, 若不是这般刨根问底万事问个究竟 ,我又如何能够得知姐姐们的那么多心伤往事呢?
现下想来,那时的我,诚然是个爱惹事的调皮孩子,经常招惹姐姐们。不过,这也令我委实后悔了十几万年。
我虽至今还未想明白,七姐当初是否就真的如大姐那般,和那贱人生了‘对食’的情谊,但大姐和那贱人的那番心伤啼血的往事,却犹如饱含剧毒的心头血那般,时时在我心边缠绕,时时令我心痛不已。
大姐这段心伤啼血的往事,还要从……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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