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儿写的认真,似乎在帮蝴蝶绣花一样,而蝴蝶也很配合地停在棋儿的面前,乖巧莹顺。
这样唯美的画面在这幽静的山林之中确实是极美好的,可是亦步亦趋的藤条并没有因此而止步,反而悄悄地攀岩上石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团团捆住了棋儿。
棋儿还来不及惊愕,就发现手脚都被一条绿油油的粗绳子给紧紧绑住了,这条绿粗大绳好像还是活的一样,还能来回移动着。
这其实是食人草的触须,它的触须很长很粗,最主要的是它滑腻腻的皮肤能分泌一种侵蚀人和东西的粘液,一旦被它缠上,必然会被他们消化掉,无一幸免。
棋儿觉得所碰到的地方都在发生了灼烧般的疼痛,她的手脚都被紧紧束缚着,动弹不了,疼痛压榨而来。
而藤条似乎胜券在握,越捆越紧,直直地帮刚刚的五圈缠*绕成八圈,粘液也分泌地更多了。
箍得太紧,棋儿都不知道怎么挣扎了,难道就这么束手就擒了么?
藤条缠得正欢,美味当前,更是不可能有放开的道理,呼吸不上的棋儿瞬间有窒息昏厥的危险。
隐逸觉得,云端之上似乎听见有人在唤她,棋儿,棋儿。
是逸哥哥。
萎靡的精神一下子振奋了起来,棋儿望着眼前空无一人,又萦荡起白雾的四周,没有任何的声响,而藤条的禁锢还在继续,疼痛未曾停止,反而深入骨髓。
逸哥哥,逸哥哥,我们不能再相见了吗?深入的恐惧颤抖着她的灵魂,执意地要将她狠狠抽离,棋儿记得这种感觉,好像什么时候也有着这种尖锐的刀子剜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要将逸哥哥的记忆狠狠抽离一样。
她双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紧得不能再紧了,指尖镶入了皮肉中,带出了血滴,滴在了藤条之上,反而引起藤条的又一次疯狂的围箍。
鲜血,鲜血,嗜血。
“啊。”随着一声巨吼,从棋儿体内积聚的能量无限大地爆发了,发光的能量随着声响节节震断了围住棋儿的藤条,藤条四分五裂地残留在地上抽动,而一股光波朝着四周涣散,所到之处的树木和花草无不震动,一波一波扩散,直至力量慢慢减弱消失。
虚脱的棋儿被能量悬浮在半空之中,隐隐的知觉告诉着她她还活着,活着真好,还能再见到逸哥哥。只是她现在好累,而现在似乎躺在一张巨大的软床之上,让她昏昏欲睡,可是睡又睡得极不安稳,心头上有一股燥热又无奈的感觉抓紧着她的每一粒毛细胞,像挠痒痒一样挠得她心神不宁,左右晃动。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好像是狐离复给下的魅毒。是魅毒,趁着她最虚弱的时候进攻了她的心脏,棋儿皱着眉头,完蛋了,在这云深不知处的地方,找谁帮忙解毒啊。
真的是要被欲火折腾至死吗?食髓知味的那种美味浮上心头,酥酥痒痒,更是让她的渴望欲罢不能。
“逸哥哥。”棋儿轻呼,全身乏力却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费尽全身的力气起来打坐,双腿交叉,十指并拢,预备将毒素逼回至原来的地方,可是饶是她怎么试了几次,都没有效果,看来毒素是已经潜藏在她身体里的各个地方了。
没有得到缓解的棋儿,嘴角突然溢出了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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