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
逸天不敢相信。
棋儿是他的命,忘记自己的命,那他还不如一只行尸走肉,他做不到。
“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就走,芸芸大千世界,不会没有一个角落能容下我一个人忍受魅毒的发作。”棋儿说的决绝,说得冷淡,好像真的非此不可。
而面对这样的要挟,逸天的脸色除了苍白,更多的是无力地颤抖。
“棋儿,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为什么,连这么残酷的话,他都能说的这么温柔,说得这么颤颤巍巍,让人舍不得伤害。
为什么,连你的笑,都是那么残忍。
“我们,可以都退一步吗,我们不要这么逼迫彼此了,好吗?”不知道过了多久,逸天还是打破了对视的沉重,“按我的路走,你的未来会很开心的。”
“开心,呵呵。”棋儿突然笑得悲伤,“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却要让我在别的男人下承欢,我会开心?”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逸天多想一步走上前去堵住棋儿的嘴,他多不想这些话是从她的嘴里面说出来的。
可棋儿却是一再后退。
“不要过来。”棋儿低吼着,“你再过来我就走。”
“好,你别走,我不动。”逸天立在原地,请求着,满脸的无可奈何。
其实棋儿的心也好痛,可是,骄傲如她,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我知道你要我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我知道你想的都是为我好,可是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如果说爱也是一种伤害,那把对我的伤害降到最低的办法,就是忘了我。”也许把她忘记,她的心里就不会那么悲伤,不会那么抑郁,不会那么愧疚,然后.
就算她不再存在这个世间,也没有值得遗憾的了。
失去最爱的人,心慢慢在变老,心跳慢慢在停止。
“你在想什么?”好像发现不对劲,逸天大喝着棋儿,她身上散发的浑浑戾气有着熟悉的错觉。
棋儿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感觉身陷沼泽般无力,也罢,随它****消逝。
“不好,是毁灭。”逸天低语,脸色更加惨白,棋儿现在还只是一介常人,没有伤到深处是不会自动启用这项能力的,但棋儿此刻的做法,更想是毁灭自己,而不是毁掉周围。
慌忙之中赶紧抱住摇摇欲坠的人儿,将自己的神识镶入她的脑中,而茫茫仙境之下,徒留下一具躯壳在茫茫白雾之中和棋儿相偎相依。
此刻,寺院内,佛堂上,依旧禅音四起,袅袅绕梁,正中的灵柩前,得闲依旧眉目紧闭,恬静地躺着。
可这些安详的和谐,很快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阑珊。”随着一声叫唤,门外的木门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冲力炸开,然后是狐离复跌跌撞撞地抚州心头走进了佛堂,看得出来他负着重伤,衣袖上沾满泥土,但气势却不减之前,对上齐齐射来的眼光,声音也依旧优雅:“让阑珊出来,我知道她在这里。”
“阿弥陀佛,本寺并没有施主所要找的人,贫僧看施主负伤在身,不如去我寺禅院先做休息。”主持从人群中慢慢走了出来,经过刚刚的爆破,寺僧们已经将中央的灵柩、主持和棋儿团团围在中间,摆起阵势,只是主持慈悲,不忍看眼前来人的狼狈,希望能让他在寺院好生修养,因为除去他身上的戾气,他还能看到他的身上显示着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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