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姨在房间打扫,听见了动静跑了出来,一时惊愕,
叶夫人在屋外听见声音也赶来了,愣在原地,
叶伯进来后,也是愣了一下,随即上前扶住不知所措的棋儿,将她抱了下来。
“叶伯伯,叶伯母,是棋儿的错,棋儿不是故意的。”自责的眼泪跟着话语一块儿落下。
“没事,没事,我们不怪棋儿,棋儿没事就好。”叶伯拍拍棋儿的背,“淑儿,带棋儿回房间喝杯水压压惊,叶姨,将地板打扫一翻。”
看着棋儿走开,叶姨利索地拿起扫帚清扫,叶伯站在堂桌前,看到原本放观音神像的位置上有一圈印迹。
叶伯用手沾下一些捏了捏,随后放进嘴里尝了尝,眼里满是疑惑。
看着叶姨打扫,叶伯也蹲下身子,拿了几块碎瓷片,仔细比对了一下,心中顿然明了。
只是心,依旧很沉重。
微叹一声,拉着一脸失神的叶夫人回了房间。
棋儿抽噎着由叶惠淑搀扶着回到房间,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还未坐下,突然想着,送子观音被打碎,最难过的应该是叶夫人,她要去跟叶夫人道个歉。
想着,也跑到叶伯房门前,刚要敲门,叶夫人抽泣的哭声让她停止了动作。
“夫人,别再哭了。”叶伯一如既往的柔声安慰着。
“老爷,恩公不是说了,只要将送子观音完整保留到明年你的寿辰,咱们家延续香火就有指望了,可是,可是。。。”叶夫人又是一阵抽噎。
“夫人,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都是我们的命啊。”叶伯叹了口气。
昨天半夜,他看到惠淑一个人鬼鬼祟祟进厨房,不以为意,从今天的事看来,唉。
精明如叶老爷,怎么会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呢。
“怪不得别人,怪不得别人啊。”天作孽尤可补,自作孽不可活,我又怎么忍心对夫人开口呢。
他话里的为难,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棋儿耳中,就是另一翻意思了,叶伯是舍不得迁怒他呀。
“老爷是家中独子,一脉相传,叶家的香火,要断送到我手里了。”叶夫人想着想着,哭得更是幽怨。
“夫人。”叶伯的话隐没在哭声中,棋儿木然地离开,愧疚得,只愿从来没来过这里。
“听到了吧,我爹娘一直希望生个弟弟,这么多年的希望,都被你打碎了。”不顾棋儿的落寞,叶惠淑更是恶毒地把过错推往她的身上,“我们原本和乐的家,都是因为你的到来,变得这样了,是你,都是你,你走。”
愤恨,满是愤恨,谁叫你把我的房间抢走了,谁叫你把他们的疼爱抢走了,原本这都是属于我的,都是我的,我所做的,都只能怪你,我只是把它们拿回来而已。
可是棋儿的心,真的难受。
“好,我走,给你们造成的困扰,真的很抱歉,我就不跟伯父伯母辞别了,烦请惠淑姐姐代为转告,在叶家的这些天,我很开心,谢谢伯父伯母的照顾。”棋儿说得很轻,摇摇欲坠的声调,转身从门口离开。
临走时,还回头望了望,眼睛里,是无神的空洞。
逸哥哥,我始终,让你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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