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天将棋儿带回山上。
走进屋里,轻轻将她放在厚厚的被褥上。
梦中突然从一个舒适的地方移开,棋儿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嘟起了小嘴吧,逸天笑笑地用手抚摸着棋儿的头发,满是温柔,被褥中的女娃这才终又舒展起了笑颜。
转身刚要关门,看见兔子从角落里跑了出来,逸天将食指停放在嘴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棋儿,才轻轻把门合上,随手下来一个挡音的结界。
兔子停在他的脚下,用前爪蹭着逸天的鞋子,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房门。
红色的兔眼睛里并没有异样的光,可它心里却萌生了一些恨意。
逸天对谁从来都是冷淡疏离的,只有她稍微例外,那也是因为之前她的母亲舍命救过逸天,在生她的时候落下了病根,逸天才答应她说可以去阁楼上吸取日月精华,但也是进不了卧房的,就算那天无意中听到逸天痛苦的声音,前去唤醒他,他谢过之后也强调了,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能进去的,现在这个女娃是谁,怎会在逸天的卧房里,还得到逸天这么贴心的照顾。
可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依旧温顺。
“逸天大哥,这个女娃是?”石桌前,白兔终于化身为人,为逸天打理着花坛,故作不经意的问。
他该怎么回答呢,未过门的妻子?可是那夜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师宗的话还回荡在耳边,天理不容,生灵涂炭,无果,让他怎么面对,她这一次的重生。
他是不能容忍,再失去她一次了。
可这一世,也注定了他只能选择远远的守护。
“重要的人。”短暂的沉默,逸天幽幽的动了动嘴唇,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妩艳没想到逸天会回答,一个没注意修剪的刀具划破了指尖,她并不觉得痛,甚至有些开心,再看向逸天,早已不知去向。
逸天回屋里,他能感觉,棋儿快醒了。
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呆在陌生的环境里,哪怕,她已经失去部分记忆了。
是的,为了让她心安,他把她的记忆封锁在五年以前,她还是那个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幸福女孩,而这五年,他将它幻化的模糊一些,变得遥远而飘渺。
长长的眼睫毛抖了抖,棋儿慢慢睁开朦胧的睡眼。
逸天突然感觉到紧张,他想帮棋儿倒水,想帮她先拿好外套放好,又想到什么似地,回了下头,对上棋儿圆溜溜的大眼睛,脑子里不知怎么的,一片空白。
“嗯,我在哪见过你呢?”一脸的天真无邪,思考着,“好像我经常梦见你呢,梦里你叫什么,逸哥哥?”
逸天顿然石化,她,他明明看到她喝下孟婆汤了,怎么还会记得,哪里不对呢。
见逸天不回答,棋儿只是淡定地看着逸天,“是的,你是逸哥哥。“也不等他答应,棋儿摇了摇脖子,”逸哥哥,我嘴巴好干,给我倒杯水吧”
逸天手一挥,一个盛满温水的杯子出现在棋儿的手里。
逸天一愣,他已经习惯了隔空取物。
可棋儿并没感觉到异常,将水咕噜咕噜一喝,便爬下床左三圈右三圈的甩起胳膊。
“逸哥哥,叫婴帮我准备下衣物吧,我要沐浴。”粉嫩的额头上布满了密汗。
“婴,是谁?”逸天轻轻问道,他透析过棋儿的记忆,并没有这个人。
“你忘了吗,婴是”棋儿停下动作,皱起眉头,想不起来了,头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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