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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后传 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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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一上午强儿和绿豆在临管事带着在各房里窜试手艺,果然当初没选错地冯家铁匠铺的确是学手艺好地方,虽然有些东西比较新奇但凭以往经验在进门前稍看别人一眼强儿和绿豆就无往不利,站在旁边的临管事和其他师傅对两人表现都点头认可,作为年轻人有如此好的基础功夫真是少见。临管事掂量着两人能耐,凭借现在师傅们给的好口碑到时安排好位置阻力应该会小,打定主意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去工部拿东西。

    临管事是新上任工部侍郎亲命提拔并且统管招新人的事,本来只要有正规来历手艺过关就成,现在被东厂找着机会横插一档实属无奈,其实强儿和绿豆在王恭厂那些交待和资料只是给东厂做个引子根本不作数,这次临管事特意为了两人在部里等待回音。还好曹公公对工部的事平时还算上心,因此东厂手下没敢怠慢太多,临管事在过了约定时间一个多时辰后终于等到东厂来的信使,必须要有这两份盖有东厂印鉴的信函,强儿和绿豆才算正式进了王恭厂的门。

    强儿和绿豆原是孤儿让临管事有些意外,两人差不多十多岁后就被好心人家收养,学徒如何都配些简单描述倒是写的很齐全,反正只要东厂之人认可临管事才不会多问。再严密的组织只要有人操控就会有松懈的地方,平日里曹公公管大事小事不问,否则看到这两份东西一定要骂下面人偷懒,有养父母那亲生父母呢?半个字都没提就那么快结了摆明就是在混日子,强儿就是占着这个便宜躲过最要命的审查。

    顺利拿好信函的临管事其实对两人安排在路上他已经想清楚,因此回到王恭厂东西交给主簿后亲自吩咐为下人准备起来,至于他自己则找到两人交代今后的工作并领着去取腰牌等物。拿好该拿的强儿和绿豆跟着临管事来到王恭厂另一边院子。新住所每人一间不算太大但通风采光都很好,临管事吩咐两人自己就住在隔壁晚上有空可以过来窜门子,之后就是些两人自己整理的活,临管事看差不多说完明日上工就走了。还好有块属于自己的地强儿和绿豆都松口气,强儿压抑复杂心情绿豆压抑兴奋,反正怀着各自心思在王恭厂日子才短短两天就都觉得有点累。私密空间让两人一下子释放掉大部分乱七八糟的心情,松懈下来两人各自打量了屋里摆设,简简单单却还有像模像样的家具,看来这临管事还能做点主强儿很满意此人能力。

    强儿在生活上并不讲究,因此放下除腰牌外的其他东西就去找绿豆,还有重要东西在之前小院里得要亲自取回,这次两人走动没人遭到任何人阻拦,因为还在工作时间所以小院门关着。绿豆尝试性敲了几下真有人来开门,这次来开门的下人没见过说明来意后竟然也不多问就让两人自便。随意态度实在让两人觉得意外。两人领走前留了心眼包裹摆放的方式有讲究,现在回来粗看一眼来就知道没人翻动过,带着诧异强儿和绿豆拿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期间没有任何人过来从旁监督,直到走出院子都没有人来招呼一声和刚来时截然不同,其实两人不懂他俩能在厂里溜达许久就已经证明两人家世清白人品到位,如果真有问题的话早被东厂秘密扣下审问或许就此丢了性命也很正常。

    之后两人在临管事安排下过日子很好很到位,随时间推移更加熟悉王恭厂的强儿很伤心并且更加郁闷。如此平凡生活为什么叔叔会被扣上叛国的罪名?!好兄弟情绪上的变化绿豆有感受到,因此特意去外面弄些强儿喜欢的炒花生米和米酒到他屋里准备开导开导。两人铺开吃了会绿豆就开始话题:“我们到这儿有段日子你对这王恭厂怎么看?”没有回答强儿饮完酒就玩弄杯子沉默不语,这种态度让绿豆有些担忧心结伤身也会要人命,不过没多久强儿酒劲上来带着苦笑自言自语起来:“最近我老做梦见到我那些死去的亲人,可惜就是没有梦到叔叔,说实在的我很想问他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风平浪静的王恭厂让我感受不到一丝危险跟别提其他的,还是说我太笨看漏了什么?”“未必依我看这潭水很深。换种想法很有可能当年东厂为了在王恭厂插一杠子搞出的案子,至于你的叔叔怎么会被牵连进去就不清楚,难道得罪人了?”

    听完强儿来精神的确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东厂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会做出这种事!人在潜意识总会包庇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哪怕最后发现结果是错的,当绿豆提议成功点醒已陷入绝望的强儿后很高兴。眼神方亮就知道自己兄弟满血复活。万恶的死太监!还有在王恭厂里是否也有人诬陷了叔叔?早已被复仇蒙蔽心眼的强儿立刻开始思索这个问题,殊不知两人在复仇歧途中越走越远,最终盲目猜测和假设都是要付出惨痛代价。

    要知道以前发生之事就要拉拢老人,有罗叔给的银票做后盾强儿和绿豆相当大方,临管事和其他几位老师傅都是重中之重,每隔几天就晚上带着吃食去隔壁窜门,他们举动引来其他年轻人不满,刚来就拉关系太早了些吧!因此两人注定和其他同辈年轻人混不起来,时间一久小麻烦和有意无意排挤接踵而来,强儿和绿豆是越挫越勇型而且是人精,厌恶敢已经形成无可挽回,两人商量决定我行我素求真相最重要,但也不表示说之后日子会逆来顺受,有廖师傅全套工具在什么阴险小玩意做不出来,当夜伴随着两人浅浅的阴笑匪夷所思坑人玩意诞生。

    年轻人顾忌面子彼此吃亏都没去告状丢份,临管事等老辈不是没感觉出小辈们之间的暗斗,只要没人冒头告状出大事长辈们实在懒得管。就这样磕磕碰碰大家迎来新年,果然带上官字排场就是不一样,看着忙碌的下人们难得今年强儿和绿豆成为甩手掌柜,往年在冯家铁匠铺时两人忙个半死,有段日子没吃到幺子和郭叔的饭菜实在想念。闲暇了看着皑皑白雪强儿在想如果自己没有血仇日子会过成什么样?胡思乱想没多久绿豆来拉人,新年嘛平常看不见的上司全要到场应应景,这不底下人都要到门口相迎。

    来头真不小除工部侍郎外还有东厂曹公公的副手,看着临管事笑道快要抽筋的脸强儿替他难受,还是冯家铁匠铺好至少那里人的笑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漫无目的强儿四处张望意外发现东厂队伍里出现让他终生不忘的几个面孔,没错就是那几个天杀的当着自己面杀了母亲、外公和外婆!一时间血气上涌强儿忍不住想冲过去报仇,可多年忍耐所积攒的理智当然不会允许他就这样鲁莽行事,两种思维对冲的相当强烈,使得强儿开始控制不了身体低下头浑身颤抖起来。最先发现他异常是站在旁边的绿豆,当机立断将脚移过去用吃奶的劲道踩下去,这招管用吃痛强儿自知失控立刻咬破内唇,两种痛叠加再配上满嘴血腥终于帮助强儿的理性占上风很快稳住身体。

    大家都是整齐站着绿豆能过来提醒那强儿就不指望其他人都是瞎子,自己已经失态就得找理由来填,心静了脑子也好使反正最近和装配房里几个斗的欢,如果今天这事有人问就算他们头上,定下主意本想玩大当场吐血什么的可转念想想搞得太过招摇也麻烦,既然血没用强儿只能慢慢自己咽下去。绿豆作为他多年兄弟已经养成习惯无论碰到任何突发事件先一致对外,至于理由等四下无人时强儿自会告知,其实两人想法差不多所有问题都赖在最近和自己明争暗斗家伙身上,现在就等临管事将侍郎和东厂的走开不变应万变。

    的确虽然强儿发生状况时间很短,大家都有所察觉但场面上又是新年谁都不会刻意去过问,因此临管事和那些跟两人关系较好师傅们就算担心也不敢动,由于有两位都要摆官架子表面互相谦让其实谁也不想输,因此新年这套礼数被弄的啰嗦且长,无奈大家就只能乖乖陪着。还好天寒地冻工部侍郎没练过武终于提前暗自认输将话题岔开,在王恭厂混都是人精侍郎暗示岂有不接之理,和临管事同级另外年纪较大的管事立马接话,已暖身为名将两位祖宗引到平日大家吃饭的地方,他们一动后面的人松快了这不性格最热情的彪师傅立刻冲到强儿轻声的问长问短,带着苦笑强儿摸着自己肚子说刚刚突然抽痛起来现在感觉好很多,还没轮到彪师傅细问就另一位师傅拉走,并且招呼强儿和绿豆快点侍郎他们已到饭厅大家都是要落座请安,自己的痛也罢难受也罢只能忍。(未完待续。。)

    ps:  无奈晚上超过十点眼皮就打架,无奈慢慢吞吞的往前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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