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的心情幺子赶回四合院,来到厨房没见到郭老伯心里当场漏跳一拍,很想大声呼喊可惜有心无力,赶忙退回院里拉动忙着理菜的下人们,拼命比划着要大家帮忙寻找郭老伯。此时多年相处积攒起来的默契促使大家停下手中活计,认真根据幺子比划的手势和表情猜出其意思, 的确菜到了没见到郭老伯出来嘀咕几句很不正常!“郭师傅…郭师傅…”呼唤声响起大家在院里四散开来,无人应答的局面让所有人都开始慌了,范围扩大后终于在强儿和绿豆的房间里发现倒地不醒的郭叔。找到郭老伯的那位下人第一反应是尖叫引来众人,从其他地方赶来的幺子看到这一幕当场瘫倒在地上不知所措,遇到紧急关头还是年长者比较靠谱,立刻指挥人手分别找冯掌柜和蔡郎中。
正在铺里坐立不安的冯掌柜果然等到坏消息,郭叔出事了!立刻街道上出现飞奔的冯掌柜和廖师傅,等两人赶到时郭叔已经被大家抬到强儿床上,本地最好的蔡郎中刚到正在为他把脉,时而摇头叹息的样子让人忧心,好不容易结束了却没开口,起身在郭叔身上不同部位轻按几下继续叹息。看着蔡郎中那副死样冯掌柜就要爆脾气了,还好知道他性子的廖师傅先开口轻声细语询问情况:“蔡郎中,郭叔情况怎样?”没卖关子蔡郎中回答倒是爽快:“郭老受了点惊吓头部被硬物撞击昏过去,敷些活血化瘀的药就没事了。最头痛是腰伤,这次伤的太重恐怕今后就不能动了。”说着蔡郎中又习惯性摇了摇头,“什么?!什么叫不能动了!”冯掌柜高八度声音响起,并且双手拎起蔡郎中的衣领猛摇,这种粗鲁行为吓到廖师傅赶紧帮忙分开,现场一下子乱了起来,至于幺子没有参加他们的混战静静站在床边,脸色苍白但松了口气对他来讲郭老伯只要活着就好。
最后下人们在廖师傅的指挥下合力将冯掌柜请了出去,之后安抚蔡郎中伺候着终于太太平平拿到方子,赔着笑脸送他出了四合院。人一走廖师傅来到冯掌柜待的地方通风报信。顺便将方子交给下人去抓药煎药。此时冯掌柜心情已经平伏脑力全开思考谁是凶手,见他静下来廖师傅坐下跟他一同分析。早上大家都是吃着郭叔的早饭之后去铺里的,现在连中午饭点都没到,好好的人怎么就成这样了?!贼?不对。四合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偷要抢冲自己才对。“咦?好像没看到阿牛?不是肚子痛应该在院里,或许他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廖师傅反应快想起阿牛跟自己请假的事,如此快的反应戳中拼命往城外逃跑阿牛的要害。被他这么一提冯掌柜回神从进门前后回忆,院里发生那么大的事就算人在茅坑里都应该跑出来看看吧!人呢?!
事不宜迟冯掌柜立马出了房间吩咐大伙找阿牛,自个冲到后院茅房一脚一扇门的踢开,无人?难道说?!不管是什么结果,冯掌柜下定决心找阿牛问个明白,回到院里下人们已经找遍每个房间结果一样无人。这下不止冯掌柜在怀疑,所有人对阿牛产生了疑问议论声四起,大家想不通会是阿牛袭击郭老伯的吗?多想无益冯掌柜吩咐廖师傅留守,自己心急火燎赶回铺子旁边的茶棚里,招呼在周围喝茶聊天的江湖人和刀客们聚集过来,冯掌柜开金口要找人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在铁铺内外的江湖人、刀客都多多少少受过冯掌柜恩惠,找人这点小事自然没问题,铺里的阿牛平常里里外外都有照面,不用啥画像各用各门路以铺子为中心四散开来。
阿牛是普通人就算玩命跑就这么点时间只够刚好出县城,本想在县里找个地方躲着避风头!可托每年测试的福县里谁人不知他阿牛是冯家铁匠铺的人,廖师傅想起他时刚好跑出县外,反正银票不是自己的阿牛果断在路边截下马帮队伍,用一整张银票换取对方一匹马后狂奔起来,他快可江湖人更快,毕竟追踪什么的都是看家本事,阿牛没有松懈但倒计时已经开始。马背上的阿牛异常紧张,还好儿时给人养过马今日能派上用处,可骑小马驹和成年大马感觉差别太大,阿牛真的害怕没被冯掌柜弄死先活活摔死!
不过能远远望到大河滩村让阿牛欣慰,大河滩村连南运河之后水路畅通,可以快速彻底的离开这块地方,想法很好可惜漏算江湖人的能耐和当地船运。不多时阿牛兴冲冲地进入大河滩村的码头,越走近阿牛心越凉码头空无一人一船,许久没来出了什么状况,带着疑问退出码头问了当地卖茶水的才知道自己多不走运,原来码头上所有苦力和船只都被当官廉价征用估计半月不会回来。卖茶水人挺地道给阿牛指了条路,明天中午有八里村客船路过会稍作停留,如果想走多出点钱买个位应该不难,阿牛万分感谢在他茶摊上吃喝后给了钱不要对方找零,吃饱喝足赶紧找间客栈躲了进去。
静下来阿牛发了会呆,事情变成这样太出乎意料之外,虽没上前补刀子但郭老伯撞的不轻,会不会一命呜呼实在难说,无论伤势如何都不能被冯掌柜逮到,伤害郭老伯是不可饶恕的错!刚刚跑的太急没看银票有多少,阿牛定心整理身上所有东西,重新清点整理后放回身上贴身带着,虽然时间很短但逃跑和恐惧是相当累人,从没经历过的阿牛不敢出去乱晃倒在床上养精蓄锐。没有马上离开另找出路是阿牛的败笔,太阳还没落山前带着刀子的江湖浪客们就在大河滩村外聚集,村子能够接待外人的客栈只有两家,两家都以贩卖酒菜和喝茶为主能够住人的房间不多,所以很快阿牛就被闯入的刀客吓醒,再想起身跑路就做不到了,因为冰凉的钢刀已经在脖子上贴着。
本能瞄了一眼刀子后阿牛惊讶的发现自己认得这把刀,因为就在前天就是自己刚刚给它焠过火,阿牛清晰记得当时邱叔给自己时刀上有血迹,想到那时的血腥味阿牛差点吐出来。真讽刺!看着那无可挑剔的刀刃阿牛想哭,早知今日焠刀那天就做点手脚给自己留条后路,扯远了如果阿牛有先见之明就不会在亡命天涯这条路上狂奔。刀的主人是混迹沙漠有名刀客,平常行侠仗义之事做的不少,在冯掌柜这儿他也算是个人物,没活时一文钱逼死英雄汉的事常有,在这点上冯掌柜很仗义他修刀一概挂账从不催讨,偶尔还请大家吃饭口碑极好,或许冯掌柜能够一呼百应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的慷慨。
对待偷窃、伤人者阿牛这位刀客还算客气,只要人老实点不耍滑头没打算用挑脚筋这种手段运人,“嘿小子傻了?敢作敢当走吧,冯掌柜还等着呢。”阿牛对着他的刀发傻让这位刀客觉得变扭,因为他不知道之前就是此人给自己爱刀淬火,被他粗重声音干扰阿牛回魂浑身抖了起来,跪着求饶会不会有用?难道真的就这样回去见冯掌柜?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中穿梭。见他傻乎乎的刀客失去耐心拉着阿牛直接拖出房间,刚出房门其他一同出来追捕的都围了过来,惊动那么多人来抓自己阿牛以为冯掌柜下了不少筹码,那些唯利是图的江湖人会群殴起来自己还有机会,可现实很残酷聚集过来的人丝毫没有动手意思,相反对刀客没有限制阿牛行动表示不满,更过分的是不知是谁找来根粗糙麻绳扔给刀客,收回刀子的刀客在阿牛犯傻时熟练捆绑,像牵动物般拉着走人就走。
大家都有马因此回程相当顺利,天黑没多久刀客就押送阿牛回到县里往冯家铁匠铺前进,此时除去照顾郭老伯的幺子,师傅们和学徒们都还在铺里,气氛却很差谁也没胆在冯掌柜铁黑的脸色下离开。“阿牛抓回来了!”被派去街口看着的学徒边跑边叫唤着冲进铺子,冯掌柜和廖师傅立刻起身出门迎接,学徒们也想凑热闹被其他师傅喝止,邱师傅已准备好房间让冯掌柜进行问话。
马队到街口时出了点小状况,赶来看热闹的人太多骑马过要伤着人,无奈刀客下马一手牵人一手牵马艰难挺近。看客们都是本地人阿牛何许人大家很清楚,虽然还没确定说伤人者是他,但能让冯掌柜大费周章抓他回来总有道理!从冯掌柜和廖师傅当街狂奔开始时就引来好事者关注,蔡郎中从四合院出来就意味着整个县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郭老伯在四合院里被人打伤这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事情,因此看客们打了鸡血般兴奋街道被堵是正常的,当大家看见阿牛被刀客带回时更是沸腾了。(未完待续。。)
ps: 又一章~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