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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少年不识愁滋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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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月亮斜挂在柳梢上。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清冷的月光透过柳树新发的洒在地上,倒影斑驳。

    鸣人深吸一口气,看着已经洗完的盘子,心里很欣慰。佐助面对面前高耸如山的碗,想起了件事。“鸣人,你为什么不用影分身?”

    本来为终于洗好了盘子而心花怒放的鸣人,瞬间僵了,他生硬地歪过脑袋,看着佐助,哀怨地:“你怎么不早说?”

    佐助没好气地回过去:“这种事还要我提醒?”

    鸣人:“……”

    心情颓废的两人一起离开一乐拉面,安静地街道上,他们并肩,和往常一样,一个看着左边,一个看着右边。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只有夜半突然醒过来的鸟儿,偶尔发出声音。

    路口处,不知道工作了多久的路灯,昏黄的灯光将树影拖得很长,在阴影之下的佐助和鸣人都停住了脚,看不清模样。“那个……”他们终于舍得抬头看着对方,两双眼睛,一双漆黑的如夜色,一双湛蓝的如天空。

    “你先说。”他们一起说。脸上的尴尬在夜色里,谁都看不清。他们顿了顿,愣了一下。又说:“你先说。”

    这种诡异的同步让佐助鸣人都有点不太好意思。在鸣人还在发愣的时候,佐助终于抢到机会了,一直插在裤兜里的手抽出来一只,摆了摆,说:“我回去了。”

    “嗯。”鸣人想说的也是这一句。

    佐助走出树影,黑色的头发在白霜一样的月光下,随风轻轻地飞扬着。

    路口只有佐助的脚步声。

    突然地,有什么咔吱咔吱的响了起来,接着路灯明明暗暗的挣扎了一下,熄灭了。此时也是够巧,月亮睡到云中,周围全黑了起来,只有远远地摇曳着的红色火光由远及近地过来,还带着虚无缥缈的呼吸声向鸣人靠近。

    鸣人站着一动不动,全身都在冒冷汗。

    没走出多远的佐助,快速跑回来,鸣人看到熟悉的人,毫不犹豫的抓着他的衣服躲到他身后,牙齿不停的打颤:“幽……幽……幽灵。”

    “吊车尾的,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佐助无奈地看着和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鸣人说。鸣人睁着眼睛,吐字不清地说:“佐助,你记不记得今天进村的时候,村民们说这一代最近闹鬼?”

    佐助想想确实有这种事,听完他鄙视地看着鸣人,胆子要不要小成这样。

    “你再抓着我衣领会勒死我的。”

    鸣人:“……”

    “我送你回去吧。”

    “不……”

    “你确定不要?”

    “我是说”鸣人看着周围漆黑的如少年眼睛一样的世界,最后点点头,屈服了,“不会麻烦你吧。”

    佐助倒是无所谓,淡淡地:“习惯了。”

    鸣人想扁他,但是又不好意思出手。两个人走在一起,鸣人始终不敢离佐助太远,这时候佐助是他唯一的支柱。佐助不知道鸣人为什么那么害怕这些东西,也不能理解,出任务的时候,在那幽灵村庄,他也害怕的要死,但是得知佐助有危险,还是冲的比谁都快,那时他就不害怕?

    佐助该明白的,因为有危险的是佐助,能让鸣人忘记恐惧奋不顾身的是佐助。

    佐助默默地靠近鸣人一点,能听到鸣人不算均匀的呼吸。这是一个暧昧的距离。

    “鸣人?”身后传来熟悉的喊声,鸣人回头看了看,是我爱罗。在鸣人出任务期间,砂隐村派我爱罗来了木叶。

    “鸣人哥哥。”一个红灯笼突然飘到鸣人面前,接着又飘来几个,血红的灯笼差点把鸣人吓晕过去,“啊啊啊!”鸣人尖叫着抱紧了佐助。佐助,我爱罗,木叶丸等人一头黑线。

    原来盛传的闹鬼现象是木叶丸半夜练习忍术造成的,鸣人知道原因后,二话不说把木叶丸等人暴揍一顿。丢人丢到自己都不忍直视的的鸣人捂着脸装作不认识他们,一个人默默地往回走。

    “鸣人哥哥。”木叶丸捂着流鼻血的鼻子善意提醒,“村子里闹鬼是真的。”

    鸣人回过头骂道:“你还敢说!”

    “真的,我们今天出来真的是来查闹鬼真相的,闹鬼传说里只有一件事是我们做的。”木叶丸老实交代。鸣人看着眼前黑咕隆咚的街道顿住了脚,特别想掐死木叶丸,为什么这时候要告诉他这种事。

    “鸣人,我们一起回去吧。”我爱罗说,“我住的位置和你家方向同路。”我爱罗走到鸣人身边,看着鸣人蓝色的眼睛说。也只是一瞥的时间,他就移开了目光。

    佐助看得很清楚。

    鸣人转过身,对佐助说:“佐助,我和我爱罗一起回去,就不麻烦你了。”

    佐助看了我爱罗一眼,转过身,走上自己回家的路,接着凉飕飕地声音传到鸣人的耳中:“但愿你以后也别麻烦我。”这是带着醋意的话,只是这会儿纯真的少年们都不知道自己爱着对方。

    鸣人大大咧咧的性子直接理解为佐助傲娇了。

    佐助为什么生气?他想不通。

    “回去吧。”我爱罗说。眉眼里淡淡地关心。

    “嗯,我爱罗,你这次来木叶是干嘛……”

    佐助听着鸣人和我爱罗交谈,觉得之前的感觉又上来了,莫名其妙的有点生气。

    在郁闷和生气中,佐助回到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早上他刚起来没多久,走出家门,看到门口杏花跌落了一地。被后半夜的一阵雨冲刷,花瓣有点泛白。

    有人站在花雨里,见佐助出来了,立刻飞奔过去。他笑盈盈地:“佐助,今天有空吗?”

    佐助觉得鸣人笑得另有隐情,还有点不怀好意。

    “干什么?”佐助横着眼睛,不自觉得退了几步。“没什么,就是想找你一起弄清楚事情真相。”鸣人说。

    未完待续。

    “你怎么不去找我爱罗?”佐助说,语气怪怪的。鸣人没注意到佐助脸色,大概也是习惯了佐助的脾气,觉得无所谓了。

    “我爱罗有事,而且这种事……”鸣人笑着说,“找你最好了。”鸣人一直看着佐助的眼睛,觉得有时候佐助的眼睛挺有用的。佐助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自顾自的走开了。

    佐助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佐助。”鸣人追了上去。

    “……”佐助无视他。

    “佐助,别走啊。”鸣人在佐助身后和佐助隔着不远的距离。这是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对所有人都很好。佐助喜欢被鸣人追着的感觉,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某个笨蛋的全世界。

    这时候没有人想着复仇,也没有人想着带某人回木叶,大家都很幸福。

    在不可预知的未来,佐助不知道自己没有成为鸣人的全世界,而鸣人成了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白痴,”佐助停下来,一直跑着的鸣人猛地撞上佐助,把他扑倒。扑倒了佐助,鸣人一方面觉得佐助头比一般人的硬,撞得他生疼。另一方面心里偷着乐,终于反扑一回。这种心理也预示着,和佐助在一起,鸣人只能是一个受……

    “佐助,你不是害怕吧?”

    “你以为佐助是你啊。”一边过来的小樱在鸣人身边说,看着趴在一起的两人,挑了挑眉,眼前的一幕他早就看习惯了,只是这次佐助在下面,倒有点出乎她意料。

    “你还不起来!”鸣人澄澈的蓝色眼睛,像湖水。他的眼睛里有漩涡,佐助发现自己不自觉地陷进去了。如果不趁早远离,只怕会万劫不复。这么近,他嘴角勾出的笑意都陷在佐助眼睛里。有点想……亲上去。

    切,这是……胡思乱想的佐助别过脑袋,不再去看鸣人。

    鸣人跳着爬起来,结果踩到石头,又扑。佐助实在不愿意被压,伸手一拉,然后往身边一带。小樱看得目瞪口呆,这是男生抱自己女朋友的姿势吧。从她的角度看上去,像是鸣人主动献吻。

    “你这个笨蛋。”

    在这诡异的感觉中,小樱和佐助鸣人一起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你这个笨蛋,这种事要晚上调查才对吧。”佐助说。

    鸣人自然知道晚上调查更好,只不过到了晚上,他不晓得自己还有没有这个胆子。鸣人有时候强大到无惧,有时候又胆小的像老鼠。“我知道,不过……不过……”鸣人脸色泛红,眼神很微妙,接着故意提高声音掩饰自己的心虚,“不过白天先调查一下,晚上不是更有准备吗?”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鸣人挺直了胸膛,格外的有底气。

    “害怕就直说。”佐助相当的不给面子,他和鸣人一直以相互揭短为乐。

    “混蛋佐助,不说要死啊。还非要在……在……”鸣人目光不停的看着小樱,在小樱注意他的时候,又偷偷看向别的地方。鸣人很在意小樱对他的看法,心里对佐助充满了怨气。

    佐助自己心里也是有怨气的,真不懂鸣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小樱,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小樱都比不上日向雏田。虽然日向雏田也不怎么样。

    “在什么?”佐助是故意接鸣人话的,目的就是让他难堪。“关你什么事!”鸣人别过脸,瞪着面前的墙。

    小樱站在中间,浅浅地笑着。漫天的杏花飞舞。

    后来,白玉兰懒懒的谁在枝头,树下鸣人低着头睡觉。

    说好了三个人一起调查闹鬼事件,最后莫名其妙的变成大家一起去沙滩玩水。佐助很不明白自己怎么去的沙滩。小樱在河岸边站着,任水浪一波一波打到自己脚背,凉飕飕地很刺激。佐助和鸣人赤着脚站在沙滩上,被阳光晒得发烫的细沙一点都不咯脚,但是踩上去还是感觉很硬。

    一言不合,佐助和鸣人又打起来,鸣人扬起了一大把沙,正好起风了,沙子落到佐助眼睛里,佐助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双兔子眼比开了写轮眼后还可怕。

    “佐助,你哭了,你哭了。”鸣人大笑着跑远,佐助想杀人。“吊车尾的,你找死!”

    白云倒映在湖水上,被水波摇曳开来。偶尔有船过来,将水鸟惊飞。

    “我要杀了你!混蛋佐助!”被捆着埋到沙里的鸣人,露出一个金灿灿的脑袋。他扯着嗓子吼,吼得不要命。佐助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鸣人:“吊车尾的,你不介意被围观的话,就使劲叫吧。”佐助笑了起来,罂粟一般美丽的笑容。

    鸣人恨得牙痒痒,迫于全沙滩人们的目光注视,他不得不低下头。总有种动物园猴子的感觉。

    鸣人知道自己讨厌佐助一直是有原因的。

    佐助索性就坐在鸣人身边,低着头遥看着远方,半天都不说话,脸色千变万化,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喂。”

    “嗯。”

    “你怎么了?”

    “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人?雏田!”这是思春的年龄,沙滩上不少情侣结伴出游,远远地看着也让人羡慕。

    佐助心里烦躁起来,不愿意解释,也懒得解释。他本来想说雏田喜欢的是鸣人你,后来又不想说了。干嘛要告诉鸣人这个呢,反正他是个笨蛋。

    鸣人也不逞口舌之快了,静静地陪着佐助发呆。佐助很久之后才将鸣人从沙子里拉出来,不等鸣人骂他,他就一个人先走了,靠着远处的玉兰下,仰头看着天。树的那一边,鸣人低头沉思,嗯,睡着了。

    沙滩上的小樱,远远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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