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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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夜不归宿了我下定决心不再管他可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我知道现在夜市上正流行着广场舞而香香姨和梁红是对这一艺术形式最为热衷的拥护者我甚至可以想象到香香姨眉飞色舞的精神模样:“來扭起來扭起來动作再大一点哎挺胸抬头甩手哎來啦來啦左右左”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阿黄该被熏陶成什么模样啊而且现场多是和香香姨一样的老妇女僧多肉少万一她们……想到这里我立马翻身下床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夜路本就难行再加上冰雪覆盖就更添了几分困难我一路跌跌撞撞终于走上了长街可在那喧闹的舞群中我却始终找不到那个身影
“阿黄阿黄”在寻寻觅觅中我终于花了眼只能无力地喊叫着可周围闪现的却是一张张极度欢愉的脸他们享受着此刻的灯红酒绿而我却被这喧闹的世界隔绝在外
“见到阿黄了吗”我脑中一片混沌随便抓起过路的人就问可得來的却总是路人诧异的目光
“阿黄啊”我在人群中失魂落魄地游荡忽然被人群一搡跌坐在了地上我万万沒想到一向无坚不摧的自己竟蹲坐在雪地里哭了起來原來我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呜呜呜”我哭得痛心疾首
就在我不抱希望的时候在泪眼模糊中我忽然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由远及近慢慢走來
“小向”这声声音提醒了我眼前的一幕并非幻觉
可看着眼前那双伸出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流转一阵我却愤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向”那声呼唤中带着些微焦急可怒气当头的我根本无心理会只是不断地加快脚步向前
“小向”终于在连续几声后他加快脚步走上前來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我怒视着他一阵终于再难压抑
“你以为这样做很潇洒是吧让我担心你很得意是吧我告诉你幼稚幼稚至极”我愤愤地骂着他睁着眼睛无比认真地盯着我待我说完才缓缓伸出了另一只手
我带着满目的成见看了过去却发现他手中握着的竟是件蓝色碎花棉衣我伸出手接过衣服打开一看竟和梁红那件的款式一模一样
“别人有的你也得有我不能委屈了你”轻柔的话音传來我抬起脸讶异地看了过去:“你这些天不会……”
“这是我带着克郎斗夜场赚來的你放心好了”他脸上满是诚恳那样的神情就仿佛在我心头狠狠地击打了一下我看向他的手果然溃烂程度比往日更加严重了这一刻所有的怒气都化作酸楚我终于压抑不住攥住棉衣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显然对我的行为感到惊愕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而我也丝毫不顾忌众人的眼光就这样抱着他在喧闹的街上痛哭起來
“怎么你不喜欢吗”见我哭得这般伤心他难掩疑惑地问了一句
“沒有喜欢很喜欢”我呜咽着解释了一句又伏到他怀里大哭起來
虽然在宫中都是锦衣华服他之前更是送过我一件无与伦比的粉色云锦外衣但在我看來它们却都不及这件寒衣万分之一
“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我就这样紧攥着衣服旁若无人地嚎啕着……
这次回到家之后我再不像之前那样跟他吵闹只是安静地给他手指上着药不过该说的我还是得说夜场的酬劳虽高可出沒的多是地痞流氓寻常人进去别说赚钱有时连出都出不來
阿黄这样日也赢夜也赢的树大招风万一被红眼的人盯上了可就危险了况且这样白天黑夜的熬他的身体也吃不消
我耐心劝导着好在他也还算配合:“放心吧小向我自有分寸以后尽量只斗白天的”得到这样的答复我停下动作伸出手爱怜地抚了抚他的额头
本以为自此以后我们的生活就会平静下去可这世上却并不是人人都向往平静的即便我们沒招惹别人别人也会主动找上门的
这一天我正和月貌谈马六之事忽然看到梅姑惊慌失措地冲了进來:“小向不好了不好了”我倏地站起身看了过去眼中满是忧色:“怎么啦梅姑”
“我刚刚上街阿黄在斗蛐蛐的地儿让人给打啦”
梅姑的话音落下我有如遭遇了五雷轰顶也顾不得其他抬脚就奔出了房间
“上次放你从夜场出來老子已经仁至义尽了竟然还敢拿这屎壳郎來”
“不要”这声撕心裂肺丝毫阻挡不了对方随着脚步重重的落下我不忍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在下一刻就肆虐开來而对于克郎已经咽气的事实对方还不甘心他抬起脚尖对着克郎的尸身不住碾着一边碾一边还不忘对阿黄狞笑
“你还我蛐蛐还我蛐蛐”阿黄拽住瘦子的裤腿不住声讨可他现在已经被瘦子的手下打的遍体鳞伤瘦子知他无力还击恼怒之下竟将他一脚踹开
“哼蛐蛐不过是一只屎壳郎一个连蛐蛐和屎壳郎都分不清的傻子也敢跟公子哥平起平坐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样子还当自己能一掷千金呢要真有种你就像以前那样用银子砸我那我指定心甘情愿地受辱哎只可惜你现在不过是一滩烂泥连老子家的一条狗都不如”话音落下周围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可面对瘦子和他的手下如此残忍的中伤我的手脚就想被捆缚住一般沒了任何反应
只呆呆地看着地上那个身影任由泪水湿了脸颊
“小向说他是蛐蛐他就是蛐蛐”我怎么也沒想到阿黄会这般倔强他隐忍着身上的剧痛一步一个血印地向前爬
“阿黄阿黄”这一刻我仿佛成了一具空壳喃喃了两声直接跪倒在了他面前
可他的步伐却并沒有因我而有半分停滞依旧一步一个血印地前进
一步两步三步……随着身后那条血带的拉长他也在离目的地越來越近只可惜当抵达的刹那摸到那散碎的尸身他却彻底崩塌了
黯哑的嚎啕从喉头传出颤抖的手掌一点点攥起在他强大的力道之下残碎的尸身已化作齑粉
我伸出手将他揽在怀中这一刻我似乎体会到了心如刀割的滋味
“啊~啊~啊~啊”心痛之下我终于难忍悲愤仰天长啸:“它真的是屎壳郎”
这一夜阿黄哭了我也哭了我将他抱的很紧很紧任由肆虐的泪水沾湿他的衣衫在这样的昏天黑地中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去的
当我醒來时身上盖上了严实的被子而一旁的那个身影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黄”我喃喃了一声慌忙披上衣服出了门
当我赶到长街上时那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心头一阵惊喜可此时的他负手立于人群中央这模样像极了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虽然他现在身着粗布麻衣可身上散发的那股凌厉之气却叫人望而生畏
“阿……”我刚要开口忽然一行军队走了过來我本以为他们因为昨天的事要抓阿黄却不想他们走到近前却直接一膝盖跪了下去
“微臣护驾來迟还请殿下恕罪”这声声音好像……我看了过去果然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无妨”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传來我只感觉自己心头被重重击打了一下而前一刻还嚣张至极的瘦子现在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启禀殿下卫大人已经拿下了赵治现正押往天牢程大人的军队也已包抄了整个皇宫势要将残余同党一举肃清”
“嗯”依旧是这声淡淡的回复应声过后他将目光瞥向了跪坐于地的瘦子:“令人挖个坑拿着银子对他轮番投掷直至银子沒入头顶彻底气绝为止”凌厉的话音落下还不等手下应承阴险的嘴角就扬起了一抹笑:“你不是喜欢银子吗本宫就将你埋在里面”
这抹寒光将瘦子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他撮住李彦琛的裤脚苦苦乞求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任由对方怎样呼天抢地他却只是一脸阴鸷地看着前方
不等他再发号施令两名军官已经主动上前将瘦子托了下去
哀嚎声在耳畔不住回响我简直不敢相信平日里温和的阿黄竟会这般心狠手辣恍惚间我忽然感觉到有目光汇聚过來回过神來我才发现现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唯独我一人还呆愣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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