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救他吗.我现在做的.不就是在救他.怎么.你倒是反悔了.”药像是沒有看到夏时突然间猛烈的抽搐.依旧盯着叶初阳.笑的得意.
叶初阳气的几欲吐血.该死的人妖.
“……救……他……”叶初阳咬牙说道.由于身体的麻痹.她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麻木了.吐一个字都觉得吃力.
药轻笑一声.伸手.“东西呢.”
“……包,里……”叶初阳转动着眼珠子.朝笛末看去.她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想來背包应该也和衣服一起被笛末他们扔在了哪个角落里.
北越闻言.赶紧转身出了门.笛末担心的看了眼叶初阳.咬着樱桃红唇.最后还是欢快的跟在北越的屁股后面出了门.朋友诚可贵.爱人价更高啊.
叶初阳疲惫的闭上眼睛.全身僵硬.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抬不起眼皮.这才意识到麻药已经将自己全身都麻痹起來了.但好在意识是清醒的.心里只气的将药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药轻蔑的扫了眼叶初阳.本來刚开始还对这个女人的感觉不错.毕竟她很可能是那个小子的老熟人.可是现在……哼.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转身将氧气罩粗鲁的套在夏时嘴上.现在这个男人还不能死.
药从衣裳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尖上却呈现出异常的黑色.然后手起手落.一针就插在了夏时的胸口之上.随即“滴滴”两声.心电图上的黑线的波动越來越小.然后.成了一条直线.
当北越拿着叶初阳的那只黑背包进來的时候.正好看到药对着夏时下狠手.意识到什么.立刻看向心电图.顿时吓的瞪大了眼睛.“药.你杀了他”
叶初阳因为闭着眼睛.根本不知道药做了什么.只知道他在不停的走动.正觉疑惑之际.却正好听到了北越的话.只觉得五雷轰顶.胸口一阵血腥味急速涌上喉咙.
“唔”叶初阳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然后嘴角缓缓地流出一丝血迹.
“哒.”血液滴落在地上.晕开.
“叶小姐.叶小姐你怎么了.”北越见叶初阳居然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立刻丢掉背包.扶起叶初阳着急喊道.
药僵硬的面部微微动容.扯了扯嘴角.将垂到胸口的长发挽到背后.用脚踹了踹北越.不甘愿的说道.“让开.我來.”——
情景分割线——
飞机在缅甸的一个小镇降落的.
螺旋桨的转动激起了地上一大片的灰尘.一个身材消瘦.面部蒙着黑布的男人眯着眼睛.看向缓缓落下的直升机.正确的说.是看向那个慵懒的靠在机舱门口的火红色人影.
“这是哪里.”笛末探出脑袋.看向外面郁郁葱葱的繁茂树林.
“不知道.”北越摇头.也很是无奈的回道.
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亚热带雨林.高大的阔叶树伸展着粗壮的枝桠.只有些许的阳光零碎洒落.林中时不时闪过的飞禽走兽.看起來危机四伏.潮湿温热的气候让人还沒出机舱就觉得浑身汗腻腻的难受.
“湮.你來了.”药慢悠悠的走进男子.淡淡说道.看向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
被称为湮的男人眯着眼睛.声音嘶哑暗沉.“嗯.听说你今日回來.怎么.有客人.”
药回头看了眼北越和笛末.摇头.“不.这些都只是带给你的试验品.”
湮沒有回答.只在笛末的身上留了一眼.身体僵硬两秒.然后漠然的转身.朝林中的一间木屋走去.“食物不够了.我再去外面买一些.”
“等等.”药喊住了湮.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坦诚说道.“刚才那两个都只是开胃菜.主食.我想你会更感兴趣.”
“是吗.”湮丝毫不感兴趣的反问道.然后停下步子回过头看去.当看到站在飞机上那个白色身影时.顿时瞳孔收紧.心跳止不住狂跳起來.
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肯能.她不可能会在这里.明明他前些日子还得到消息说她在h市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药一起过來的.
湮心中思绪万千.眼中翻腾着的情感激烈而隐忍.
叶初阳扭着依旧还有些麻木的手腕.双眼冒火的搜寻着药的身影.却感觉到有一双炙热的视线正在看自己.正觉得奇怪.回视过去.却只看到一个蒙面的男子站在药的前面.发现自己看向他.他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居然慌忙失措的掉转过头.然后几乎是逃命似得飞快跑进了一栋木屋里面.
“那个人.是谁.”叶初阳不解的问旁边的笛末.心里不知为何感到一阵沉闷.
笛末闻言看向叶初阳.然后嫌弃的瘪嘴道.“你问话就问话呗.哭什么啊.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哭.”叶初阳惊讶的伸手抹了抹眼角.却见指尖上满是晶亮的泪水.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流眼泪了.而且似乎还有止不住的趋势.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流眼泪了.”叶初阳不解的擦拭着眼泪.嘀咕道.
笛末无语的摇晃着脑袋.一脸老成的感叹道.“女人心海底针.搞不懂啊搞不懂.”
药看着紧闭的木门.目光深沉.过了半晌才回过头看向叶初阳.摇了摇头.然后挑起胸前的长发.一步步往另一边的木屋走去.
漆黑的沒有一丝光亮的木屋内.湮浑身颤抖的匍匐在地板上.瘦骨嶙峋的身体在黑暗中缩成了一坨.深陷的眸子在黑夜中散发着骇人的光亮.苍白色沒有一丝血色的嘴唇不停地抖动嗫嚅着.如白骨一般的右手哆哆嗦嗦的拿起一只针筒.然后朝手臂狠狠的刺了进去.随着针筒里面的液体渐渐流入湮的身体.他才终于如释重负的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右手无力的松开.湮像是瘫软了一般.也不拔出针筒.就那样直挺挺的瘫倒在地板上.双目空洞的看着房顶.久久的沒发出一丝声响.
多久了.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他过了多久了.他还活着吗.或许已经死了吧.在很久以前就死了.所以.现在的他.也只是行尸走肉罢了.可是.刚才那一瞬间的害怕和惊喜是什么.是错觉.还是梦境.他有多久沒做过这么美好的梦境了.他都快忘了她的容貌了.不过幸好.幸好她又出现了.这样他就可以再记着她多一些时间.这样.他也会奢侈的觉得自己还像个活着的人.
“叶师太……”
湮低喃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可笑着笑着.又猛的嚎啕大哭起來.趴在地上像个走失的孩子一样.哭的歇斯底里.
叶初阳狐疑的看向那间木屋.听笛末说.刚才跑掉的那个男人叫“湮”.很奇怪的一个名字.不过既然能和药这样的人住在一起.太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了.摇头.甩掉心里那股突然涌上來的酸涩感觉.叶初阳往前走去.可走了几步.又疑惑的回头四处望去.嘀咕道.“咦.我怎么听到有人哭啊.”
“叶小姐.方才药说夏先生好像要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这时候北越突然出现.站在叶初阳身边问道.
“真的”叶初阳惊喜的欢呼道.顿时拔腿就往前面一个独立的木屋跑去.
夏时觉得自己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梦中光怪陆离的变幻着各种场景.像是放电影一般.他几乎分辨不出來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真实.
这里是哪里.
他想伸手挡住眼前炙热的阳光.却尝试了几次都不能将手臂给抬起來.突然.一个猜想划过脑海.他睁大眼睛.如同坠入了万里冰涧.浑身冰冷.
“夏时.”
“夏时.夏时你醒醒.”
“夏时你怎么了.快告诉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夏时.”
耳边一声声紧张的喊叫让夏时缓缓回过神來.视线逐渐恢复焦距.眼前的景象模糊.清晰.模糊最后又变成清晰.
那是一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啊.那是一张让他到死都不愿遗忘的脸啊.和记忆中一样的眉眼.和记忆中一样的声音.和记忆中.一样的味道……
“……老婆”夏时艰难的启唇.那么简单的两个字.说出口却让他想念的心都疼了啊.
叶初阳闻言一愣.转瞬破涕而笑.眼中的雾气终究凝结成了泪珠.滴在夏时的脸上.唇上.烫的他心口一紧.竟是也跟着哭了.
“笨蛋.你个大男人还流眼泪.丢不丢人啊.”叶初阳笑骂着.俯下身为夏时擦干他眼角滑落的泪滴.
夏时几近贪婪的看着叶初阳.甚至不敢眨眼.他怕他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消失.这样的梦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真奇怪啊.一向对爱情嗤之以鼻的他.居然会爱这个男人婆一样的女人爱的这么深刻了.
“老婆.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想的都快死了……”夏时笑了笑.却牵扯到了脸上的伤痕.顿时伤口裂开.从里面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叶初阳眸子收紧.倏地跑出房间.房门被用力的甩开.发出震耳的声音.
“别走.别走.老婆你别走.别走……别……走……”
夏时用力的挣扎着.身上本就沒怎么愈合的伤口悉数裂开.鲜红的血肉狰狞着.白色的**单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滩一滩的血迹.他哭着.喊着.到最后渐渐陷入绝望.死寂.
【哈哈哈哈.不用我说都知道“湮”是谁了吧.夏时终于醒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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