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成红的电话,林子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付了电话费,正欲转身回宿舍,却忽地见到思雨正站在身后的树上靠着,虎视眈眈的看着,似乎要一口吞掉他。林子像个小偷,刚作完案,就被逮个正着,没办法,即便被发现,也要强装淡定,他走到宋思雨面前说:“思雨,你怎么在这里呢?”
宋思雨说:“跟谁打电话呢?那么投入,那么亲热。”
林子支支吾吾的说:“嘿嘿,以前的同学。”
宋思雨说:“不会是你以前说的那个什么在读书的女朋友吧?”
林子笑着说:“不是的,你别瞎猜了。”看着思雨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出于男人的本能,只好哄她。便开玩笑的说:“走,我今晚陪你去看电影吧。”
宋思雨说:“不去。凭什么要去?”
林子说:“那我陪你去逛街?”
“不去,就是不去。”看来宋思雨是真的生气了。
林子继续说“不要生气了。本来是蛮漂亮的一个脸蛋儿,愁眉苦脸的搞得像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并且还是头先着地..”还是没辙。“笑一笑嘛!我最喜欢看你笑了。”
宋思雨撅起嘴巴,冷冷的说:“好啊,有本事你让我笑啊。”
林子说:“好,如果我让你笑了,那你就不许生气了咯。”
宋思雨说:“好啊!”
林子右手挠头,想着该怎么让思雨笑出来呢?他本身也不是一个能说笑话的人。这时,他记起来了一件事,就对思雨说:“你信不信?我知道你的名字的来历。”
“不信。”宋思雨冷冷的说。
林子记得思雨的生日是初夏,继续说:“你别急嘛!听我说完。我想,在你出生的那年,也就是公元1984年的夏天,天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下雨了,到底是多久呢?据说,洞庭湖的水都被晒干了,河里的水也被晒干了,池塘里的水也被晒干了,到处都是烤鱼,田地里的庄稼都要枯死了,老百姓都快受不了了,都祈祷着能早点下场雨缓解一下眼前的干旱。不想,这个时候你却出生了,你妈妈为了让老乡有水喝,但更重要的是为了有水给你洗澡,所以就给你取了一个‘思雨’的名字。说来也巧,在你出生后的一个时辰,天空就下起了滂沱大雨。这样,村里的人得救了,您也可以洗澡了,湖里的鱼儿也复活了,田地里的庄稼也得救了。是吗?我没有说错吧!”林子一本正经,有模有样的说着,阴阳怪气,故意的逗她。思雨老家是湖南澧县的,林子不过是望文生义,胡乱的瞎说而已。
没想到,这一招还真的凑效,不等林子说完,思雨就已经开始捂着嘴巴忍住不笑,当讲完的时候,她哪里还憋得住,不停的去掐林子的胳膊。
终于把思雨逗笑了。
林子发现,对于男女关系,他现在已经能很轻松的面对了,反正就是见招拆招,化锋利于无形之中,与武术的套路一样的嘛。刚摆平了成红,现在又摆平了思雨,而安妮呢,接下来又该如何去面对呢?如何才能让安妮心平气和的接受自己的决定呢?这可真是个不小的考验。
打完电话,林子陪思雨到外面逛了一圈,早早的就回来了。
“林子,来来来,来炸一把,你现在顺风顺水的,肯定能赢的。”胡中华说。
“那可不一定哟。别人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的。”陈如鉴说。
“诶!算了算了,我不会玩。”林子说道。
宿舍里热闹的很,生管课的一帮人正挤在一起炸金花呢?整个屋子烟雾缭绕的,还好,林子现在虽然很少抽烟,但总算还能忍受得了这种人声鼎沸,乌烟瘴气的氛围。生管课的同事经常在宿舍打牌,总有人邀林子,可是他对于赌博这玩意儿,好似天生就有免疫力似的。这个还得从小时说起,村里的胡子哥,与林子是一个辈分的。胡子哥一大把年纪了,应该在五十岁开外吧,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生性好赌,平时在省城的码头上扛大包,一年在外辛辛苦苦的也能赚几个钱,可是,每年过年一回家,就天天与隔壁村的人摇骰子。林子不知道他到底是赢得多还是输得多,反正每年胡子哥与老嫂子总要吵个死去活来的,才能安静的过个年。因为是过年时节,村里人都在,所以林子对此印象也很深刻。为此,林子父母三令五申的强调不许他碰任何赌博的事,也就因为父母从小的教导,很自然就养成了现在的习惯;而现在,他更不会去打牌,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这心思?
在这种嘈杂的环境里,林子的心里还一直惦记着该怎么与安妮了断,而聚精会神的思考着。心想,这种事,如果在电话里讲,必定会很尴尬的,搞不好她又会哭哭啼啼的,场面也难以控制;最好还是当面说,相信,以自己现在的魄力与口才,总会想到办法让安妮愉快的接受。这个自己还是能够做得到的,只是,现在两个人连见一面都是难事了,谈何面谈呢?林子是个急性子,不想让这个事就此拖下去,对于双方来说,拖,都是无益的。看来,只能重拾往日的记忆了!那就是写信,没有时间的限制,可以把信写得圆实点,也可以写得委婉的,或者含蓄点,安妮那么聪明,只要在信里表达了心迹,她肯定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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