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哪样？”慕茨大大咧咧的直接坐在了沙发上，盯着手足无措来回白活的戚冉，不觉心情大好。
“你……”戚冉指着坐在沙发上，还翘着二郎腿的慕茨，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起来，结结巴巴了好久，才说了一句，“你起码穿个大点的啊……”
“哦”，慕茨的朝戚冉眨了眨，明媚几许。戚冉本以为他会几许耍花招，却不曾想，那人居然听话的穿戴整齐才下楼，只可惜，穿的是睡衣……
戚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但还是强忍着，压下心里的怨气。
“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希望你看一下。”
慕茨只觉一道黑影压过来，带着他所熟悉的护发素的味道，说来也奇怪，那个时候戚冉大大咧咧，连护肤品都是他选的，而他又是个懒人，总喜欢一个牌子，久而久之就只用那一个牌子，没想到戚冉还能接着用。
慕茨没有抬头，只是眼角扫了一眼，等到那个影子快要压过来时，他却猛地站起来，朝吧台走了过去。
戚冉的脸更黑了。
慕茨是故意的。还是额外故意的。
慕茨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刚开瓶还未来得急醒开的酒还带着几许涩口。他咂了咂嘴，饶有兴致的看着站在不远处埋在阴影里的女人。他知道，她生气了。
戚冉这人生气的时候有个毛病，会在一个动作上停滞一分钟，在这停滞的一分钟内，她要想好发脾气的方式。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高材生都跟她一样，逻辑思维，太强大。
丝滑的红酒在唇齿间浮荡，等到表盘上的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转了第三圈时，一直低着头的戚冉才缓缓抬起头来。
慕茨一眼就看出了她眼睛里的不对劲。
没有任何波澜，却也没有任何焦点，视线仿佛在他身上，又仿佛穿越了他，聚在某个他不知道的点上。
慕茨感觉自己身上有点燥热，刚下肚的红酒，仿佛就要燃烧起来，连看她的表情，都有些自己控制不住的，怒意。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她的眼神后，那抹无名火就燃烧了起来。
她说：顾凡，对不起。
她喊他，顾凡。
杯中的酒泛起轻微的涟漪，他放下酒杯，看着戚冉，“我的工作时间早就结束了，如果戚小姐想叙旧情，那不如改天吧。”说罢，抬腿就要往楼上走。
有些话，他不愿意听，有些底线，即便是戚冉，都不能触及。
这个合作要吹了。一想起他们技术部为了这个方案没日没夜的赶工，又想起安艺扬对她的照顾，再跟慕茨态度的对比，戚冉咬着唇，终于在他经过她身边时，拉住了他的衣角。
“过去的是我不对，你可以针对我，但是，我们的合作不能因此而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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