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茨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戚冉犹疑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跑到冰箱里拿东西。
这一幕，竟恍如隔世般。
淘米的时候，他正在她身边洗菜，他要绕过她去倒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低头，他的唇从她的耳边略过，戚冉一哆嗦，多半的米就倒在了水池里，她呀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看向他。
“老……”她刚开口，那个“公”字就迅速的被吞进了肚子里，那种感觉仿佛吞噎了一口鸡蛋，闷闷的，让人说不出话来。她只有做错事的时候，才会喊他老公。
只是习惯性的，她刚才张嘴就顺出了那个称呼。
慕茨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洗着他的菜。“一点米而已，不必如此。”
不必如此，不必哪样？
戚冉的眼睛，就那么氤氲了起来。
所有的委屈仿佛都聚集在了鼻尖，酸意上涌，她咬了咬唇，放下手中的碗，重新拿米。
简单的小菜，皮蛋瘦肉粥，等到俩人吃早饭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
“今天的粥里有没有多放一些皮蛋？”这样的话，戚冉再也张不开嘴问。还是她喜欢的口味，咸淡适宜，糯糯软软的化在唇齿间，挥之不去的余味。
“谢谢慕总的款待。”戚冉放下碗，礼貌一笑。
“既然这样，戚工不如帮我把碗洗了吧……”
如此的相处模式，要是往常，戚冉定是要发脾气的，可这个时候，戚冉点点头，收拾好碗筷，默默向厨房走去。慕茨的嘴角挑了挑，化成淡淡的微笑。
而后，他办公，她打扫房间。
他敲着键盘，她端茶倒水。
始终未曾谈及与合作有关的任何事。
戚冉拖完地后，终于忍不住，躺在沙发上四脚朝天，加上昨天根本没怎么睡好，此刻睡意渐袭，迷迷蒙蒙地就抱着抱枕睡了过去。
房内的安静让慕茨敲击键盘的手终于停了下来，走出书房，就看到楼下歪斜着躺在沙发上的戚冉。
戚冉。
这两个字在唇齿间润滑着，然后带着一股湿气呼出，心里莫名的有种舒畅感。
他终于走到了她的身边，她睡得很是香甜，嘴角还带着一点湿意。从茶几上抽出纸巾，他细密的为她擦拭着，这动作他已做了不知道多少遍。她脾气不好，又倔强，偏睡觉喜欢被他抱，有的时候一早起来胸前湿湿的一大片，他看着她的睡姿，笑的甜蜜而包容。
他不是顾凡。
从一开始就不是。
可从慕茨到顾凡的转变，却没有半分费力。
他们过着油盐酱醋茶的生活，过着蜗居的日子，守着五环的出租房，过的舒适而幸福。
他以顾凡的身份，在她的世界里出现了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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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就要开始虐一点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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