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文正在锦川大学的任职已经由于前几年的病情暂时提前退休了,可是还是会有很多语言文学类的讲演,有时还会到相关友好学校进行演讲。
他这次受邀参加江平大学的古典文学诗词鉴赏的讲演,郦行看着唐今心在帮他整理行李,“要不,你还是不要去了吧,你这个人就是好面子,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何必一定要揽这些事呢!“
郦文正笑笑,“都是多年的好友,江平大学一直都有开放演讲的传统,今年恰好是语言文学主题,人家开口相邀了,我拒绝岂不是显得太拂面了嘛!”
“明明就是你技痒了,又想听听台下的掌声了!”唐今心拆穿他。
郦文正笑笑,其实郦行可以理解,他做老师有时也很享受全场瞩目的光荣。他看着郦文正与唐今心旁若无人的交谈,想起了母亲,也许当年能够相守到老的话,也会像他们一样。
唐今心见郦行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生怕她哪点做的不好,他又不开心,没想到郦行却开口,“我陪他去吧!”
唐今心有些莫名,看向郦行,他又重新开口,“我说我陪我爸去,你毕竟也年纪大了,又是女人,很多时候不太方便,我陪他去,车上车下,能帮到忙!”
郦文正与唐今心都没有想到,更没让他们想到的是,郦行刚才口中出现了“爸爸”这个词,尽管没有对着郦文正开口,可是郦文正还是心生感动。
上车前,唐今心还叮嘱郦行,“你爸爸血压一直高,每天一定要按时吃药,另外可得看着他,喝酒适量,不能贪杯!”
郦行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及公文包,点点头,原来这些年来,都是她一直这么细致地照顾郦文正,郦行心生愧疚,“我知道,你放心吧!”
车里,父子俩沉默了许久,郦文正突然开口,“谢谢你,愿意陪我去江平。”
郦行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开口说陪郦文正去江平,只是听到那熟悉的地方,心里就不由得想去靠近,他这算不算自私,陪着郦文正,顺便可以看看那个人的大学,她在大学里是什么样的,应该比高中更张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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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空气里还是那么湿冷,年舒月扔掉画笔时,还会觉得手冷,这一次她设计的主题是:蓝色知更鸟。
钱程问她为什么想到用这个,年舒月说业主是个基督教徒,他希望最好是有关救赎的壁画,年舒月就想到这个故事,传说知更鸟的羽毛本来是咖啡色,当耶稣被钉在十字架时,它飞往耶稣耳边唱歌纾缓耶稣的痛楚,耶稣身上的血于是染在知更鸟身上,自此它胸脯羽毛的颜色便变为鲜红色。 所以,知更鸟是上帝之鸟,最后年舒月的壁画稿通过了,其实她没有告诉钱程,蓝色的知更鸟更象征爱情,蛰伏的知更鸟,象征着至死不渝的爱情。
年舒月收拾好画笔,准备收工,杜卿的车已经等在外面,看着他,她心里不由得乱,杜卿已经越来越频繁地出入在自己的生活了。
“下班了?”明知故问的把戏一点都不好玩。
“你不是过来帮你爸盯项目的嘛,怎么天天到我这报到啊!”年舒月又一次忍不住拆穿他。
杜卿笑笑,“项目奠基时我象征性地出席了,至于它开始施工,这不是我能帮忙的呀,于是就忙里偷闲咯!”
年舒月走进他,她看到杜卿的嘴角不经意间上扬,那是一种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喜悦,这是她以前从没注意的表情,她不知道自己对于杜卿是那么的重要。
杜卿问年舒月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年舒月摇头,他们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路上驰骋,在市中心下车,穿过地下人行隧道的时候,杜卿会把年舒月护在右手边,与人群隔开。
年舒月想要买那种地摊上的耳钉,她与老板娘讲价,一直谈不拢,杜卿在一旁嘲笑她为什么为了十几块钱的东西在唧唧歪歪,年舒月怪他多嘴,杜卿就握拳掩嘴轻笑,突然他开口,“老板娘,要不你就便宜点吧,要不她回去心情不好,又要拿我撒气了!”
结果那个吝啬的老板娘居然卖给他们了,难道真的是异性相吸,年舒月很是无语。
他陪着年舒月买衣服,不是名牌奢侈品店,杜卿往店里一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年舒月每穿一件,他都说好看,最后年舒月一件都不想买,他问她为什么,年舒月告诉他,“一般,我都是买别人说不好看的那件!”
“有你这种人嘛,好歹我也陪你逛了这么久!”杜卿一阵叫屈。
步行街两端尽头都可以停放自行车或者电动车,是收费的那种,都有带着红袖套的大爷在看着,年舒月吃着冰糖葫芦,脚下穿的高跟鞋,累了,就倚着一辆自行车座上要休息一下,谁知道没坐稳,一下子自行车倒下去了,杜卿一把拉起年舒月,可是自行车就没那么幸运了,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排全部倒了,红袖套大爷一下子发现了,年舒月想上去道歉,杜卿却一把拉着她就跑,大爷看到肇事者跑了,就在后面大喊,大爷越喊,杜卿拉着年舒月跑的更快了,年舒月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吃她的糖葫芦,等到他们确定已经安全了,这才停下来,年舒月笑的不行,杜卿气喘吁吁,年舒月笑着问他,“你跑什么呀?”
杜卿边喘边说,“废话,……,难道还真给他们全部,……,扶起来啊!”
哈哈,年舒月点点头,是的,真要全部扶起来,很丢脸。
杜卿见她笑的这么开心,心想再让他跑一次,他也愿意。 请牢记本站域名,[屋 ?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NET]www..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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