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最新章节来自屋檐下文学网:“为什么要弹那首曲子?”年舒月哽咽着,任由郦行紧紧地抱着她,似乎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不知道,曾经弹过很多次,想要知道,这首曲子里有什么,能让你这么喜欢!”郦行说的是实话,本来准备只是一首钢琴曲,可是他知道她就坐在下面,再次见到她,郦行觉得这么长时间的思念一下子溃不成军,他只想让她多看自己一眼。
“我以为上次在江平,你会来找我,……,我,……,可是你没有,……”年舒月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她一次次告诉自己不在乎,可是她不得不承认,郦行没有来找她,她很在乎。
“我以为你拒绝了我,你从我身边逃走,我以为是我一厢情愿,我害怕吓着你。”郦行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声音夹杂着一丝小心翼翼。
年舒月伏在他身上哭了好久,渐渐平静,抬头看郦行,有些害羞,郦行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吻向她眉间,慢慢牵起她的手,才发现她手冰凉,“回去吧,嗯?”
一直到车上,郦行帮她系好安全带,年舒月都没说话,她没问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篮球场,也没问杨晴在哪里,仿佛她不管不问,这些事情就不存在了。
郦行说要送她回去, “我暂时不想回去!” 其实她是想说不想和他分开。
郦行看着她,“那上我那边坐会?”
年舒月有些羞赧,这代表什么意思,她慢慢消化着他的话,眼里有些紧张。
郦行似乎看穿她的担心,笑笑,“不要多想,我看你穿的单薄,外面有点凉……”
年舒月觉得郦行说这话时认真的表情着实可爱,她抿着嘴很是开心,郦行看着她笑,怔住了,那样的笑,像那绯红的胭脂,晕开了,有着说不尽的香甜。
年舒月怀着一分忐忑,跟着郦行上楼,刚出电梯,就遇到一个五六十岁的妇人,见到郦行,满脸微笑,“郦行啊,刚想看看你有没有回来的呢,被子帮你收进去了,喏,钥匙还给你啊!”妇人很是熟络地将钥匙递给郦行,这才发现跟在郦行身后的年舒月,“这位是……?”
郦行停顿了下,看着年舒月,想要开口说什么,被她抢白了,“我是郦老师以前的学生!”
妇人略有深意的打量了下年舒月,又把目光移到郦行身上,笑着闲聊了几句,就回去了。
郦行开门让年舒月进去,在玄关处,郦行弯腰换鞋,他拿了双拖鞋给她,她却迟迟不动,眼睛盯着鞋柜旁边一双女式拖鞋看,郦行哑声,不知该怎么开口。
年舒月随便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赤脚走进了客厅,装作随意地参观他的房子,他的家跟他的人一样,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却干净的令人发指。
“素色原木基调哦,稍稍少了点浪漫!”她双手背在身后,扭头看郦行。
郦行走过来,单膝跪地,为她穿上拖鞋,“你这样会着凉的!”
年舒月低头看他,心里有些酸楚,他们一直在回避,回避谈到他们之间还存在的问题。
“我是不是不该走进这个房子,就连隔壁的陌生人都这么觉得吧!”爱情从来不是个易事,光有勇气是没有用的。
郦行慢慢站起来,他眼眸下满是阴霾,“我会跟她说清楚的!”他说的是说清楚,而不是分手,似乎很简单的事。
年舒月是那种三分钟热度的人,她现在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爱了,而是后悔不该放纵自己,因为自己的介入,势必有人会受伤了。
“你不要说,我现在就回去,我们什么都没有!”年舒月捂着耳朵,要往外走,她不能这么自私,她听着郦行要跟杨晴说清楚,觉得像是死刑一样可怕。
她很少这样鸵鸟,郦行一把捞住要逃的年舒月,不禁觉得可笑,“哪有人家刚刚表白就反悔的!”
他居然笑得出来,这难道是男人的天性嘛,天性这么凉薄,天性只留恋自己热爱的。
“郦行,我觉得我这样很不好,我觉得……”郦行抱着她,年舒月能感到他的下巴在磨蹭着自己的头发,痒痒的,却很有安全感。
“我第一次听你叫我的名字,原来是这样子的……,不要去想了好吗,……,一切都由我来解决!”郦行其实心里也很自责,可是他必须忠于自己的内心,否则那样不明不白,对杨晴更不公平。
因为校庆的事情,大家都忙了一天,晚会结束,郦行没有再见到年舒月,也许她早已离开,杨晴有事自己先走了,而他必须召开一次临时班会确保班上学生全部出席并且安全。
驱车离开学校前,因为与年纪组长讨论下周月考出题的事情耽误了,不远处,有人撞到别人,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郦行远远看见那人穿一身白裙,往学校操场那边跑了。
远远看她,她哭了,郦行从没一刻觉得如此幸福,仿佛丢失多年的宝贝,失而复得。
正如隔了8年与她重聚时,她唱的那首歌一样:
我们好不容易 我们身不由己
我怕时间太快 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 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 永不分离
最幸福的事,每天早上醒来,你爱的人正好也爱着你。
这句话应该最能概括年舒月现在心境了,顾惜由衷地表示羡慕,不只是爱情,还有那谪仙般美貌的郦行。
年舒月笑的很开心,“可是我总觉得愧疚,总觉得占了别人的位置!”
顾惜握着的手机已经发烫,她换了只手,“那你就让出来,做得到嘛?”
这霓虹灯下的红男绿女,有多少人可以做得到,有人说藏不住的有爱情与喷嚏,将二者放在一起比较,打喷嚏是本能,那爱情就同理可证,本能的事情,怎么可以用理智去辩驳呢?
自从上次周廷私下约严信业后,顾惜觉得严信业对自己不那么信任了,以前什么场合严信业都要带着顾惜的,可是现在不是万不得已的语言沟通问题,严信业一般都安排顾惜在公司,公司上下都在传这件事,甚至有人赌顾惜不久后会离职,理由很荒唐,严信业不再爱顾惜了!!
顾惜对钱程抱怨这件事时,省略了周廷的那段,只说严信业失去景风的项目,心情很不好。钱程笑着握顾惜的手,“大不了不干,我养你!”
“我干嘛要你养!”顾惜抽出手,假装听不懂钱程的暗示。
钱程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色,“顾惜,我们结婚吧!”
他没有开玩笑,顾惜看着他摊在掌心的I DO 套戒,玫瑰金过渡到铂金,最坚固的石头与爱之结,寓意永结同心。顾惜之前在他车里杂志上翻看到,此刻他却摆在顾惜面前,连同着他最真挚的心。
“怎么被我吓到了?……,算礼物,不是求婚!”钱程说着拉过她左手,无声地套在顾惜的无名指上。
顾惜有些为难,“干嘛好好的要送戒指做礼物啊!”
倪竞远在她二十岁生日时也送过一枚戒指给她,仿佛男人在爱的时候都恨不得倾尽所有,可是不爱的时候却又撤离的那么干净彻底。
他们却忘了戒指本来承载的诺言。
“想用它劳劳套住你的心!”钱程心里有些落寞,他不能告诉顾惜,他真的准备要跟她求婚的,可是她刚才完全吓住了,钱程不能着急,只能作罢。
送顾惜到楼下,她向往前一样准备跟他告别,谁知他却开口,“不请我上去坐坐?”
顾惜与年舒月住在一起,大家有不成文的约定,无论与男友多亲密,不可以带回来过夜,与钱程交往这段时间,除了白天上去过,钱程从没在顾惜这边留过夜。
而他们之间除了情侣正常的牵手、亲吻,一直没有逾越最后一层关系。
钱程此刻提出这样的要求,让顾惜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他是认真的,他在等着自己一步步接纳他。
眼前的人,挑不出任何缺点,就像妈妈说的,这样的人你还哪不满意啊?
你爱他吗?顾惜脑海里又浮现那人离开江平前问她的话,这些年顾惜真的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感觉,是不是自己真的变麻木了?如果因为这样,而错过本该值得她珍惜的人怎么办?
她看着钱程,钱程揉揉她的头发,“行了,快上去吧,一个人睡觉前把门窗关好!”
“你不是要上去坐坐的嘛,顺便帮我检查一下门窗!”顾惜歪着头,说的很是俏皮。
钱程很意外,意外顾惜会顺从他的意见。
“年舒月的梳妆台还能再满一点嘛?”钱程实在看不下去那一个看似女神的人,房间可以这么乱。
“你可千万不要碰她的东西,平时我都很少进她的房间的!”顾惜洗完澡,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
钱程见顾惜一身家居服,头发湿漉漉的散在肩头,不禁多看几眼,他接过顾惜手里的毛巾,替她擦头发,“为什么不用吹风机?”
“以前不小心将头发绕进去了,就不爱用吹风机了!”这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那晚上岂不是要很晚才能睡!”
“等头发干的时间里,可以干别的事啊!”
“比如……”
“比如洗衣服,打扫卫生,拖地,看电……”最后一个视字,淹没在钱程猝不及防的吻中。
钱程性格很谦和,即使此刻,他依旧很有风度,连亲吻都生怕弄伤顾惜似的。
“顾惜,我爱你!”一贯温润理智的钱程,此刻也渐渐被内心最原始的欲望包围。
他们跌落在沙发里,钱程急切地探寻着,细致的吻落在顾惜的唇边、耳边,如同羽毛滑过,顾惜闭上眼睛,也许与钱程更进一步,就能稳固他们彼此的关系,至少心会别无旁骛了。
“笨蛋!”脑海里浮现出那人邪魅的笑,不管不顾的力气,似乎吻到她窒息,甚至现在都可以想起他身上的味道。
钱程的手渐渐抚摸她的胸前时,她觉得脑海里一根弦突然因为张力太大而绷断了,她一把抓住了钱程的手,“不要!”
可是已经撩拨出的欲望如何受控于理智与言语,钱程将顾惜的反应误以为害怕或者矜持,只能轻声安抚她,可是顾惜在抵触之下,居然叫出了别人的名字。
这使钱程不得不停止了,等到钱程渐渐平绪下来,二人一直没有说话,顾惜只是蜷缩着身子,“对不起!”声音很轻,如蝉振翼。
钱程却笑了,“你这段时间一直心神恍惚,就是为了他?”
顾惜不说话,她不知道怎么了,她努力试过,可是还是忘不了他,甚至在慌乱之下,脑海里只想到他。
她讨厌他那如利剑般的眼神,带着阵阵寒意,稍不小心就会被剑气弄伤。
“顾惜,你还愿意和我继续交往下去嘛?”钱程不去碰她,也许从这一刻起,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一直假装不了解她与周廷的关系,他甚至还庆幸顾惜似乎对周廷没上心,否则按周廷的性格应该早就采取行动了。可是今天,他实实在在的输了,不是输给周廷,而是输给了顾惜的心。
“对不起,钱程!”
这场以爱之名的故事,在他没猜到开头的情况下开始了,很幸福,不过,总算如愿的猜到了结尾。
爱情果然是个难题,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天真的以为可以套牢这个女人的心。
他曾经想过与她天长地久。【9号--11号屋檐下文学网故障,已修复完毕,给书友带来的不便敬请原谅,感谢新老书友对屋檐下的支持!我们会坚持持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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