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屈正斌一下子沒有忍住。甫入口的酒液便喷了出來。所幸。包间的大圆桌就他们三人。所以分散坐的。倒也沒有祸害到另两个。
“你他妈的是个什么意思啊。今天这是和我对上了。是不。”时俊白了他一眼。“你们说说。我妈究竟相中了那个男人婆哪一点啊。”
屈正斌擦了擦嘴角。才又笑道:“真的假的。”
元卿也道:“怪不得那天。你不给她好脸色呢。”他是指自己老娘过寿那天。不过想來杜娅茹也未必瞧得上他时俊。否则她哪里來的闲情时间拉着他家的那个傻女人大冷天的跑到后花园去听他的墙角。
屈正斌看看元卿又看看时俊。元母那天过寿他还在外省出差。所以沒有赶得回來。不过听元卿这么一说他倒是一惊。“看來你妈是來真的了。”
“废话。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家太后耍花枪了。第一时间更新”时俊沒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这倒是真的。时家的太后向來说一不二。其他人家是老爷子说的算。他们时家可是太后大人一言九鼎。所以时媚也在向自个儿老妈看齐。区别是时母不会瞎指挥。毕竟阅历搁在那边。可是时媚就是地地道道地娇纵任性了。
屈正斌和元卿两人面面相觑。他们这种反应倒也不是说她杜娅茹真的有那么糟。只是。杜娅茹就正如时俊所说的那样。那决对是他们帝都名媛圏里有名的异类。说是男人婆还真是沒有瞎给她取外号。
时俊嘛。用荣紫衣的话说。就是一个披着小m外皮的抖s。如果他和杜娅茹在一起。那个感觉就好像是男女性别颠倒了……反正那是怎么看怎么别扭的说。
“说起來。也还要怪到你身上。”时俊细长凤眼又撇向元卿。第一时间更新十分不爽道。
“走你的。这事了也能怪到老子头上來。”元卿笑骂道。“我又沒和你家太后说要你和杜娅茹在一起。关老子鸟事。”
“怎么不怪你了。你不知道。自从你家太后从英国回來后就差敲椤打鼓对外宣布元家有金孙了。我家那位和你妈一向交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的。这叫她还真坐的住那就是不正常了。”
“对了。说到你儿子。怎么今天也不带过來让我瞧瞧。我可是早预约了。要做干爹的。”屈正斌也想起了一桩“正事”。
“昨天就送到我老娘那边去了。过几天吧。反正这次不急着让她们俩娘回英国。”元卿淡淡道。
“你应该不会让她们母子俩回英国吧。你在总参也不可能随时可以出国的。分居两地决对不是你元卿的作风了。”时俊肯定道。从小玩到大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这位哥们有很强烈的控制欲。喜欢自己在意的所有的人或事都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那是当然。不然这结不结婚不都沒有区别了。”屈正斌也这么说來着。“讨个老婆又不是供在那边看的。”
“老婆不是供着看的。所以决对不能瞎凑合了。阿卿你和小斌找个机会上我家和我妈说说去啊。老子和那婆娘决对不是良配。”时俊烦躁地点了支烟。
“我说。阿卿有儿子是一说。会不会你家小媚也等着结婚了。所以你家老娘才对你开炮了。”屈正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着。
谁都知道。时俊的妹妹也就比他小个两岁。女孩家不比男孩子。用古话就是“留來留去留成仇”。可他们时家又有一点特殊。时家是真正的有底蕴的大家族。一代代传习下來的一条家规就是长子未成婚。下面的弟妹皆不可越了去。
元卿听了屈正斌这么一说。眼中亮光一闪。“对啊。之前不是听说你家小媚谈了个‘才子’对象么。现在怎么样了。”他突然加重了“才子”两个字的音。不过时俊和屈正斌却是听不出來的。
“切。什么才子。酸的笑死人。”其实真正的世家大族和权贵人家对那些个“才子”并不看重。特别是他们这些二代、三代们。
才子。通常前面会加缀“风流”两字。风流才子。明明就是只会纸上谈兵、说些愤世嫉俗酸话的假文人罢了。真正有才学的只会一门心思搞研究了。哪里有闲情唧唧歪歪。花前月下呢。
“那丫头上个月跟着荣绒参加了一次商务聚会。回來就不对劲了。听说是看上了一个宁商。”时俊不以为然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和之前的那个才子估计是沒戏了。”
“啊。”屈正斌奇道。“之前不是都说要订婚了么。说掰就掰了。”
“小斌说的是啊。好像也谈了有些年了吧。”元卿不动声色道。“那才子同意。”
“同不同意。岂是他说的算的。”时俊冷笑一声。“之前我家太后就不同意。要不是小媚一开始死活要和他在一起。又看他还算是上进。才退一步让他们先处着。现在到好。小媚自己醒悟了。才说了实情。原來那个才子之前还是有妇之夫。”
“什么。”屈正斌这下还真是下巴都要掉了。“小媚这算是被人骗了。”
“不是。小媚说她自己知道的。不过后來听说和她处了沒很久。那人就离了。一门心思和小媚在一起了。”否则以小媚的个性也不会善罢甘休。
“不是我说。第一时间更新你们家也太惯着小媚了。她长得又不难看。家世一搁在那。挑个什么样的挑不到。偏偏能挑花了眼去。幸好她现在算是及时回头了。真要让她和那个有婚史的酸儒在一起了。我看你家的门风也败坏的差不多了。”屈正斌吧叹道。
“是啊。所以我家太后曾一度想着让你和阿卿择一为婿的。”时俊故意道。“现在阿卿他可是连儿子都有了。我家太后自然不会让小媚直接嫁去做人后妈的。你么。可不就是我时家的乘龙快婿不二人选了么。。”
“别。别。你可别吓我。”屈正斌一听就吓傻了眼。
“怎么。我家小媚还比不上你那个舞蹈学院的女学生吗。”时俊脸一板。冷冷道。
“这哪是一回事啊。我和小媚不來电。我们从小就认识了。且一直都有接触。要來电早來电了。还等着你家太后从中说项。”屈正斌急道。
“好啦。小斌。人家阿俊和你说着玩的。你也信。真要让小媚嫁给你。他还不愿意呢。瞧你那德性。”元卿嗤笑道。他们几个都一个烂泥坑里打滚的。时家人不清楚。他时俊心里会沒有数么。
“阿卿。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我屈正斌要相貌有相貌。要家势有家势。哪一点差了。他时俊凭什么看不上我。”一根筋的屈大公子听了元卿的话。反倒是不乐意了。哇哇地叫嚣着。
“哟。怎么着。你还真是巴着想做我妹婿了。”不待元卿给他眼色。时俊不怒反笑道。“那感情好。咱哥几个从小玩儿的。也算是知根知底。要不找天上我家正式提亲去。”
……
顿时屈大公子就老实了。只得借着给元卿倒酒。掩饰尴尬。“呵呵。阿卿。你也多喝点。不用担心。我今天有准备。第一时间更新让人侯着了。到时送我们几个回去。”
再说胡悦宁等到元卿前脚一出门。就又回到床上去睡回笼觉了。这一觉舒服地醒來。已是晚上八点半了。
若不是肚子感觉有点饿。她还想赖在床上不想动弹。想到元卿说有现成的吃的。便下床去看了下。果然还有中午她喝过的莲子排骨汤。想了想。又打开冰箱取出了刚回來那天下午和元卿在卡连佛地下一层进品食品超市买的豚骨汤面。就用排骨汤煮了。
可是她这才刚吃了一半不到。突然几上的电话铃声大作。吓了她一跳。放下面碗。才想到一定又是元卿那家伙。手机不打专打固定电话就是为了确定她是不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的。
沒好气地接起:“喂。又查岗啊。你无不无聊啊。”
“……阿卿。他还沒回來么。”
屈正斌今天安排了家里新來的一个司机小张送时俊和元卿回去。自己则是由另一个司机直接带回家的。刚刚小张却是來电说是他们的车子被人追尾了。屈公子让他负责送的两位公子。一人到家了。一人还在车上。而事故还需要处理一会。问他怎么办。
小张是新來的。不认识时俊和元卿。屈正斌还沒问清楚。那边也不知道是信号不好还是小张手机沒电了。就突然断了线。怎么也联系不上了。急得屈正斌只好猛打时俊和元卿的手机。结果这两个大尾巴狼沒一个接他电话的。
沒有办法之下。屈正斌只好曲线处理。从手机里硬是翻出了元卿公寓里的固定电话。看看他是不是到家了。如果到家了。那么在事故现场的就是时俊了……唉。他妈的。他容易么。
结果。好不容易那厢电话通了。他还沒來及开口。就被胡悦宁的“小喇叭”给噎着了。
“呃。请问是元卿的公寓吗。你是嫂子吧。”清了清喉咙。屈正斌这才弱弱地开口求证着。
“……你是。”胡悦宁也怔住了。继而在心里庆幸着。不是可视电话。她现在的窘样对方看不到。
“我是屈正斌。今天和阿卿一起聚会的。”
一听说元卿可能出了车祸。并且联系不上。胡悦宁听了不知是何滋味。心里忽地空落落的。接着胸口闷痛起來。脑袋也嗡嗡作响。一时间慌了手脚。也不顾着什么了。忙换下居家服。想着迎下楼去看看动静。
抓了钥匙和手机。胡悦宁关上门就一门心思往电梯口走去。她一时心急走得快。在一个拐角处撞上了一个硬硬的物件。立刻便被弹了回來。
接着。胡悦宁便被一双大手勉强扶住。正要挣脱开去便见一个模糊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什么人。什么人走路颠三倒四撞了老子。”
一身酒气的元卿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让胡悦宁一时分不清状况。只拉着他的手问到:“元卿。元卿你沒事吧。”
看着胡悦宁一脸紧张的模样。元卿突然很是开心。事情的來龙去脉已经清楚。司机小张先送了他回來。元卿今天晚上喝了有点多。浑身的酒气很重。便想着先不急着上楼。于是他便在公寓一楼公共室内花厅坐着。想先散散酒气。免得上去熏着了胡悦宁。
不想这沙发还沒坐热呢。手机就响了。时俊那家伙打來的。说是车子被追尾了。告诉他地点。让他帮着联系他家让派个司机去接他。还说他的号码排在首位。懒得再翻家里的电话。另外他的手机马上就沒电了。让他尽快联系……
一场误会。后來元卿帮他联系好时家。又与那边确认了事故问題不大。这才准备上楼。进了电梯口。又开始有些后悔不该急着散什么酒气。
他向來鬼点子多。想着。不若装装醉來亲近楼上的那个小女人。即可以增加两人的感情。又添情趣。此时见胡悦宁一脸紧张。险些忘记伪装。想到这里忙继续语无伦次地说:“再喝一杯。再喝。”
惊魂未定的胡悦宁一边扶着他。一边上上下下地忙着打量着。沒有发现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一时又有点回不过神來。只好先扶着只叫自己搀扶的元卿。走回他们的公寓门口。
好不容易才将手舞足蹈的元卿可安置在了床上。便去又准备了热水毛巾之类的。就这么一折腾。胡悦宁又觉得自己的小身板累得有些精疲力尽了。又在庆幸还好pocky沒有接回來。否则不是更乱了套去。现在还得自己为他擦拭身子呢。那家伙有洁癖若是醒來了发现自己还是这副鬼样子。肯定会唧唧歪歪的。
再说了。他这样睡着了。同一张床上她也不好受。这味儿也太不好闻了……
脱去元卿的鞋子。解开外套。却死活也搬不动他的身子。自然无法脱去羊毛衫。这厮还不老实地乱挥手。终于抓到了自己的手腕。一下子便带到醉鬼的胸前。
“小宁儿。别回英国了。就这么跟着我一辈子。”元大尾巴狼眯缝着双眼。似真似假地说着。
“好好。那您老先放手。让我给你擦擦。”胡悦宁心跳猛地加快。镇定下來后敷衍着说。
“我不放。我要一直抓着你。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元大尾巴狼还是眯缝着眼睛。笃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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