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发什么呆呢。”见胡悦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coco吸了口鸳鸯奶茶。调侃道。“这才半天功夫沒有见着阿卿。就开始想念了。”
“哪有。”胡悦宁脸一红。转念想到上午在婚纱店里接到元卿电话。心里又是一堵。说好一会就回去的。这下可好。这都到下午茶时间了。她连家门还沒摸上呢。那人若是回去的早沒见着他。还不知道又会对她施出什么妖蛾子出來呢。
“怎么。我说笑罢了。沒想到你还真是在那想我那小叔子啊。”见胡悦宁好好地红了脸去。coco禁不住笑出声來。“瞧瞧你这蜜里调油的小样儿。”
“不是啦。我是在想刚刚的那两人。”胡悦宁赶紧一副正儿巴紧的样子把话題扯开。不能想元卿了。再想下去。心越來越慌。这还沒有嫁他呢就这么怕他。以后他不是铁定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了。。
“你是说周冬至那女人。”coco撇撇嘴。“也不知道她是头脑哪根筋搭错了。在美国时就专喜欢和我对着干。”
胡悦宁这才知道和谢梦一同出现的那个女高声叫周冬至。“她是什么人啊。”
“你刚回來估计是不曾看到新闻。喏。你等等啊。”coco说着掏出手机。连接上咖啡店里的wifi。调出e网新闻。“你看这个。”
胡悦宁狐疑地接过coco递过來的手机。入眼的便是网页上的第一行红字。里面的大标題着实震惊了她。
周氏兆业地产运转不灵即将破产。周公子深陷美人计。
胡悦宁再一回想今天见到谢梦的穿着打扮。无疑将这消息确认了七七八八。
“可惜了一代影后谢梦。第一时间更新到底是嫁错了人。”胡悦宁不禁唏嘘道。早期提及谢梦。也不知道是多少宅男同志的梦中情人。心目中的一代女神。
“切。什么嫁错了人。那全是她自找的。”coco嗤之以鼻。她虽是对周冬至那个大嫂不甚熟悉。托她周冬至的福。周家一些内幕她还是知道的。“当初周冬至那个大哥的婚事可谓是一波三折。你别看那个什么玉女影后。她为了嫁入周家可是用尽手段的。而且你随便在网上搜搜花边小道就知道了。那女人啊可不是什么好鸟。”
coco生性如此。她拿胡悦宁当自己人。说话也就沒有个顾忌。管它什么粗话哩语。怎么顺口怎么來。
胡悦宁此时倒也了解了coco的性情。她也不是什么讲究的娇娇小姐。这样敞开心扉说亮话的方式。她也是极为欢迎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因为她就是个简单的人。有什么心事也藏不住。更不会拐着弯子去说道。自然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也是洽洽是胡悦宁和coco可以谈得开。玩到一起去的最大原因。
“所以说‘女人嫁人。就等于第二次投胎。嫁个什么样的男人。就等于过什么样的生活。’当初谢梦心高气傲。一心想嫁入豪门。她不见得有多爱周秋生。但为了周家的背景。她仍是孤注一掷地嫁了。这就是她自己选择的。”coco一针见血的指出。
女人嫁人。就等于第二次投胎。嫁个什么样的男人。就等于过什么样的生活。胡悦宁被coco这句话打动了。说真的。她对这句话大有体会。
想想以前的自己还真是幼稚。拿自己的终身幸福不当一回事。倒是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大。说难听点。这里子都沒有。还要个面子有个毛用。明明是命比纸薄。却心比天高。这不是和老天爷过不去。这是和自己过不去呢。
胡悦宁甚至在想。若是命运能安排她早点遇见coco听到这席话。是否她就不会和那个渣男欧凯盛结婚了。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谁不希望自己是初婚就嫁个如意郎君的。又有哪个女人是为了离婚而结婚的。。
这边胡悦宁和coco在咖啡馆里喝喝热饮。吃着小食。聊着“女人投好胎”话題。相较之下那厢的元公子可就沒这什么“舒爽”了。
和雷明昊谈完正事。心里明显轻松不少的雷明昊中午甚至还少许的喝了点酒。这下可就苦了元卿了。饭后只得换成他开车将雷明昊送回去。人家下午还得工作的不是。可是他却沒有车子开了。因为之前是雷明昊开车到总参接他的。他早上开出來的车还停在总参的停车场呢。第一时间更新
看着一脸苦哈哈的元卿。雷明昊却是好心情地道:“要不。我再送你回去。不过要你开车。”
“然后让我再送你回來。不必了。”元卿沒好气道。“啧啧啧。还真是沒有想到向來为工作为重的昊子哥居然也会在中午喝酒。”
对于元卿的调侃。雷明昊笑而不语。他不会明白自接到降令他心里有多不爽了。被一直看不上的人压着一筹的感觉。他雷明昊可不愿一直受着。他这个人就这样。若是工作真是他沒本事做的不好被降了。他雷明昊决对沒二话。可是偏偏并非如此。甚至连个理由都沒有。这叫他如何咽得下那口气……
元卿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出了门。拦辆出租车回总参算了。
可他和雷明昊告别出來后。这还沒有转出小胡同上大路拦出租车。倒是被他着实看不上眼的一个人给先拦了下來。
这在不起眼的小胡同里。于高洋來说。反倒比在云顶那个装修奢华的顶楼舒坦多了。至少。在这大马路上。他和元卿算是平等的两个人;而在云顶之上。元卿是豪门贵客。他不过只是个小小的服务生……
沒了身份上的差异。高洋也就沒了任何的顾忌。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元卿。
元卿略有些不耐的皱着眉头。沉声说道:“高洋。怎么。你上次得了教训还不够。”
上次因为被元卿查出是他寄给了胡悦宁不雅照。所以高洋被元卿责令荣紫衣从云顶开除了。这还不算。又被元卿弄到牢里关了三年。半年前才放出來。一想到那牢狱被打骂的生活。高洋不是不怕的。可是他实在太珍惜这來之不易的独处机会了。贪婪的想让这一刻维持的更久一些。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高洋抿了抿嘴。暗暗给自己鼓气。直视着元卿的眼睛问道:“元……元大公子。我们也算相识了一场。那几年來的相识相处。你对我就沒有动过半点心吗。”
这么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此时抛开了所有的骄傲。近乎乞怜的看着他。足以让任何一个少女动容。可惜。元卿也是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个在正常不过的的男人。所以他有的。只是厌恶……
他元卿。从來都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管你是男是女。受不受得鸟。对于不喜欢的人。他只用简短的一个词就打发了:“沒有。”
高洋强忍着心里的苦楚。声音里却仍已经带上了一丝脆弱:“为什么。是我不够好吗。还是因为我是个男人。所以你接受不了。”
元卿听了他这话。倒也不急着走了。他双手环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高洋。才道:“你也知道你是个大男人啊。”这言下之意。不言而寓。
高洋却沒有被他那“言下之意”给打击到。又急急道:“可是……当初在云顶时。你不是也接受了吗。”
一想到那几年的“胡天海地”元卿心里就隐隐后悔。他面上却是不显。只淡淡道:“我只接接受看阿俊和紫衣那两个家伙玩你。至于喜欢……你也配。”
这下。任高洋再是怎么做心理建设。仍是被那“你也配”三个字给打击到了。他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身形。
元卿却沒有要放过的打算。继续毒舌道:“再者。那时我也沒有碰过你吧。不知道先前你那莫名的自信是从哪里來的。”
高洋侧垂着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是了。那时他就沒有加入时俊和荣紫衣为他设计的“游戏”中來。每每只是坐着如同看一场剧集似的看着。有时甚至还会品着酒。现在想來可不是就是他元卿沒有瞧上自己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看不上我。为什么时少和荣少愿意。你却不愿意。是因为我的出身不如你么。”这男人与男人之间也就那么一回事。在他们帝都权少之间秘而不宣。男女通吃者不在少数。也沒什么好遮掩的。
高洋就是一个地道地gay。不过他并不以此为耻。有什么好羞耻的。他一偷二不抢。这什么年代了。讲究着情感自由。他喜欢男人又有什么罪。真要说是有罪。那也是老天爷不公。为何不让他一开始就投个女儿身。
看着高洋那悲愤。苦情的样子。元卿却是心里很不爽。哪來的这么多为什么。元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淡淡的说道:“就算你出身高贵。长的帅气。甚至又极有才华。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可是这与我有半毛钱关系。”
见高洋一副惊呆了的模样。元卿又道:“就好像时俊。紫衣。他们和你玩归玩。你有听说他们要为一个男人就远离女人了吗。沒有吧。更别说老子一开始就瞧不上你了。现在。可听懂了。”
高洋苦苦隐忍的酸涩。在听到这番绝情的话语之后。终于涛涛不绝地泛了上來。他的脸色煞白。不复阳光。一时之间竟有些阴柔的美感。遗憾的是。元卿的心里只有不悦和不耐。压根连半点要劝他的意思都沒有。就这么任由高洋杵在那儿。反正他们两人现在是在小胡同里。这会子也沒什么过路人。他也沒什么见不得人的。
到底还是不甘心。侧垂着的手捏了又松。松了又捏。终于。高洋再度问道:“就是因为胡悦宁。所以你才会这么干脆的拒绝我吗。”
对于高洋这个问題。元卿到是想了想。很坦白的应道:“和胡悦宁沒什么关系。即使沒有她。我大概也不会和你怎么样。不说我只喜欢女人。就是拿你当个正常男人相处为友。我也沒兴趣。”
他的性取向正常。纵使玩玩也好。他想他也不会亲自“试水”。对于时俊和荣紫衣。还有屈正斌。他们几个那时和高洋或是别的男人玩乐。他不会出言反对。亦不会瞧着反胃。那时的感觉就是开心就好。有点“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味。或许这些搁在胡悦宁这样的平头老百姓眼里有点不可思意或是惊世骇俗。可这一些于他们那一类人眼里却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元卿有点自嘲。谁让他们那时在常人眼中便是纨绔呢。
所谓纨绔。原是富贵人家子弟穿的细绢做成的裤子。泛指有钱人家子弟的华美衣着。借指富贵人家的子弟。出自《汉书叙传》:“出与王、 许子弟为群。在于绮襦纨袴之间。非其好也。”
可真正能称上纨绔的私以为必须具备四个基本特点。其一先要有家世。这家世可不单有钱就成的。先不说整一个国家了。就是帝都之内有钱的人家比牛毛都多。个个都算纨绔。那得多少。故此。这单有钱是不成的。还要有权势。权势还得大。能让纨绔子弟凭着家世胡作非为的才算。
其二有使不完的钱财家当。这自不必说。举凡有了上头那样的家世。想过穷日子都不可能。其三霸道。有了如上家世。自生下來就是个圣宝贝儿。养成个霸道性子也在情理之中。其四无所事事。沒事找事。成日提笼架鸟。不思进取。就想着肆意玩乐。怎么快活怎么來。纵观历史。哪朝哪代都得出那么几个有名有号的纨绔。
搁在现在。别的不说。前几年帝都里排的上名号的。他一个。时俊一个、荣紫衣、外加屈正斌。谁也不比谁干净到哪里去。那时胡悦宁可不就是因着瞧见了时俊、荣紫衣和高洋乱搞才被他借机扣了下來么。
再也沒什么能比这句话更伤人了。他高洋不仅当不上元卿的情人。连个同性友人都不被对方认可。瞬间他的自尊心几乎碎成了一片一片。元卿英俊之极无情之极的面孔如此的清晰。却又瞬间变的模糊。
元卿实在不耐看着一个大男人却是一副林黛玉似的娇弱模样。冷然的说了句:“如果沒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对了。我想上次给你的教训你该牢牢记着。再有下次。你就不会再有能在街上遇到我的机会了。”
说着。转身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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