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最新章节来自屋檐下文学网:直到这时,对面的厢房这才吱呀打开了门,穿着紫衣褙子的许氏也才故作慌张的跑了过来,“挽歌啊,适才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怎的一大帮子的男子进了你屋里?你可是得罪什么人了?”
身为宋家的主母,宋挽歌口里叫的母亲,却是在女儿发生危难的时候闭门不出,既然知道一大帮子的男人进了女儿的房间,也不出来阻拦。现在一出来,嘴里却是没有好话,反而质疑女儿的清誉。
宋挽歌气得头晕,冷下脸子不悦道:“母亲既然知道适才为何未曾护着女儿,现今出来,这般质问又是为何?”
许氏本就理亏,面对宋挽歌一副垂泪欲哭的指责样,虽是气恼却也只得藏起不悦讪讪的一笑,“挽歌怎的这般说话呢?我也不是刚睡醒吗?”
那么大的动静,身在一个院落,自己睡得那般沉都吵醒了,何况是年纪大睡眠偏少的许氏。她这般的推脱只怕也是害怕担责,可是身为当家主母,带着女儿出来却是不能护女儿周全,反而让其在外人面前受辱……想到这些,宋挽歌又气又怒,嘤嘤的哭了起来。
难怪这么多年,宋容轩都与她不睦,自己到底是心肠太软,眼界太窄,竟然还时时维护于她。
柳书今日被那群男子无缘无故的伤了肩膀,现下本就一肚子的火,见自家小姐这般委屈,更是不管不顾的对着许氏质问起来,“太太,那么大的声响,你竟然都还睡得着,敢情是被吓着了,不愿意管我家小姐了吧?”
“你……”许氏被问得怔住了,没想到一个丫头竟然胆敢当面说出了这话。
许氏身后的鸳鸯见主子受辱,立即站了出来,“大胆柳书,你胆敢对太太如此无礼!”
柳书努了努嘴,却是撇过脸不理会。
鸳鸯见此,早已气得抓狂,偏偏见宋挽歌跟没听见似得,兀自在那嘤嘤的哭泣。一张小脸早被泪滴打湿,娇滴滴梨花带雨的模样便是连女人看了也心疼。
见宋挽歌哭了,许氏也是慌了神。其实她早在那群人进入这院落开始找人的时候便已惊醒,李妈妈还问了她要不要去告诉挽歌几个,可是眼见着那群人高大粗壮,收拾起人来便是连女人也不怜香惜玉,许氏就怕了。只叮嘱了李妈妈让几个丫鬟关好门窗躲在了屋里,眼见着那群人从隔壁的厢房涌到了宋挽歌那里,许氏本想叫了李妈妈通知护院,可是见那群人身高马大,担心连自己都遭殃,顿时又退缩了。
想着今日本就拍着胸脯给宋知山保证了又保证,许氏也觉得不好意思来,赔笑着道:“母亲真的没有听见,昨儿闷热睡得不踏实,所以今日睡沉了,挽歌就别哭了,母亲给你陪不是还不成吗?”
既然许氏已是放下了身段认错,宋挽歌也不想那么认死理的胡搅蛮缠,接过司琴递给的手绢,拭了拭泪,抽泣道:“母亲给女儿赔礼,女儿可不敢受。母亲既然真睡着了,女儿自是不会怪母亲的,不过今日女儿的确是被吓着了,回头还望母亲给下人都叮嘱叮嘱,切记不可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不然女儿可就不活了。呜呜……爹爹可也得怪罪女儿污了宋家家门的!”
一席话夹棍带棒,还把宋知山拉出来,许氏已是听得暗暗心惊。此时却不便发作,只得咬着牙隐忍下来,反而笑着点头,“挽歌顾虑的是,我这便吩咐下去。”说着,对着一旁的李妈妈道:“告诉下面的人,今日的事要是有人胆敢有泄露一个字出去,立即乱棍打死。”
“是!”身后几个小丫鬟已是哆嗦的点头应和。
许氏这才又对着宋挽歌笑道:“挽歌莫伤心了,适才主持方丈不是还让你下晌去看姐姐的****布置得怎样么?赶紧擦了眼泪别哭了,可别待会子头疼。”
宋挽歌这才期期艾艾的拭了眼泪,站起了身。
屋子一片零乱,柳书等就几个小丫头更因为拉扯,衣衫也是皱巴巴的,一屋子只有许氏光鲜明亮。见宋挽歌瞧着自己,许氏脸上已是火辣辣的。
还是一旁的李妈妈机灵,忙躬身赔笑的对着二位主子道:“太太、四小姐。先前那些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瞧把这屋子弄得,这下可怎么住啊!二位主子还是先去隔壁屋子歇息片刻,老奴和几个丫头帮着先打扫了屋子。”说着,作势就要动手。
李妈妈是许氏身边的管事妈妈,虽然不似鸳鸯那般时常带在身边,可是在宋府的海棠院地位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鸳鸯也得听她的调配,可是许氏的心腹之人。这阵子这般说法,却并不是真要帮着宋挽歌做事,而是在给她自家主子解围呢!
果然,李妈妈的话一落地,许氏已是恍然大悟般笑道:“瞧我,怎么只顾着说话了。挽歌,这便先去我那屋子歇歇吧,待丫鬟们收拾妥当了,你再过来。”
宋挽歌摇摇头,“不必了,母亲,屋子虽乱,收拾一下便可,女儿就留在这边不去你那儿了。母亲要是想回去,请便就是!”她可不想去许氏的屋子。
许氏得了这话,虽是合乎了自己的心意,不过却还是被宋挽歌的话中话伤了颜面,“母亲还不是怕在这里挡着他们做事不是。得了,挽歌既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先回了。”
说完,已是扭着腰肢,出了屋子。
便听砰的一声响,对面的厢房门已是重重的关闭。
柳书对着门外碎了一口,这才回过身望着宋挽歌道:“小姐,太太怎么能这样对你,虽然小姐不是她亲生的,可是她总归是小姐的母亲啊?”
宋挽歌面露肃色制止住了柳书的话,“以后这话就不要说了,一个小丫头怎能妄议了主母,到时候被发卖了都不知道。”
见柳书唯唯诺诺的答应了,宋挽歌这才缓和了神色,解释道:“适才那种情况,是个人都会躲开,她那么做也是人之常情,虽然的确毫无道义而言。罢了,不提了,原本在府里谁待我好,谁待我不好,只要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何必说出来。”
说话间,木香和棋英已是从里屋走了出来,从二人脸上的表情也可以看出,适才的翻找并无斩获。
宋挽歌更是纳闷了。
这伙人当真是在找东西?
冥思苦想了阵儿,还是无解,宋挽歌只得放弃。由着司琴和木香换了衣服,柳书伤了肩膀,幸好出门的时候带了些跌打的药酒,便由画屏留在屋里照顾她,其余三人已是绕过了许氏朝着前殿而去。
许婉淑的****布置在是在观音殿后面的偏殿里,虽然是还有十余日的日子,可是案几、香台已是搭建好了,香烛等物品也是摆放了上去。
才进入偏殿,便见一路的僧众鱼贯而出,后面更是还有主持普渡落在了最后。
见宋挽歌等人前来,普渡已是带着小沙弥从里急急奔了过来,“宋施主,你可来得真早啊?”
这布置的事务自然是轮不到身为主持的普渡的,瞧他在这屋子里的模样,显然不是心虚就是故意躲在里面。联想着适才那帮人进来时四下均没有这些僧众,宋挽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普渡大师怎的亲自在这里啊?”虽是如此,宋挽歌还是对着普渡恭敬的合什行礼。
“阿弥陀佛,宋施主不也是来的早。贫僧不放心这里,所以亲自过来看看。”普渡到底是见过世面,并不一丝的慌张。
要看也不是这么多人都在啊?
普渡虽然打了诳语,可是身后的小沙弥由于年纪小倒是脸已涨得通红,不安的微微退缩到了师父的身后。
棋英一见,更是憋不住了,对着普渡道:“主持方丈真是尽责,便是连后院施主的性命也不顾,还惦记着这香火生意。”
棋英这话说的异常无礼,话一出,不仅那小沙弥脸已红得可以滴血,便是脸皮肥厚的普渡也是涨红了脸皮。
还未等普渡开口,木香已是喝住了棋英,“小蹄子嘴巴说什么呢,佛门重地怎能容你如此说话。”
“哼!”棋英却是并未理会,把脸转向了一边。
宋挽歌待二人的双簧说完,这才不好意思的对着脸色早已变的苍白的普渡道:“普渡大师可别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小女管教不严,真是失礼了。”说着,对着普渡已是施了一礼。
普渡也不好干站着,只好双手合十,道:“不碍事,不碍事,小施主年幼,说话也天真可爱。”却是神情尴尬。
“方丈这么说,那婢子就问问,适才后院怎的出现那么多的陌生男子,你这寺院可是怎么管的?”棋英长得娇憨可爱,个性却是直爽麻辣,由她来这里质问,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普渡已是尴尬不已,只得理亏道:“是不相瞒,适才贫僧等人也是被人关押在这后院里,这才不得而出,宋施主可是要见谅,贫僧小小寺院可是得罪不起那般的人啊!”
难怪这么多的僧众都聚集在这一个偏殿里,宋挽歌点点头,和自己的猜想差不多,定是那伙强人动用武力拦住了他们。他们一个个吃斋念佛的僧人,怎么也不能与一群身手高强的人相斗啊!
宋挽歌到底是心底善良,已是拦着了正要回嘴的棋英,对着普渡笑道:“普渡大师不要介怀,幸好是没出什么岔子,不过这事却是还是要禀告官府才是。”
“是是是,贫僧谢施主提醒……”【如有新章节本站未及时更新,请登录发系统信息告知管理员,我们会第一时间更新!屋檐下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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