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韩景怡把已经长出胚芽的白菜种子洒在菜地里,还给它盖了一层微薄的泥土,种完了又拿葱种子浸泡上了。
农场里的玫瑰也长大了,还开花了,韩景怡把花全带着枝剪了下来,整齐摆放在了农场,之后重新种上,当然剪子有点破旧了的,害得她剪了好久。第一次的时候是自己掰的,弄得手都是绿汁,洗了两天都没掉,后来经参果果提醒,用了灵泉一洗就掉了。可想而知,参果果又……
家中好些东西都破旧了,韩景怡想着只好得等几天后一起置办了。
日过一日,反复循环地做着同样的事,浸泡种子种菜,种花收花。
终于,第五天到了,今天的韩景怡很早就起来把最后浸泡过的白萝卜种子种上了。
弄好之后,林张氏才起的床,韩景怡想了想,便趁着二哥没来就先去一趟沈大伯家,循着林张氏说的路,出了院子往左拐,右拐的话是向村东头出村的路了,左拐一直走约一百米再左拐进一小巷子一直走两百多米的距离,就到一紧闭的木门前,这里就是沈大伯沈山的家了。
此刻,显然有点早了,于现代而言才五点多钟,虽家家户户都是早起了的,但这冷天的,又没种甚地,一出去就会遭冷风侵袭,因此没有几家的门是开着的。
韩景怡举手敲了敲门,‘扣扣扣’几声响起,“有人在家吗?”
听到声音的是起床准备一家人早饭的沈王氏,她用抹布擦了擦手,边踱步去开门边问道,“谁呀?”
“我是林家的媳妇,景怡。”韩景怡略显秀气的声音传进里头。
同时,沈王氏打开了门,“哎呀,还真是景怡啊,赶紧的快进来,俺家儿媳都好久没见着你这丫头了呢,还有俺那孙子也嚷着要找他怡婶婶。”一看真是林家弟妹的媳妇,沈王氏热情招呼着进了屋。
沈王氏说的儿媳自然就是沈大牛的媳妇,姓赵名野菜,也是渔乐村嫁过来的。
从小和前主韩景怡玩得很要好的一个姑娘,野菜比前主大一岁,不过现在是为人娘了,两人品性都差不多,只是野菜和前主韩景怡相比,没有那么懦弱。
野菜算是一个心地善良的辣妹子,有时也很温柔体贴。野菜是个讲义气的人,长得身强力壮的,只要有人欺负她朋友或是欺负她,她肯定上去打一顿那人,村里没几个人掐架掐得过她,男的也照样打,因此都无人敢上门求亲。
某天,沈大伯去问了林张氏,有没有好姑娘介绍一个给他儿子沈大牛,那个时候刚嫁进林家才两天的前主偶然听到了,遂想起了野菜,就跟婆婆林张氏说了,林张氏一听,就叫前主和儿子回门时去问问。
次日回娘家,前主跟野菜说了沈大牛的人品什么的,野菜对沈大牛印象蛮好的,还说要让前主如实跟沈大伯说她的情况,前主按照好姐妹野菜的话给沈大伯说了,沈大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只说‘既然是景怡丫头从小玩到大的玩伴,性子也差不了多少,只要心善就好,俺家大牛就想娶个心地好又实在的姑娘’,得嘞,这事儿就成了。
后来……后来……沈大牛心甘情愿成了个‘妻管严’。
野菜也很争气,进门二十几天后就怀孕了,那个时候前主还没怀上来着,所以虎子虎妞比沈大牛的儿子沈小牛小了一个多月。
“来来来,景怡你赶快喝杯热水,暖和些,怎地那么早就过来了?俺家儿媳和孙子还没醒呢。”沈王氏倒了一茶杯热开水,端给了韩景怡。
韩景怡那双因常年干活结了许多茧子还被冻僵了的手,端起杯子喝了口热水,顿觉暖暖的,手没有那么僵了,胃也暖和了好多。
“伯母,真是谢谢您了,喝了热水暖和多了。对了,伯母,您家今天要驾牛车去镇里吗?我想搭一程去镇上,顺便帮我运些花,挺多的,装了就载不了客了,不知方便不方便?” 韩景怡把茶杯放回桌上,直截了当地问出。
沈王氏笑道,“就这点事呀,俺家今儿个用不着牛车,平时载客也是顺便的,毕竟是村里人,俺家当家的上镇里就会顺便载上几个人,村民们也会随便给个一两文车钱。景怡,你就尽管拿去用了,还跟俺客气啥,记得牵回来就行了,不过要小心些,这牛脾气有点犟。”
一听这妇人说的话,韩景怡就知道这妇人是个好相与的,老实厚道,说话直接不藏着掖着的农妇人家。沈王氏身上系着一粗布围裙,不过和现代的不一样,就是一块大小合适的粗布,简单地绑在腰间就成了。
沈王氏穿着一身崭新的厚棉袄,头戴一木簪子,挽着妇女的发髻,身材不胖不瘦,满头青丝杂夹着寥寥几根白发,比婆婆林张氏显得年轻多了,三十多岁的沈王氏风韵犹存,温婉慈祥的形象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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