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李晴悦在知道她事后还算计了一次,不再选择罢休,他便必不会让此人好过就是了。
对于没打过照面的陌生人,舒大娘显得尤为谨慎。
“你们找谁?”
“我们找李姑娘。”墨挚钰回以一个礼节性的笑容。
“哪个李姑娘?”舒大娘警惕地皱眉。
“这里还有几个李姑娘吗?”墨挚钰不答反问,含笑的视线也越过她,直直地落在李晴悦容身的屋子。
窄小的窗台隐隐浮现一个女子的身形……这样的声量,怕是逃不了她的耳朵吧?
“你们又是谁?找她做什么?”舒大娘没有让步的打算。
在她看来,如此气宇轩昂的男子,怎么也不像是刘府或是官府狗腿中的一员,平白来找晴悦,指不定有什么目的。
如今刘府迎亲、儿子出狱在即,她怎么着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错。
她脸上浮动的计较太过明显,墨挚钰虽有心忽视,却还是不可抑制了动了气。
暖意拂去,取而代之的便是森寒的郁气。
“不肯说?”舒大娘没那个心力跟他耗时,说着就不客气地把门掩严实了。
耳房里的李晴悦,已经揉着发胀得昏昏沉沉的脑袋爬起了床。
虽然休养了一夜,但是身体的痛楚并没有得到根本的缓解。
不甚明晰的铜镜里,白皙皮肤上连环的吻痕较之之前更加触目惊心……这副尊容,她如何能出现在大庭广众面前?
这个陌生的男声如山泉叮咚般悦耳,想必有着彬彬有礼的男人再怎么着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她认识的人廖若晨星,眼下来找她的人会是谁?
尽管心底好奇,但她还是没有往外迈步的打算。
就算自己是现代的灵魂又怎样?难道她就能做出,顶着一身欢爱过后留下的印记去见人的事?
且不说那得鼓起多大的勇气,就是对客人的不尊,她也该觉得无地自容!
不知是不是有隔空读心术,墨挚钰竟然读懂了她避而不见的意思。
只是他哪里神机妙算地知道她是为自身的难堪而折步?他只以为她在气自己当初不告而别,以至于她爹娘蒙冤饮恨凄惨离世,所以才不愿见面。
因此心下计较一番,还是决定先行离开。
事情既已查清,他该拿出一个满意的结果来给她交代才是。
连着几日,舒大娘几乎得空就在巷口张望。
若不是畏惧于凶恶的奴仆,她或许真会跑出去问个明白。
焦心于长子为何没有按约定中的日程中回来的她,本能地忽视了自那日后,屋中病号恶化的情形。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打开门,意外地看到智礼竟然蹲在门口。
见她打开门,李智礼二话不说便起身往院里蹿,直奔李晴悦的屋。
经过了这么几天,李晴悦身上裹携着耻辱的印记已经消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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