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地上男人的鞋,狠狠地拍上他的小弟弟……
知道主子最终还是不负所望的何严,舒了口气后,便开始开展善后的工作。
当他托着一套新衣过来,看到眼前这么个场面的时候,脑海里蕴酿的措辞瞬间瓦解。
浓郁的愤戾袭上脑门,他登时丢了托盘,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眼角扫到肩头闪着寒光的锋利剑尖,李晴悦没有害怕。
虽然眼下做着的事是有点上不得台面,但她不会因为有第三者的插足而心虚慌乱。
知道就是把人杀了也不能换回清白的身子,也为了尊重存在的第三人,所以她在长剑抵上肩的时候,随手将质地姣好的鞋子弃于一旁。
无惧的眼眸对上他的,锦锻包裹的纤细也转了过去。
“拿块破铜烂铁你吓唬谁?要灭口就身手利索点!”李晴悦冲他怒道。即便哑穴未解无声依旧,却丝毫掩盖不掉她发泄情绪的气势。
“你以为我不敢吗?!”何严自然毫不费力地听懂了伴着声气的唇语,登时又在手下加重了力气。
李晴悦轻扯嘴角,牵出一抹笑意。然后闭上眼,昂起了下巴。
十足一副求死的模样。
这副模样落在何严眼里,换回的只有浓浓的嘲讽。
不就是因为怕死,所以才想要假借他人之手自杀?对主子做下如此大不敬的事,真想一死便可了之么?!
贪生之人惜命,既然连死都不怕,想来也不怕世人唾弃!
何严收了剑,在主子苏醒之前,命人将她丢了出去。
这时候天才大亮,街上少有行人。
李晴悦将松散的头发解开,尽量遮挡憔悴的容颜。
即将回到舒家小院的前夕,脑海里蓦然闪过从现代听闻的,封建社会对不洁女子的作法,她下意识地后退了。
不敢想象这副模样被他们看去后,她该用怎样的勇气,在他们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地活下去?
转过身,这才看到李智礼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
他审视的目光如同利刃,让原本窘迫的她更加地无地自容。
智礼一向早熟,怕是已经知道一二了吧?
舒大娘听到声响,跑过来开门,看到这副光景,心知对不住晴悦的事,已经敲捶定音了。
虽然不知道初经人事的她为什么不在刘府待着,但是此刻,心头弥漫的愧疚与困惑,很快便被长子即将归家的喜悦所代替。
知道不能表现得太过,以免是人都发觉不对,所以她尽力沉着脸以应对眼前的状况。
只是她的表情太过自然,自然到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幕发生。可是眼下,却没有人注意而已。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李晴悦自知没有闪避的需要。
从容地踏进小院,打水净身,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
李智礼也步履缓慢地踏进来,不知是没休息好还是其它,总之脸色很难看。
姐姐,是已经跟那个姓刘的睡过了吗?现在回来,是备嫁的吗?……
想不到他的姐姐竟会不知廉耻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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