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卷 乱世枭雄 下]
第849节 第849章 人之本性 上
洛恒等人御剑抵达了凤池后并无深入，只是在凤池边缘的林中稍作休息。因为没救回黑小呱，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嘿呱呱老板。此时渐黎明，他们明白如果等天亮再走就危险了。凤池地域很大，因为对此处的熟悉，他们总能找到宇龙族探寻不到的深巷小林稍做休息。忙活了一夜，一身热汗被外界的寒风一吹，只让人寒意侵身。“原来走在凤池，都是大摇大摆的。现在我竟也有如鼠过街东躲西藏的时候。”萧清寂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洛恒与雪夜玥沉默没有接话，他们此时的心情是跟萧清寂一样的。萧清寂又道：“你们说百姓是不是白眼狼？我们保护了他们那么多年，却说不拥护就不拥护，你们知道吗，我这一路行民间，很少有人愿意帮助我的，还有人想杀我拿悬赏。”“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是因为百姓被宇龙族洗脑了。你不要怪百姓，你要知这里的百姓普遍文化程度不高，单纯就容易愚昧，愚昧就容易被人利用。宇龙族中有智商很高的谋师，这个谋者在给他们出谋划策，他们利用百姓的心态来害我们。这种知识渊博高段位的谋者我如果推算的没错的话就是刚刚邂逅的那个叫琰珂玄影的人。”洛恒思索道：“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神奇，他的身份我一定要搞清楚。”萧清寂冷哼：“我不管什么谋者，我只知百姓让我心寒失望。”回忆起一路的境遇，萧清寂更讨厌民间的人了。雪夜玥也感觉到什么，她对洛恒道：“你很在意刚刚交手的那个人是不？”洛恒思索着点头：“他让我觉察到有一股特别的气息，总之，待回头染荼鸣收集到关于他的资料信息，我问他就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再上路吧。”“接下来往哪里去？”“我们要去下港口城，然后以那处为支点，直接再上路御海寻到神魔之念给我们的船，我们要回海巫灵王岛，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为什么一定要去港口城？可以直接在野外出海？你要进城？”雪夜玥不解。洛恒点头一下：“我们前面来时没在船港城的公告那边做标记，而这次一定要做，要让赶来的同修们知那岛上有魔人，不要私自前去。要做联系的记号。我还要见证一件事来。我本出来的时候，就一直在心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人真的本性贪婪吗？我想看下我们散布的《乾坤诀》结果会如何？我想知到底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神魔之念当初说人族是很容易引爆争夺战争的好斗族落，是最为容易被煽动的贪婪团体。我觉得他看扁人族了，我们也是人族，我还抱有一丝希望，我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会我们群体的世界让我失望。”路上洛恒跟萧清寂解释《乾坤诀》引发的事，萧清寂因为小时候就经历过百姓的背叛，本就心底很鄙视人族。听洛恒说了这次的事，他冷笑的更为阴寒，抵达港口城外时山坡上时，他对洛恒道：“别去看了。你一定会失望的，你相信我，人族都是渣渣，多数人都是垃圾，结果一定会让你对人失去信心的，我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你也知道我的身世，你还对这世道的人抱有希望吗？你太天真了。人性本恶！”“你这样也太绝对了。也许天下穷途极恶之人的确很多，但我也相信总有一些好人的吧。”雪夜玥看萧清寂一直给洛恒传递负面消极思想，她看不过去安慰道。萧清寂再哼声不以为然道：“好人有啊，但少到我们很难遇到。总之你抱着对这世界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就不会伤到自己的信念也不会动摇自己。如果你还天真相信什么善良人多，邪恶人少，这世道很美好，你会被深深泼冷水的。不要那么天真了。”“虽然这世道的确黑暗的地方多，但活着还是要抱着希望，我不喜欢消极的心情过每一天更不喜欢带着憎恨与唾弃仇视任何人。你总是太过消极，这点我从来都是希望你能改掉的。”“不可能改掉。我永远都这样了！”萧清寂之后没有再说话。雪夜玥道：“那正好。我要一刻的时间给北宫星天疗伤，我怕连续颠簸的路途要了他的性命，我便在这林中给他疗伤稍作休息。给你们一刻的时间，洛恒你可去城里打探你要的消息。如何？”“完全可以。萧清寂你要跟着我来不？”“好啊，看我们谁推算的人心是正确的。”于是洛恒与雪夜玥短时间分开，雪夜玥在城外一处隐蔽山林里给北宫星天疗伤，而洛恒与萧清寂趁着黎明月色潜入了港口城探寻消息。今日的港口城不似昨日的平和，哪怕是才黎明，空气中就布满了一股紧张的氛围，其中还带着血腥的分子在跳动刺激着鼻息。上到一处房屋屋顶，瞭望半暗的街道，瞬间就见了好多尸体横尸街头。满街染血，常人无有出行，还能听到隔壁街头的打斗兵器声。洛恒便再跃另外一处屋顶寻声去探。他跟萧清寂跳到一个建筑雄伟的府邸上。随后往那灯火通明的院子里瞭望，只这一看，渐是心底发寒，因为这院子里距离了好多好多的人，都是江湖人打扮，如在开一个小型的武林大会。一个个正经危坐着。目测有百来号人。都是从无见过的江湖人粗矿健硕的体格，都一看就是练武的人。船港城还是有一些民间的帮派世家存在的，他们并无与宇龙族撕破脸，但是也过的是在受威胁的生活，大四合院内，灯火嘹亮，火把一处处的摆着，而其中有一堆江湖人聚在一起吵架。只又拍桌子又对吼的，似有几方人，几方头目身后也有受伤的人员在接受疗伤。洛恒在屋顶上清晰的听到了这些人的对话，只见一粗壮的大胡子中年武者放声嚷道：“太过分了！这书明明是我们郑世家先发现的。怎么就被你们楚世家夺去了。你们要给个清楚的交代！”“别吼那么大声行不行！书还摆在这呢。现在就是要商讨协议！我们并未强多！不要血口喷人！”这说话声音抵回的是一个嗓门清脆的青年，他相貌端正俊气，一身白衣，潇洒倜傥，年貌二十五到三十之见，是位外貌气质不凡的世家公子。此时，他正摇着扇子与对面的粗壮中年男子对峙。虽然他桌对面的汉子一直怒吼，但这位少年坐在太师椅上，一副平静的从容神态。他们身前的桌上，放着那本万众瞩目的《乾坤诀》。洛恒在看到他容颜后认出他为谁来。竟是当年见过几次的楚青沐少侠。他现在便是南武盟楚世家的当家，这些年也听说过他的传闻，武功高强，经商又发展势力，楚世家家族团体势力越发很庞大，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通过他们的对话，洛恒也知发生了什么事，原是昨天在街头他故意掉落了《乾坤诀》后，此书就被江湖武道中人捡起，会点武义的人但凡看得懂其中的字，都能估算出此书内的秘籍都为真的宝物。这随即就引发了抢夺。先是有一个帮派的人抢了书想带回去献给门中老大，而在街口其他人也是看到这本书，便立马又有人来抢夺。越发不给便越发感觉是宝物，江湖人一言不合便动手。江湖世家郑家庄的人也本城有驻守站，他们的人也出来抢《乾坤诀》要一探究竟，抢夺中多方人大有摩擦出手，弱的一方所见被武功更高的人抢了宝物，便又召集来更强的自己一拨的人马在街头厮杀。而楚世家的人也为办事路过本城，他们听闻此处显神秘秘籍哪里有不感兴趣的，便要求夺了书的郑世家把书拿出来交给南武盟做统一分析。贪婪的人得了宝物谁都不愿意松手，很快几大世家擦枪走火就在街头杀了起来。哪怕平时还维持表面的平和互不侵犯的关系，但为宝物，全撕破脸了。打了一夜，这因为一本秘籍引发的血案更让此书传开，于是慕名而来更多的人，最终打累了。一拨人都准备好好谈判。此时羽龙族的人因为一日前多数人员都去搜查洛恒与雪夜玥踪迹了。留守无人，便倒是让江湖人家一夜战的痛快。“你楚世家跟着宇龙王当手下，不是修了许多奇异的功法么。还要霸占乾坤诀做什么！就那么贪心？也不怕吃不下？你们这些狗东西！”郑世家的人鄙视的看楚青沐：“狐假虎威，你们把东境的人都丢光了。怎么着了。这本书难道不该是武林中的吗，是应该属于东境的，你要抢来干什么，献给你主儿叶素心讨好吗？”郑世家的人都是粗人，叫骂喷口水，楚世家这里的人也不是省油好修养的人，听人辱骂，楚青沐还没说话，他身后的世家中人就砸剑震桌子对骂喷脏话：“你个狗娘养的，怎么说话的！你们才是走狗！我们楚世家只管江湖中事，不管外族之事！你说话小心点！宇龙族没伤我们世家的人，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敌对，你们自己功法不行。怕世道存活不了被灭，就诬陷我们，你们想与我世家为敌吗？”“你娘的小畜生想威胁老子？我们郑世家虽然现在家世不如从前，已不占四大家族中席位，但惹怒我们，依然不怕开战！”“怎么着了？又想世家结仇大战了？告诉你，我们楚世家与越世家周家庄都是联盟！你们敢动手就是给其他三大世家都削了面子！郑老头你想与整个东面的武林世家为敌吗？小心出门寸步难行血光照首！”“草你娘的，这抱大腿找靠山还找的心安理得了！我告诉你，我们不怕你们！书是我们找到的，凭啥要交给你们楚世家保管！是你们他妈的想独占宝物自己修功吧！你们想修神功称霸天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再草一句试试看！孙子！”“狗东西干了你！”就在两方人都又要打起来当口，楚青沐吼了声呵斥住两边：“好了。都别吵了！不就是本秘籍！这再打下去，引起宇龙族人关注，那我们都得不到书了！现在世道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听我一言，好好谈，别再动刀子了！这都打一夜了。其他几个世家还在往这城池赶！你们都不想要秘籍了吗！宇龙族的人都出海去了。但一会就要回来。这事再不商讨解决书怎么分的话，回头就不是在此处的五个世家商讨这秘籍的归处了。是更多的人要抢这本秘籍了！你们乐意不！”洛恒在屋顶上听得冷笑。想来果然脚下的都是江湖人，tmd的都国破家亡。想的还是秘籍，一个个贪婪的看着的都是台子中心的乾坤诀。想着的都是自己的利益。这一个院子里至少上百的江湖人聚集这里。每个眼神都难掩贪婪的盯着桌上秘籍。楚青沐也在其中，似一个最能做决定决策人。这些世家的人，叫他们帮忙抵御外敌都没啥动作。倒是为本秘籍，一个个都疯狂了。洛恒看不起他们。他们的屋子外，街头还有他们的家族人员的尸首，为了秘籍，这都可放下，为了不让宇龙族发现秘籍，这是想私下分赃呢。洛恒继续围观，已心寒，他没想到神魔之念的这本破书可以掀起那么大的轰动，也是机缘巧合，本这城池里的一些宇龙族的人都被命出海去寻他们了。不然宇龙族的人在这里知道这秘籍存在的话，一定会更热闹。萧清寂也寂静无声的看着屋子下一波武林不同道中人的行径。他脸上挂着鄙视的神色。那院子中就热闹的如一个小型武林大会，还在争吵，渐渐就似要爆发打杀。但总是危险边缘，谁都不想第一个动手，一直要打不打的。这看得萧清寂都着急起来。他在洛恒身边道：“看那些愚蠢的武林中人，怎么就不打呢，打呀，快打啊，打的你死我活才好，一群自私贪婪的渣渣，快互相残杀吧！”这屋子下楚青沐在各大世家争吵声中再次发话：“好了。我看这样吧，把书给撕了。现在有五个世家，分五份！每个人都拿差不多的页数，修其中的口诀招法！”“不行！秘籍都是为连贯的合招，怎么能撕开，撕开就功法不灵了！”“那就抄五份，每个世家拿一份，这样如何！见者都有份，可以不！”楚青沐提高声音嚷道。他对面一个世家的此次代表又扭扭捏捏的道：“那么多份，就不叫秘籍了。天下谁都有那还有什么稀奇意思。只此一份才珍贵！”“你娘的怎么就那么麻烦！这不行，那不行，那你们想如何！我楚青沐也想练这书，但既大家都想看这书修这功！我就说挑明：我楚世家是想占为己有的！但是，是因为这书是郑世家的人找到的，所以我才来谈判！让你们单独一个世家修，其他世家不答应，给我楚世家的门中人修，我知你们也是要仇杀来的！我是想来解决问题的！你们就为什么不配合！秘籍就算全看，资质差者也修不出，抄多份，悟性高者谁修成便是谁的造化，这都不同意，你们到底要怎么折腾！”“书是我们找到的，凭啥要交给你们！你倒是说清楚，就因为是武盟代理人，就可欺压其他世家吗！”“我的意思我再说一遍，我一直希望是此书交给南武盟，然后全武盟开个会，再适当的时机，让各家最德高望重的长老商讨给哪一家修炼，或者每家都抄一份。是大家一起谁都不吃亏的办法，是最公平的方式，你们不听！那还谈毛啊！”“呸，交给你们南武盟，还不是等于给你们楚世家！以江湖第一大家想独占宝物，别当我们不知，书交给你们，你们调包给我们一本假书复印本，或者未来出尔反尔！那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凭啥生杀大权都要你们决定！这东西是我们先找到的，就是我们的！我们郑世家就是不服，这里其他几个世家你们也想清楚了！别被当了枪使却一点好处也没有！帮着楚世家说话，他们回头不一定给你们分羹！楚青沐！你要谈的话，叫你们当家来，你这小屁娃子算哪根葱！”郑家带头的人对楚青沐的当头叫骂终是引得楚家一方人动手，楚青沐身边个侍从看不过在郑家老大说话一半时就一拳揍过去，直是把说话的郑家大老给打翻，这一翻不得了。楚青沐立马伸手去拿桌上的书，说时迟那时快，其他世家几个当首的人一见情况，立马也伸手去抢，当即多手多拳脚过招起来，书被四个人的爪子抓着拉扯，而刚刚被揍翻的郑家大老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嚷了一句草你娘的，就抽出刀挥舞来，一拨各世家的手下此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秒全是掀翻桌椅互相打斗起来。一时间桌椅推翻，刀剑飞舞，其中几个高手打斗跳来跳去中，那本蓝皮书乾坤诀被抢来抢去空中飞来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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